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一趟,心中焦灼难耐,未曾想自己奔波劳累竟是专为他人做了嫁衣,太子临湛颇为愠怒。离开梧桐殿,面色龃龉万分,念着楚妃的叮嘱,倒拘束着自己直接回了太子府。
身后之人看着太子离开了皇宫,这才颠颠地折道朝着勤政殿的方向去了,端坐在龙首之位的虞皇正捧着奏书,全神贯注地一字一句看着北境传来的消息,嘴角不由地浮起一抹笑意。
“皇上,太子殿下方才去了趟楚妃娘娘的梧桐殿,如今已经出宫了。”一身黑袍裹身的人,未经通传直接进殿,恭敬地回着话。
“知道了,下去吧。”淡淡一语,示意话。
“是,皇上,属下告退。”
晃眼一涮,黑袍之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倒是殿外内侍刘庭鹤满脸笑容地跑进来,兴奋地着话:“皇上,六公主来啦,正在殿外候着呢。”
“啊,六公主?浅月那丫头来啦,快传!”一听此话,虞皇心情大悦,搁下手中的奏书,速速起身踱步前行,催促道。
话音刚落,临浅月已经踱步到令门口,看着静站在殿内的虞皇,麻溜地行礼:“儿臣,见过父皇。”
瞅着眼前端庄的临浅月,虞皇欢愉不已,上下打量一翻,乐呵呵地道:“朕得六公主回来了,快快起来,到父皇身边来。多日不见,丫头竟然出落得越发水灵,似乎学了不少规矩吗?”
“父皇,就知道取笑浅月,儿臣前来有两件事找父皇?”与以往比起来,临浅月却是收敛了不少,在皇上面前不再是先前那般肆意,竟规规矩矩地起话来。
“哈哈哈……”
仰长笑,虞皇见着眼下的六公主,没忍住笑了出来,将头看向一旁的内侍刘庭鹤,逗趣地质问,“庭鹤,瞧瞧朕得六公主,去了趟北境,裙是学了不少规矩。朕怎么不知道,欧阳家家规如此严苛,瞧瞧把朕的浅月拘成啥样子啦。”
“皇上得极是,六公主生聪颖,怕是有些东西一看便会了,习惯习惯就成了自然。”淡淡一笑,刘庭鹤顺着皇上的话了起来,瞅着局势顺势回话,“许久未见六公主,皇上与公主定是有许多话要,老奴先行告退。”
见状,临浅月赶忙制止,一本正经地着:“刘内侍不用回避。本公主今日前来找父皇有两件要事,倒是希望内侍给做个见证。”
“既如此,六公主不用回避,庭鹤你留下。”一时起兴,虞皇倒向看看浅月这丫头意欲何为,擎手吩咐,“丫头,吧,找朕何事?”
咣当一下,临浅月跪在地上,面色肃穆,她从怀中取出黄色的锦缎,恭恭敬敬地呈送,一板一眼地道:“父皇,这是离京之事父皇亲拟的圣旨,如今儿臣回来了,自当归还,请父皇收回成命。”
“好,好,好……浅月主意已定,朕便收回就是。”接过圣旨,虞皇打趣回话,“还有何事呢?”
莞尔一笑,六公主临浅月端敦回禀:“第二,浅月想来看看父皇。原本想在这里多呆一会,可女儿不愿打扰父皇,念着在殿内卧榻的母妃,倒是要早些回去啦。”
“不错,如今看来浅月北境之行收获颇丰,朕深感欣慰。即使如此,你先回去看顾你母妃,明日再来寻父皇。”
“儿臣,告退!”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