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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飓风入境掀起狂涛骇浪
    池欢赶忙搂紧小安安,在他柔嫩的脸蛋儿上烙下一吻。

    “别闹他了,快睡吧。”

    “妈妈给你讲故事,要不要听?”

    小安安眨巴纤长的睫毛,用力点头。

    搂着妈妈的脖子,听着她温柔的声线,不知不觉就坠入了梦乡。

    池欢不敢动弹,等到确定小家伙真的睡着了,才把他的小短手从身上摘下来,将棉被轻轻覆到他身上。

    她一动弹就被一旁的时屿白察觉到。

    而后,纤细的腰肢圈上一道劲力,他柔软的唇咬上敏感的耳朵,声音潮湿喑哑,“我们去隔壁房间。”

    “不好吧。”

    池欢小心的从睫毛缝隙觑他一眼,纤纤手指堵住他作祟的唇瓣,在他臂弯转个圈面对他,莹亮水润的眸子睨着他。

    手指从他唇瓣松开,在他结实的胸膛按了按,“忍忍。”

    她调皮的笑就在嘴边。

    “今天家里的人太多了,你也不想闹的人尽皆知吧。”

    “今晚咱们就好好陪陪安安?”

    话音落下,就感觉时屿白的眼尾耷拉下来,一脸的神色恹恹,活像委屈的小狗。

    池欢被他这个表情逗的发笑,忍不住倾身,吻在他的唇角。

    纤细柔软的手指不断的抚娑他的鬓角,以作安抚。

    最终还是时屿白败下阵来,他略有些粗鲁的扯下她的手,在手背上重重的亲了下。

    后来还是觉得不够餍足,俯身,重重的吻上她的红唇,直把她吻的气喘吁吁才肯罢休。

    然后把她紧紧的扣在怀中,眼睫轻阖,把所有的情绪都独自消化。

    强势的命令,“睡觉!”

    语调还是有些不悦的。

    池欢乖乖在他怀里闭上眼睛。

    ……

    温暖做了噩梦,从床上拥被而起,翻身而起,拉开窗帘,外面是一轮明月,空气已然有了一丝丝溽热潮湿的气息。

    广东的回南天要来了。

    呼吸发闷,好似穿过喉咙都要比寻常要费力一些。

    但她知道这只是错觉。

    全身的力气仿似被抽离殆尽,这样呼吸着都要穷尽所有的力气。

    手掌肉眼可见的颤抖起来,心中的力量正在一丝丝抽离,她在这个未知的城市,被莫名的惶恐追上,那些东西一寸寸的扼住呼吸,抓紧心脏,仿佛要把她的灵魂都从身体拖拽出来。

    她知道,它又来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但惶恐和不安还是占据了心头,眼眶沁出的泪渐渐的染湿了脸庞。

    她蜷缩在墙角,战栗着,颤抖着,环抱着自己,泪如雨下。

    不受控制的啜泣声,一声声的从喉管里溢出来。

    身体似乎有魔鬼要冲出来,那种胀闷和濒临窒息的晕眩,让她无法冷静的思考。

    尖锐的指甲刺破掌心,沁血的月牙一牙牙的出现在掌心。

    疼痛出现的那刻,那些憋闷在身体里的魔鬼仿佛总算有了出口,争先恐后的沿着刺痛的掌心冒出来。

    眼泪断了线一样噼里啪啦的掉落在地板上。

    温暖哭的压抑又克制,死死的咬着自己的拳头。m..cc

    门板传来傅严词声音的时候,温暖浑身一震!

    “温暖,你怎么了,开门?”

    傅严词的声音饱含关切又命令十足。

    深陷泥沼的温暖听到这些话,就宛如听到了天籁之音。

    但她现在这副模样,怎么能出现在傅严词的面前呢?

    傅严词是她朝思暮想,也想要嫁的心上人。

    强烈的自卑让温暖瞬间回神,她快速伸出袖子擦去脸上残留的泪痕。

    仓促的拢了拢头发,感觉没什么不妥之后,才起身上前打开房门。

    门板打开。

    傅严词一眼就看到温暖红彤彤的眼尾,她发丝凌乱,睫毛上还染着湿气。

    “没事。”

    温暖的眼神仓皇闪烁,却还是淡淡的解释,“我只是做了个噩梦。”

    “抱歉我打扰你休息了吧。”

    “对不起。”

    温暖说完就打算关门。

    但她整张脸都写着破碎,仿佛下一秒就要碎掉了,傅严词怎么可能容许她退缩。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格挡了门板,差点把他的手弄伤。

    温暖心中一惊,赶忙拉开门板,“你没事吧?”

    她关切的目光定格在他的脸上。

    明明自己还破碎着,却这样紧张自己。

    饶是傅严词之前对她并没有什么感情,这一刻心脏也宛如被一只大手攥紧。

    “我没事,有事的是你。”

    傅严词并没有在意手背上那一点小伤。

    温暖却不能视而不见,“对不起,我帮你用碘酒消一下毒。”

    “我记得我的房间有个医药箱,我去找找!”

    说完,温暖松开门板,转身去找医药箱。

    傅严词进入房间,为了避嫌,门板被关,床铺凌乱,棉被皱巴巴的,显然真的如温暖所说,做了噩梦。

    下一秒,他的目光蓦地在墙角定格,那一片地面上有大颗大颗的眼泪。

    窗帘上也有被人手抓过的褶皱。

    可以想象,在他来之前,温暖正是蜷缩在这个墙角克制而隐忍的哭泣。

    可是温暖身上到底有什么事情值得哭呢?

    傅严词皱眉,视线再度落在温暖身上的时候,她掌心的大片血痕映入眼帘。

    “你受伤了?”

    他蓦地上前,摊开温暖的掌心。

    温暖手中正抓着碘酒,被他这么一抓,碘酒“砰”的一声坠到地板上。

    与此同时,她虎口上深刻的咬痕也清晰入眼。

    这一眼,如飓风入境,在心头掀起狂涛骇浪。

    傅严词惊异的看向温暖。

    温暖却有一种伪装了许久的面具,在这一刻被人戳穿的难堪,闪电般的将手收了回去。

    语气也在顷刻间变得硬邦邦的。

    “跟你无关!”

    傅严词眉心的褶皱更深了。

    “温暖,你在自残?”

    温暖被这几个字眼狠狠刺伤,她收起手,如戒备蜷缩起来的刺猬,眼眸中满是倔强。

    “我说了跟你无关!”

    “傅严词,太晚了,你还是回去吧,我们虽然快订婚了,但孤男寡女,不适合单独相处。”

    “碘酒被你摔碎了,想来你应该也不需要了。”

    “回去吧!”

    她几乎是恼羞成怒的在逐客令了。

    但是傅严词面对她这一层保护壳,却是无动于衷,更没有上当。

    放在她身上的目光变得更绵长了些。

    “温暖,我们谈一谈。”

    强势的口吻,不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