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离开皇宫的大皇子,并未回自己的府邸,让车夫赶着马绕道去了容府。听大皇子临瀚来了,容府管家齐淮安置好老将军,躬身出来迎接:“老奴,见过大皇子!大皇子这是直接从宫里刚回来吗?”
“齐伯,无须多礼!外公人呢,刚从宫中回来,瀚儿找他有事。”见着齐淮,临瀚显得极为亲切,倒也没有什么遮掩,起话来直愣愣地。
浅浅的笑着,齐淮没有耽搁,拱手回话:“老将军在卧房,原本是要午休,不过刚听着大皇子来了,怕是这会子也睡不着啦。老奴,带您过去吧。”
“不用了,齐伯,瀚儿自己去。”擎手示意,临瀚快速踱步上前,朝着外公容慕华的卧房去了。
“罢了,外面气这般热,老奴给你们爷孙两沏壶茶来。”望着临瀚渐渐远去的身影,齐淮心里头倒乐呵,觉得大皇子跟往昔的姐真像,嘴里面念叨着。未在磨蹭,转身朝着茶室的方向去了。
容府之中,临瀚再熟悉不过,很快就到了容慕华的卧房。轻轻叩门,喊着话:“外公,您睡了吗?”
“瀚儿来了,进来吧。”很快,屋内传出一个沧桑而又颇为温暖的声音,催促着。
推门而入,看着坐在躺椅之上容慕华,大皇子临瀚躬身行礼:“外公,听齐伯您本要休息,瀚儿此时来怕是打扰您睡觉了。”
“你个臭子,什么时候学会跟自己的外公客气啦。”老将军睁眼看着面前的外尊,叹了口气,上来就是一顿臭骂,“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去了趟宫里跟丢了层魂一样,再怎么他也是你的父皇,又有何惧。”
“外公,您怎么知道瀚儿进宫啦?”顺势坐在一旁的椅子之上,此时的临瀚与放在在勤政殿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起话来随意了许多。
“听早朝时候,皇上被太子的奏书惹怒了?怎么,你这子不会傻头傻脑的又去关心皇上去了吧。”缓缓地合着眼,容慕华无奈地摇着头,缓缓地道。
这次第一听外公所言,临瀚颇为错愕:“是,外公您怎么都知道呢?”
猛地坐了起来,容慕华饱经风霜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临瀚,似若很铁不成刚之劲,抱怨几语:“你是我孙子,老夫自然知道了。外公早就跟你过,北境那趟事你不要掺和,偏偏不听,方才进宫是不是碰了钉子。”
“是,碰钉子啦,还好有惊无险。”
“呸,什么有惊无险,依外公之间,瀚儿怕是皇上心里不是那般想得吧。”
提起此处,容慕华眸中尽显深邃的疑色,气血上涌,人多少有些激动:
“自古君王多无情,当年他是多么无情地将你驱逐出境,外公不知费了多大的劲才能在闭眼之前将你弄回京来。你真以为皇上惦念骨肉亲情,对你委以重任吗?眼下朝局,不过需要个制衡太子的人罢啦,你你忍了那么久,外公派人给你送信,千叮万嘱你别去,怎么就偏偏没忍住呢。”
“外公,瀚儿知道错啦。”
“知道错了,此次倒也没酿成什么大祸,以后可千万给记住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容慕华又躺回椅子,言语又变得平缓起来,“记住,枪打出头鸟,接下来一切隐忍,知道吗?”
“瀚儿记住了,外公别生气啦。”
“哼……”
“大皇子,放心,老将军断不是真跟您生气的。”瞅着屋内的情形,齐淮推门而入,手里面端着茶壶,笑着插话,“这是老奴刚煮的茶,老将军最喜欢喝了。”
接过茶壶,临瀚倒了一杯,断在容慕华的面前讨巧地:“外公,喝茶啦……”
“哼……你个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