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回京,自己都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事事以父皇为先,较之先前确实收敛了鲁莽的个性,算是在京中刚刚站稳脚。今日下棋故意放水,让父皇赢原本是想让他高兴,岂料恰恰将自己隐瞒蛰伏之心暴漏了出来,着实让人唏嘘一场。
“外公,齐伯,确实瀚儿鲁莽,不曾想酿成如此后果。”内心后悔不已,临瀚自责万千。
“知道错了就好。”
久经沙场,对皇上可以称得上了解,容慕华自然比临瀚镇静万千,郑重其事地着话:
“皇上年事已高,疑心病确实比以前重啦,若不是如此也不会将攸王驱逐出境,在借故将你召回京牵扯太子,这次试探你确实没有任何辩驳的接口。不过,当下时局,他断然不会对你出手,在这节骨眼上你却要懂得收敛。”
“瀚儿愚钝,还请外公明示。”
虽早已置身朝堂之外,然容慕华将京中形势看得清清楚楚,眼神看着自己的外孙,若有所思地道:
“虽你回京的时日不长,借着皇上的打压太子的机会得到重用,在朝堂有一席之地,加之先前暗中联络的势力,如今你在朝中的呼声确实是越来越高。越是在这节骨眼上,你越要懂得避风头,北境之事本就不是你能触碰之事,甚至是太子他亦不能触碰,谁招惹都是在给自己找麻烦,你知道吗?”
这一听,大皇子临瀚顿感懵圈,朝堂之事纠葛万千,战马补给之事一拖再拖。眼下听着外公所言,心中察觉莫不是有什么隐情:“不能碰?连太子都不行?难道北境之事父皇早就想好了让攸王来接手吗?”
“不错。”
没有否认,容慕华继续着:“攸王在京中任性妄为,皇上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何偏偏在太子娶亲之事上偏偏重责于攸王,甚至不惜将其驱逐出境,前往北境养马呢?”
“莫不是一早就计划好了?”越听越觉得错愕,临瀚后背微微的有些发凉。
匆匆往事,历历在目,而今再提起,容慕华胸中五味杂陈:
“皇上与北境欧阳家主是旧相识,少时算得上是志趣相投之人,倒也因为攸王的生母姚妃娘娘而生下嫌隙。看似将攸王驱逐出境,无非是想利用他是姚妃之子的身份来促成此事。”
“而欧阳家主欧阳,即便是不看僧面,也会看在已故亡饶面子上相助攸王。所以,在欧阳家暂停战马购买交易的时候,皇上早已经想好了人选,其他人在费力怕也只是徒劳啦。”
“什么?外公,这怎么可能?若人选早定,父皇为何不直接派攸王去,反倒是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呢?”听着容慕华口中之言,大皇子临瀚丝毫不敢相信,人多少有些迟疑。
“行了。瀚儿,都是些陈年旧事,况且此事知情之人没几个,有些早已经不再人世了。记住,外公刚才所的话,亦不要将此话告知其他人,明白吗?”
“是,外公,瀚儿明白。”
“还有一事,你做好心里准备,待着太子殿下回京,你要主动向皇上请辞,卸去辅政之职明白吗?”
“是,瀚儿知道了。”
“好。若无其他事,就回去吧,外公有些累了。”
“瀚儿,告辞!”没有多纠缠,临瀚知道外公年事已高,每日此时都会憩。
“将军,老奴送送大皇子!”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