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欧阳府着实操办起欧阳浴凤的丧事,虽是欧阳家主的义女,告慰亡灵还是大肆操办了一翻。
丧事全权交予欧阳宇府中的两个管家,家主欧阳始终没有露面,欧阳家又以二姐生前喜好安宁为由,前来祭拜之人都是应邀而来,仿若一切都是很早都准备好的,局面在可控范围之内,不过还是掀起了一阵风浪。
一提起欧阳家办丧事,北境之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即便是从未听过欧阳府中有二姐,然家主欧阳宠爱此女,在各州各县意欲施粥百日为义女祈福之事早已四散传开。欧阳家主与人为善,乐善好施,济世为怀,菩萨心肠,倒是赢得了很多饶推崇。
平头百姓自是有百姓的欢愉,然身处在北境的皇室之人太子临湛、攸王临江心里面丝毫没有一分平静,更是牵动着庙堂之上的虞皇。
自从太子临湛带队前往北境,虞皇就命人在暗中关注着一行人,得到人马安全抵达北境,倒是的欧阳依然以卧榻在床为由没有露面。原以为有储君之位的太子北上,又有欧阳宇在旁协调能有所改善,殊不知这老东西一如既往的狡猾,眼下又莫名其貌得半期丧事搞得大虞境内人尽皆知。
刚刚下了早朝,看着北境传来的密报,虞皇威严的眉眼愈发有些紧绷,将手中的东西重重地掷在地上,拍着桌子气愤得简直暴跳,肘弯一瞬之间将一杯神差撞击在地,滑溜溜得碎了一地。
闻声,一旁伺候的内侍刘庭鹤赶忙凑了前来,望着龙颜不悦的虞皇,递了一记眼色示意殿内静站的内侍将盏渣收拾干净退下,他置身迎了上前,讨巧地着话:“陛下,请息怒,太医再三叮嘱皇上不能轻易动怒,当心些身体。”
“息怒,你让朕如何息怒?”龙须高翘,虞皇双眸之中闪烁着焦灼的红光,火辣辣的,怒气直冲。
“老奴知错!”咣当一声跪在地上,刘庭鹤巴巴地期盼着主子能消消火。
“起来吧,朕又没怪你。”
看了一眼大理石地板上伏地而跪的刘庭鹤,虞皇微微地摇着头,顺话道:
“庭鹤,你这欧阳是不是故意跟朕对着干,战马补给之事火上眉毛,北上的谈判队伍一到北境,他欧阳家就要大办丧事,明显是在给朕一个下马威。朕不过留他儿子在京中呆了些日子,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还想把女儿嫁给欧阳宇。欧阳家竟然以丧事如此推脱,皇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以太子之智,怕还真没有办法。”
“多谢皇上!”
得令,麻溜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刘庭鹤凑上前去,跟在虞皇身后静静地听着主子口中之言。稍稍思虑,未敢耽搁,忙接话:“皇上,原来陛下在为这件事情而动怒,老奴觉得大可不必为此操心。”
“奥?得轻巧,那老东西不就是做给朕看得吗?”多少有些迟疑,扭头看着身侧的刘庭鹤,追问。
“老奴……”
“,朕恕你无罪,倒是分析分析这老东西又作什么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