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根本不是池欢能抗衡的。
她气喘吁吁,挣扎不过是增加了时屿白的兴味。
他潭底亮晶晶的,又似燃着火,一簇簇的火苗照耀着,亮的惊人。
“原谅我?”
他的唇片在她的唇瓣上摩挲,在酥麻的电流中,一点点的诱惑着她。
池欢血液奔流的很快,浑身弥漫在麻痒中,他的举止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
因为愠怒,她的眼睛也亮晶晶的。
“时、屿、白!”
她怒声。
所有的气势,却在微疼中败下阵来。
时屿白齿尖咬着她的唇角,拽着那一点软肉,磨得又痒又疼。
“在。”
“一直都在。”
他不厌其烦的应着,还对着她打了个酒嗝。
池欢简直无语死了,时屿白喝醉酒的样子和平时大相径庭,根本无力抵抗。
等他好容易松开她的唇,她喘气微微的时候他的吻却落在了颈侧。
耳朵一向是她最敏锐的地方,温热袭来的刹那,那块肌肤就绷紧了。
池欢脚趾根根蜷缩,整个人沉浸在时屿白制造出来的漩涡中。
“时屿白,你这是要寻求我原谅的模样?”
“我看你就是见色起意。”
池欢的谴责,让时屿白的吻止住,他含吮着她白皙的耳垂,贪恋的又吮了吮。
麻痒一阵阵往心里钻,池欢忍不住缩了下脖子。
看着如含羞草一样蜷缩起来的她,时屿白喉骨溢出低笑。
吐息如酥风入境,一线线的灌入耳蜗。
“肯原谅我了?”
“没……你想多了。”
池欢用眼睛瞪他,警告他不许轻举妄动。
时屿白投降。
在池欢身侧躺平,不敢再轻薄她,骨节分明的手指却还是拽着她的不肯松开。
“睡吧。”
“明天还要去展览会。”
确定他不再轻举妄动之后,池欢快速阖眼,不去管他的反应。
然后感觉时屿白从身后拥住了他。
带着酒精味的气息一线线的拍在后脖颈上,拂动着那一片汗毛,酥麻感占据了所有,害她脊背鼓皮一样绷紧了。
幸好,没一会的时间,身后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池欢紧绷的神经渐渐松懈,也沉沉的坠入梦乡。
次日清醒,池欢是被早餐的香气唤醒的。
打开卧室的门,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各色餐点。
时屿白正在摆碗筷,撩眸见到她,“洗漱好过来吃饭。”
池欢扫他一眼去了浴室。
洗脸的时候抬眸,一眼瞥到了镜子里微肿的唇瓣。
她凑近细看,才发现唇瓣竟然被时屿白咬破了,唇面上一个小小的凹坑,是被时屿白用齿尖磨的。
她咬了下,痛“嘶”一声。
正懊恼着,浴室的门板突然被打开,池欢豁然在镜子里对上一双暗流涌动的眸。
时屿白欺身上来,自身后拥住她,在她做出反抗动作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发顶上烙下一吻。
池欢正咬着唇上的凹坑,见状气的加重了力道。
等松开的时候,那个小小的凹坑已经沁出鲜血。
“流血了。”
时屿白收了笑,指尖捏住她的下颌,正视那个伤口。
因为心疼,他的瞳仁微微蜷缩,“抱歉。”
“昨晚没收住力道。”
他嘟唇,清隽好闻的气息朝着唇瓣火辣辣的地方袭来。
“等着,我去拿碘酒,得消一下毒。”
“不用了。”
池欢把脸庞从他的掌心别开。
“不用小题大做。”
她脸上的嫌弃十分明显,越过他,径直去了餐桌,沉默的开始吃早餐。
因为唇上那个伤口,池欢吃的很缓慢,用餐的时候,一直能感觉到时屿白炙热的目光。
她直接把时屿白当成了空气。
抵达展览会,没一会就陷入了忙碌中,因为做过很细致的调研,这里的服装调性很符合京城人民的口味,所以十分畅销。
期间,南嘉则带着人巡逻经过好几次,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每次目光都精准的落在池欢的脸上。
池欢不厌其烦。
这个南嘉则真的很讨厌,像是牛皮膏药一样,贴上就甩不开。
如芒在背的感觉,让池欢危机感爆棚。
“他到底想干什么?”
夏纱气的不得了。
“应该是寻衅找咱们的麻烦。”
池欢的话音刚落,手腕就落入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中。
“别担心。”
时屿白炙热的目光倾过来,池欢的脸瞬间就冷了。
她把自己的手腕抽回来,用目光警告他保持距离。
时屿白手掌落空,也不尴尬,对着她勾勾唇角。
“你确定做好万全准备了?”
池欢问。
这次京城的展览会,他们投入的钱可不少,万万不能折在南嘉则的手中。
“嗯。”
时屿白从容不迫,有运筹帷幄尽在掌心的笃定。
池欢悬着的心放下大半。
在宁乡县的时候,就遇到过这种危机,不过那时候面对的是没什么段位的程子黔。
而今要面对的是有背景有手段的南嘉则。
池欢收回了目光。
然后,耳畔就响起一道讨厌的声音。
“屿白哥,这就是你们的展台吗?”
是白雪。
这道声音,哪怕隔了很久,池欢还是瞬间辨认出来。
无他。
正是白雪,一度让她如坠冰窟,所有生活因为一封举报信天翻地覆。
“这里不欢迎你。”
时屿白的音调仍旧清冷淡薄,不留情面,没有余地。
白雪的脸瞬间垮下来。
转头去摇晃傅严词的手臂,“严词哥,我就知道,我过来一定会被嫌弃。”
傅严词递给时屿白一根烟,时屿白接过,傅严词打火机上的火苗凑过来的时候,被他婉拒。
那只烟被他捏在指尖。
“听熟人说你们在这有展台,正好经过,过来看看。”
傅严词说了句。
扭头看向在人群中执法的南嘉则,道:“有没有麻烦?”
“有困难开口。”
“打架教训人,还是使点子别的手段,我都奉陪到底。”
傅严词玩味。
时屿白,“用到你会开口。”
两人刚刚说完,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南嘉则的目光扫视一圈,在白雪的身上略略停顿,而后皮笑肉不笑的对准了时屿白。
“时先生,不好意思,刚刚上面下来命令,每个展台逗留的人手不能超过五个人,你这……”
“明显超标了,得裁员呐。”
南嘉则眼底的得意和张狂甚至丝毫不带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