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一寸寸的摩挲她的下颌,沿着那个线条痴痴的看着她。
炙热的目光看的池欢心中发慌。
他的声音却伴随着温热的呼吸打落,“你吃醋了,你喜欢我了,真好……”
他醉的厉害,连缜密的逻辑都一败涂地。
“对不起……”
“我只是太想你,所以才允许她靠近。”
“她喜欢我不假……可我……嗝,一向拿捏着分寸,没和她有任何逾矩的接触,没亲吻,没牵手,更加没喜欢她……”
“我喜欢的人……”他的呼吸贴的更近了,像是一阵阵飓风灌入耳朵,迷离的眼眸碎出的星光大片的笼罩着她,“一直是你。”
“是你呀。”
他执拗的重复,唇角上翘,眼眸软软的讨好,手指小心翼翼的触碰她的指尖,“没有别人,只有你。”
“我的心……一直很干净。”
“身体也很干净。”
“只有你。”
池欢的心在颤抖,理智在崩塌,眼前的时屿白,褪去了高冷禁欲的面具,眼眸澄澈透明,每一寸都被她缩小的剪影所占据。
满心满眼的她,诚挚的让灵魂都战栗。
她压根抵御不了这样的攻势,更加拒绝不了这样一个把心都捧到自己面前的男人。
池欢强迫自己不去看,闪躲着他,“你醉了。”
“我知道。”
“我醒着,没办法说这些话。”
时屿白竟然承认了?
他还得寸进尺,小心翼翼的偏头,把啄吻印在她的耳侧。
酥麻电流在肌肤窜开的同时,池欢用力推了推他结实的胸膛,没推开,时屿白借着酒意攥紧了她的手腕,扣压在墙壁上,欺身压上吻上她的唇。
他颤抖的唇片一接触,就像是激发了什么化学反应,池欢堆积在心中的情绪在刹那间爆炸了。
名为理智的堤坝在瞬间溃掉。
他的气息一线线的灌入鼻尖,呼吸间满满都是他,酥麻的电流成片在神经末梢爆炸。
池欢只能颤抖着睫毛,任由时屿白攻城略地。
他狂乱的呼吸响彻耳边,身体每一颗细胞都被点燃了,血液一寸寸的燃烧,把身体都烧的热意蒸腾。
时屿白只是浅尝辄止,但是余味却还在呼吸和血液中肆虐。
池欢仰起头的时候,眼眸已经氤的亮晶晶的。
“原谅我?”
“就像我原谅你一样?”
时屿白软软的请求,伴随着细细的咬噬,他的齿尖儿咬噬着她的耳垂,那软肉上遍布疼和痒,似在挑衅她的承受阈值。
池欢灵魂早已经投降,但理智还在倔强。
“你松开我。”
“想要我原谅你,就不要借酒装疯,时屿白,你在作弊!”
她语调谴责。
明知道她喜欢他,压根没办法对醉着的他心硬。
时屿白的喉骨溢出低低的笑。
他潭底璀璨的星河睨着她,指腹细细的摩挲被他咬出齿痕的耳垂,“这样的招数,你不止一次对我用过。”
“我只是有样学样,也不行了?”
可恶!
池欢更气了,胸脯剧烈起伏,几乎要爆炸。
“你用女人的手段,简直卑鄙无耻下流!”
“时屿白,我发现我认识的你太陌生了!你休想用这种手段让我妥协!”
“我不原谅!”
“更气了!”
“恨死了你!”
说完这句话,池欢趁着他没防备,用力一推!
然后快步就要朝着楼上跑。
接着耳边贯彻了一道闷哼。【1】
【6】
【6】
【小】
【说】
她爬楼梯的脚步为之一顿,从上往下看去,她那一推,好像把时屿白的胸膛磕在楼梯的扶手上。
他颀长的身躯弯下去,弓着背,骨节分明的手掌按着胸口的位置,一副痛不可挡的模样。
池欢的心为之一揪。
她咬着牙迟疑了下,到底还是舍不得留他一个人,折返回去,焦急的拨开他的手臂去查看他的伤口。
下一秒,她的腰肢却是一紧。
时屿白抱了她个满怀,两条手臂箍紧她,眼眸清明又欢喜,哪里有半分醉态?
“欢欢,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我”字戛然而止,因为池欢盛怒之下,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刚刚入怀的软玉温香也不见了,池欢气的一肘肘击在他的胸膛上,转身就跑了。
这一次她没有回头,时屿白的耳边响彻的是“登登登”的爬楼梯的声音。
“嘶……”
剧痛让时屿白峻挺的脸孔狰狞起来。
看着池欢的背影,他长眉拧紧。
这一次,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难哄。
池欢很生气。
她发现自己认识的时屿白,和实际的时屿白区别很大。
以前以为时屿白对自己只有满满的爱,以为他是一个干净热烈的青年男子。
可随着接触的时间越来越多,她发现了他更多的面。
腹黑,有城府,有心机,还有手段。
如果这些手段只是用来对付其他人也就罢了,他偏偏还用在她身上,用在自己身上,不择手段的,只为达成目的。
他怎么能这样?
随着池欢认知的刷新,她对时屿白的抗拒也在与日俱增。
“咔嚓”。
门板被打开的声音,让池欢的心脏猛的一跳。
她连忙把灯光暗灭,然后结实用棉被把自己盖起来。
至少现在她还一点不想见到时屿白那张脸。
然而事与愿违。
主卧室的门板也被打开,“踏”“踏”“踏”,时屿白的脚步声,声声似凿在她的心上。
“呼”。
棉被被掀开,凉风卷上皮肤。
池欢的心脏下意识的蜷缩成一个点。
她这一刻甚至想把自己蜷缩成一张纸,好躲避时屿白的靠近。
可怕什么来什么,腰肢被箍上一只大掌,然后一具温热的身躯贴了上来。
她伸手去推,手臂却被他反手折入掌心,和腰肢一起困入他怀中。
他温热的气息拂在颈侧,如同一只汤匙倒扣在她脊背上,和她紧密相贴,毫无缝隙。
“我醉了。”
“欢欢,如果你挣扎,我就吻你。”
“吻服为止。”
池欢听到这两句肺都要气炸了。
他做错了事,竟然还敢威胁自己!
看来他是不知道自己的家庭弟位了!
“你要不要脸!时屿白,我……”
池欢刚动弹了两下,肩膀突然被扳过来,被迫朝向时屿白,一个弥漫着酒精味道的吻就不容置喙的覆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