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王爷果然睿智,此事不是误会。”没有推辞,欧阳全盘接受,笑着。
“父亲?”
再一次懵圈,素日里父亲欧阳是个极为谨慎而又周密之人,怎么跟攸王临江起话来叫人难以琢磨。
“王爷得哪里的话?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若是不做足功课,草民哪有什么资本跟王爷坐在这里话。”推杯擎盏,两人面容看似平静,心里面都在琢磨着事情,欧阳亦半开玩笑地回道,“王爷放心,欧阳家的诚意不容怀疑,因为草民想做得事只有王爷能办到。”
“什么,还有欧阳家办不到的事?真不知这底下是什么事只有本王能办得到?”越听越弥糊,临江不知道欧阳这是在顾不迷阵,还是另有所图,晃眼之间竟没了着落。
未接应,欧阳倒是卖起关子,笑着道:“什么事倒是不急,到时候王爷自会知道。想让王爷相信欧阳家的诚意不是一言半语就能办到,咱们且行且看着。”
“既如此,本王就等着家主相告的那日。”轻轻一笑,临江又喝了口茶,缓缓起身,懒懒地道,“一个来北境养马的王爷,欧阳家不必太看重了,时辰不早了,离开畜牧署已久,是时候该回去看看了。”
“怕是太子殿下这会子正在畜牧署忙着朝廷战马采购之事,王爷回去倒是可以在一旁协从,草民就不留王爷了。”见状,欧阳没有挽留临江,倒是送了句风凉话,“王爷,这边请!”
“有劳家主!”没再逗留,临江顺势寻道出了欧阳府,心中终究蒙上了一层薄雾。
目送着临江上了马车,欧阳在车旁静站,不望再三叮嘱:“王爷,若是王爷想好了,不要犹豫草民还等着您的回答。”
“知道了,家主身体欠安,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
放下马车的车帘,临江挥手告辞,伴着一声清脆的马鞭声,临江渐渐地消失在视野之中,颠颠地朝着北境畜牧署的方向去了。
没了人影,欧阳倒是乐得逍遥,脸上洋溢着藏不住的笑意,负手而握缓缓地踱步回府。一路跟随而入,欧阳宇的胸中充满了疑团,回了屋看着父亲的一片祥和的面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父亲,方才您问攸王是否想要九五至尊之位,试探他还是……”
端坐在首位之上,欧阳抬眼看着面有迟疑的欧阳宇,若有所思地道:
“试探也好,真实也罢,对于攸王临江来都无异。正如你先前所,临江并非外界传闻那般无所事事,你以为签订朝廷战马补给契约他就能相信欧阳家,远远不够,为父看人不会走眼的。”
“可父亲一直不愿与朝廷之人有往来,若是为了姨母之事,大可向攸王坦言相告。凭借着宇儿与其打了好几次交道,他断不会以此事为难咱们的。”话虽如此,欧阳宇胸中还是有些不明白,一股脑向父亲倾吐。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欧阳擎手拍着儿子的肩膀,踱步厅中,颇为感触地着话:
“你姨母之事并不像你知道得那般简单,有些事情现在还不是让你知道的时候,时辰到了为父自然会跟你,这亦是咱们欧阳家最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