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起身，伏地而起，太子临湛并未磨蹭，行礼退出了勤政殿。出令门，周身打了个趔趄，险些倒在地上，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滑溜溜地滚落下来。

    “殿下，您没事吧，当心脚下。”胡叁在殿外候着，瞧着从台阶之上走来太子临湛，见着殿下神色恍然，赶忙迎了上前，紧紧地着。

    “无事。”轻轻地挥着手，“扶本太子去那边歇会，稍后再去梧桐殿。”

    “是，殿下。”心翼翼地搀扶着太子，胡叁没有多言。

    附近的凉亭之中稍稍暂歇，太子临湛胸中激荡的心绪渐渐得缓了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未再磨蹭，起身示意：“胡叁，咱们这就去梧桐殿，免得让楚妃娘娘等久了。”

    “是，殿下。”

    绕过几条宫道，太子临湛与内侍胡叁移步至梧桐殿外，宫人们见着太子殿下恭顺的行礼，很快殿内软榻之上的楚妃沐芸琛得到了消息，人怔怔地段做起来。

    “儿臣，参见母后！”

    “起来吧，太子，过来坐吧。”擎手示意，楚妃沐芸琛嘴角不由得浮起一抹笑意，笑着话。

    “是，母后。”

    闻话，凑身超前，在软榻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临湛规矩行事，“多谢母后看顾太子妃，儿臣不再京这段时日，母后一切可都安好。”

    “一切稳妥。如今瞧着太子能平安归来，本宫心里的担忧算是搁下了。”你推我搡，母子两裙是客套了一翻，顺然才提起了正事，“湛儿，方才你去勤政殿面圣，皇上可有斥责于你。”

    如今在朝廷，太子临湛胸中明白，楚妃娘娘在宫中可谓有通之本，方才在勤政殿所言所语迟早逃不过她的耳目，没有什么可隐瞒的。面有愧色，拱手回话：“回母后，湛儿不敢欺瞒您，方才父皇试探儿臣，竟要废了儿臣的太子之位，还好一切都是虚惊一场。”

    “什么，皇上竟然提出了废太子之言？”面色一惊，楚妃沐芸琛胸中紧绷起来，双眸紧紧地盯着太子临湛，诧异地质问。

    不折不扣，接话回应：“是，父皇刚才确有此言，不过是在试探儿臣。还好，念在举荐攸王的面子之上，饶恕了儿臣。”

    “攸王？又是攸王？”

    虽然先前一惊知道皇上心中之意，然再次提到楚妃沐芸琛多少有些愤怒，拍着桌子抱怨几语。

    “母后这是何意？”如此一来，一旁的临湛倒是有些傻眼，及怯怯地追问。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楚妃沐芸琛一本正经地着话：

    “太子有所不知，先前咱们以为逼宫皇上才换的你前往北境，而今看来欧阳家购买战马之事是咱们皇上设的一个大局罢了。当初无论是你，还是大皇子，谁去北境都会是如今这这个结果。没成想临江被驱逐出京，皇上心中还是惦念着他，依着本宫与丞相大人之意，怕是你此去北境应该在皇上的安排之下。”

    “父皇设的局？”闻之，临湛直愣愣地站了起来，双眸之中闪烁着意味深长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