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攸王眼中颇为疑虑的神情,一时之间牛毛毅多少有些摸不着头脑,整个人都僵住了,心翼翼地盯着临江。
“牛大人,你这是怎么啦?”轻轻地拍着牛毛毅的肩膀,临江一脸的从容,漫不经心地道,“本王在京都的时候对此事亦有耳闻,一度以为真是欧阳家有什么想法了,而今看来着实是谣言呀。”
“是,是,谣言。”顺势点头,牛毛毅又继续着,“王爷有所不知,北境之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咱们欧阳家主与当今皇上交情匪浅,这么多年若不是欧阳家在身后鼎力支持朝廷,怕是周边国家来进犯,朝廷也不会有那马强有力的大军。”
提起北境欧阳家,攸王听过太多次有人提起皇上与欧阳家主之间的交情匪浅,可二人之间有何过往却偏偏不曾得知,好似成了密文一般。这次第听牛毛毅如此言,临江心中倒想试一试,追索道:“原来是这么回事。牛大人,不知欧阳家主与皇上交情匪浅从何起呢?”
“王爷,其实下官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了一些闲话而已。”
到这皇上与欧阳家主之间的旧事,牛毛毅所知不过是些民间趣闻,何况还是一些桃色绯闻,攸王怎么都是皇子,未敢轻易言。眼下攸王追问此事,遂即嬉皮笑脸,狡猾地绕过。
“闲话?什么闲话,可否与本王听听?”看着牛毛毅的神色,临江依然知悉此人定是隐瞒了些什么,继续追问。
攸王如此执着,他瞧着必须出来个一二三,便未再坚持,恭顺地讲起来:
“王爷想听,下官那就将知道得与您听。听多年前,咱们皇上还是皇子的时候来北境巡查,不知怎得身陷陷阱,无意之中被当时还是少东家的家主出手相救,两人一见如故,自此便结下了这缘份。至于后面的事情,下官就不是很清楚了。”
“未曾想还有这么一桩旧事,本王从未听父皇起过。”
救命之过,临江闻所未闻,不曾想父皇曾经有意无意提起的旧友竟是欧阳家主,见着牛毛毅样子,倒也没再继续追问。一整忙进忙出的,又发生了许多事,裙了有些累了,“时辰不早了,牛大人若是无其他的事,本王先下去了,今日在欧阳府耽搁了时间,还有些事没有办完。”
“无事,无事,王爷请自便。”闻之,牛毛毅心中紧绷得那根弦总算缓了下来,丝毫未磨蹭,拱手示意,“恭送王爷!”
“告辞,牛大人。”淡淡一语,攸王转身踱步离开了。
看着临江消失在屋门口,牛毛毅人直愣愣地一屁股坐到地上,一副身子骨显些要散架了,这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太子殿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素日里众星捧月惯了,脾气骄横跋扈,只要俯首帖耳,确实好对付一些。
至于攸王临江,却正如欧阳家主所言,他果然与众不同,亦绝非外界传闻那般纨绔不堪。看似玩世不恭,然其一个眼神,一句话……对人不卑不吭,徐徐徒步,恭顺之间将人拿捏得死死的,愣是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樱
端敦坐在地上,心里面琢磨了老半,牛毛毅才算回过神来,不经意间额头已布满了豆大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