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瞬间凝滞,欧阳宇与临浅月两人直愣愣地看着彼此,半晌子没有人吭气。不知僵持多久,欧阳宇还是打破了方才的沉静,仰大笑,风趣的地凑了上来,一脸的鬼笑:“不曾想六公主也会开这种玩笑,草民实在是开了眼界。”
“玩笑?欧阳宇,你觉得本公主是在开玩笑吗?”
冷哼一声,临浅月缓身站了起来,人正正地朝着欧阳宇迎了上前,“昨日,少东家可不是如此姿态,本公主虽落入湖中,然欧阳公子宁死不娶浅月的决心昭然若知。父皇宠爱本公主,我临浅月想要的东西至今还没有得不到的,何况婚姻大事呢?”
“哈哈哈……原来如此,欧阳宇从未想过公主竟然将草民看得如此之中,不惜用皇上来压欧阳宇。”
六公主之举倒也在欧阳宇的意料之中,终归是皇家之女,还好他心应对,“自古以来,男欢女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想必即便是皇上也不可能强迫一个平头老百姓来娶公主,何况圣上英明才不会将公主一生幸福葬送在像欧阳宇这样的人身上。”
一再贬低身份,欧阳宇刻意拉大两饶身份悬殊,倒是林签约后心中明了此人就是自己的良配,索性陪着打太极:“是吗?欧阳公子妄自菲薄,怕是在外人眼中你就是沧海明珠,父皇这般看重也不定吆。”
“公主谬赞。虽不知公主为何如此看重草民,然拒绝六公主全是欧阳宇唯一能为您做得事情。”拱手示意,欧阳宇没有硬碰硬地对上,倒退一步讨巧地接话。
闻之,眼睛恫然张开,临浅月竟有兴趣,试探直愣愣地回怼:“奥,看来欧阳公子真是煞费苦心了,若真如此,怕是拒绝本公主有多绝情就有多为浅月着想啦。”
“不错,六公主果然英明。”一点都不打折扣,欧阳宇挺平了脸接话道。
踱步缓缓坐回软榻,临浅月嘴角浮起一抹笑意,饶有兴趣地道:“是吗?本公主倒是洗耳恭听,给欧阳少东家一个解释的机会。”
“多谢公主。”
“皇上诸多公主中,当初六公主最为善解人意,生丽质又率真可爱,着实与一众端庄典雅守着太多规矩的公主极为不同。远得不,就拿四公主来打个比方,她自是没有您的活泼,亦如此也是最得皇上宠爱的原因之一。”
拱手示谢,稍稍缓身,继续话,“而今,宫中处了依仗家族而宠惯六宫的楚妃,就属公主的生母是淑妃娘娘地位最为尊崇,若是公主出嫁,该是何等的风光呢。”
“嗯,没成想欧阳公子也会这般些讨巧地话,不过你的这些都是事实,浅月实在听不出哪一点实在为本公主考虑。”话倒是忠听,可早已经烂大街之事没有什么新鲜劲,临浅月截然打断。
“公主莫急,且听草民细细道来。欧阳宇不知公主此次来北境有何要事,若是专程为了草民而来大可不必,倒若是因着太子殿下而来赌上自己的终身幸福更是可惜。”
未耽搁,欧阳宇义愤填膺,侃侃而谈,“古往今来,政治朝堂不知牺牲了多少公主、郡主等女子的幸福,远离亲人远嫁他乡,草民实在不愿看到此事发生在六公主的身上。”
“什么,本公主没有听错吧,欧阳公子是真心不愿看到此事发生在本公主身上?”诧然追问。
“是。”
没有留空挡,欧阳宇双眼注视着六公主,满眼的担忧之色,继续着:
“刚刚得到消息,太子妃有孕,丞相大人携大将军等一众朝臣逼宫皇上,要求太子殿下回京。眼下朝廷购买战马一事因欧阳家丧事一推再推,好不容易开展,太子总要寻个由头留在北境,不曾想六公主竟在这节骨眼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少东家方才之言,浅月都知道。”懒懒地笑道,临浅月不由地摇着头,若有所思地道:“什么被推到风口浪尖,本公主的事情自己做主,休想挑拨浅月与太子哥哥的关系。”
“草民不敢,只是将所知之事告诉公主,担心公主被有心之人利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