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回到屋中,攸王临江刚歇在软榻之上,屋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阿福得了主子的授意,未磨蹭速速转身前来开门。
“何事?”看着来人是专门负责情报的暗卫,阿福一脸肃穆,质问。
“福总管,这是京都传来的加急密信。”丝毫未耽搁,暗卫从怀中掏出一封加了印记的信封,恭敬地递了过去。
“知道了,下去吧。”接过信封,阿福擎手示意,转身回到屋内,“王爷,京都密信。”
“嗯。”淡淡一语,攸王临江接过信封,顺势拆开,没忍住撇嘴一下,不由地摇着头。
见状,忧心主子,阿福丝毫没敢耽搁,忧心地道:“王爷,发生何事?”
“你自己看看。”缓缓起身,临江将信页递给阿福,嘴里面感慨着,“不曾想欧阳家的情报网竟会如此神速,就连咱们都比不上呀。”
看着信中之事,阿福神色诧然,听着攸王之言,心里面倒也嘀咕,“王爷的意思,欧阳家主今日之所以邀请太子与您一道过府,商议战马补给之事,全是因着他们已经知道京都城之事。”
端敦点着头,临江踱步而行,眉峰紧蹙,双眸之中闪过一抹那人寻味地疑色,侃侃而谈:
“先前想不明白之事,眼下全都通了。太子奉命来北境,按以欧阳宇在京都与太子的亲近程度,轻而易举之事却在来北境之后迟迟未有进展,任谁都能看出其中缘由。偏偏在众人都以为欧阳家故意刁难之际,欧阳竟毫无征兆地推进此事,将先前猜忌推得一干二净,太子亦无话可。”
这次第,阿福倒也想明白了,主子所言在理,顺话接过:“王爷得极是。太子离京已久,大皇子又得皇上器重,而北境之事一拖再拖,怕是都闵贤一众之人坐不住了。眼下正逢太子妃有孕,皇上年事已高,心系皇孙乃人之常情,太子党一党便伺机逼着皇上召太子回京。”
“不错,可都闵贤他们一定没有想到想到,欧阳竟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推进战马不急着之事。”
“王爷,眼下皇上还没有下旨,若是知道北境之事,怕是京中之事又有变故。”
微微摇着头,临江颇为感触,看着阿福道:“你的事绝对不会发生,太子回京已是板上订钉之事,这便是欧阳的可怕之处。”
“欧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阿福从未察觉欧阳家主竟隐藏如此之深。
“不错,方才牛毛毅多年前欧阳救了父皇,两人一见如故,而今看来确实让人不得不信。”
脸色瞬间煞白,阿福亦感事态严重,人多少有些迟疑:“如此来,近来一系列之事都是欧阳家的阴谋?”
事况确实如此,攸王临江不禁感到背后一阵寒凉,欧阳家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搅动风云,
“是。虽皇上还未下旨,可众人都知太子回京在即,眼看着到嘴的鸭子飞了,光是想想太子还不气得青筋暴起。长途跋涉来北境,原本想着一举拿下欧阳家得皇上欢心,殊不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两头都扑了空,恐怕哭都没有地方了。”
“太可怕了。”心中咯噔一下,阿福看着脸色困窘的攸王,追问,“王爷,今日欧阳问您的那个问题,他是何意?欧阳家为何偏偏选则王爷您呢?”
“不知。”缓缓地合上眼,临江负手而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默良久才吭气,“或许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事吧。”
“咱们不知道的事?王爷的意思?”越越糊涂,阿福胸中充满疑问。
“不知道,等吧,走一步看一步。”猛得睁眼,临江看向阿福,微微一笑,“行了,今日折腾了一都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
“是,王爷,阿福告退。”
“嗯,下去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