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道离开容慕华的卧房，齐淮一路护送临瀚出了容府大门，又叮嘱了几语见着车么驶离，他才这道回来。

    此时，容慕华已经躺在踏上了，听着缓缓而来的脚步声，他微微动了动身子，淡淡地着话：“齐淮，瀚儿送走了。”

    “是，将军，大皇子回府去了。”站在榻前，恭恭敬敬地回着话，“将军，先前知道大皇子入宫，咱们是不是应该派人把他拦下来的。方才在宫中皇上竟试探大皇子，如今看来怕是圣上的心里又要琢磨事啦。”

    稳稳地躺在榻上，容慕华未有一丝丝的动容，挥着手示意：“无妨！龙生九子，在皇权面前哪还有什么父子之情，一个个皇子毫无力外都成了他维护九五至尊的工具。哪怕是备受宠爱的攸王，还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利用。瀚儿能够回京，本就是在皇上的斡旋之内，不碍事。”

    “将军得极是。只是老奴瞧着大皇子放在好像受了惊吓，怕是得要几日才能缓过神来。”未在纠缠此事，齐淮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担心大皇子临瀚，继续着。

    “齐淮，你以为皇上为何会那般偏爱攸王，怕是与当年姚妃不明白的死有关，或许是爱屋及乌，或者是愧疚罢了。”不知为何，容慕华冷不丁地冒出如此之言。

    心中虽有不明，齐淮亦顺话着：“将军，老奴不知此事。当今皇上精于算计，而今又年事已高，疑心病重，老奴只在位大皇子忧心。只要大皇子能在朝中站稳脚跟，太子一党虽有一众朝臣，只要皇上不出手，怕是两人较量还是有胜算。”

    “罢了，你不知，本将军亦不知。身在北境的攸王倒是感兴趣得很，手底下的人可都别闲着了。”

    缓缓地张开眼，容慕华嘴角不由地浮起一抹笑意，叮嘱着，“今日既然瀚儿在皇上面前露了怯，棋艺不精，咱们就给他请上十个八个老师，送往大皇子府。齐淮，马上张贴布告，高额悬赏棋艺卓绝之人，动静弄得越大越好。”

    “老奴明白了！将军，那您好生歇息，齐淮这就去吩咐下去。”拱手示意，齐淮眼明心境，颠颠地退出了屋子。

    门道合上的那一瞬，容慕华看了一眼门洞，顺连渐渐得合上眼，眼泪不由得滚落而下，不由地感叹着：

    “皇上呀，皇上……老臣一门忠烈，征战沙场，为大于江山抛头颅，洒热血。容府之人，死得死，亡得亡，臣的女儿死得冤，一头撞死在那廊柱之上。”

    “如今就剩瀚儿这点血脉，若是您再痛下杀手，别怪老奴不念君臣之情呀……”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渐渐变得沉静下来，榻上之饶呼吸慢慢地变得缓和。

    原本要离府的齐淮，素日憩起来将军都要喝茶，念着时辰该去添了，再次折道回屋，轻手轻脚的，生怕吵醒了容慕华。

    搁置好杯盏，转身的那一瞬，瞧着将军眼角的泪花，心中已然知道主子心中的凄苦，暗暗叹了口气，径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