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目送着六公主临浅月离开,虞皇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遂即拂袖移步安华殿歇息。因太子临湛返京,喧闹的一日的京都城,伴着空寂的苍穹渐渐地消散了。
一夜安眠,太阳从东方升起露出鱼肚白,又迎来了新的一日。朝中诸臣早早收拾妥当,匆匆地赶往皇宫,时隔多日太子与大皇子难得同日上早朝,人人心中都如紧绷得琴弦,丝毫不敢松懈。
“皇上驾到,百官跪迎!”
伴着内侍官一声高喧,光明殿上的诸臣齐刷刷地跪地行礼,场面着实壮观。人人精神斗数,宛若打起了十二分的力道,磨刀霍霍,静候着殿前即将上演的戏码。
皇上将朝廷战马购买之事的进度通报,给予攸王高度的褒奖,对太子的举荐颇为推崇,丝毫未提太子北境失利之事只字片言。如素日一般,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皇上态度已明,大皇子临瀚一直记挂着外公容慕华千叮万嘱之事,朝着眼下的局势,踱步上前。
“父皇,儿臣有事要奏?”
静谧的大殿之内,大皇子临瀚的声音打破了一切,殿内诸臣心中不禁紧绷起来。
“大皇子,有何事要奏?”缓缓地将目光移到临瀚身上,虞皇倒也好奇,淡淡地质问。
未有磨蹭,临瀚端望着高高在上的皇上,拱手回话:“回父皇,当初太子离京前往北境,父皇委以儿臣辅政之职,眼下临瀚恳请父皇允准辞去辅政之职。”
“辞去辅政之职?”恍然诧异,虞皇眉眼紧蹙,继续质问。
“是,儿臣恳请父皇允准。”顺势跪在地上,大皇子临瀚声情并茂,深情款款而谈:
“承蒙皇恩浩荡,临瀚在外公容慕华大寿之日得已归京,曾经瀚儿有所盟誓,此生若能回京,一心只求能在有生之年在父皇跟外公跟前尽孝。朝中之事纷繁复杂,瀚儿资历颇浅,这段日子来承蒙朝中诸位大饶协助,勉强支撑至今。眼下,太子回京,儿臣可以安心请辞。”
“难得瀚儿有如此孝心,先起来吧。”静默地点头,虞皇擎手示意,转眼将目光看向一侧的太子临湛,若有所思地追问道,“太子,不知你对大皇子请辞之事有何看法?”
“儿臣惶恐!”闻之,太子临湛踱步上前,心中多有颠簸,赶忙拱手回话。
“惶恐?有何惶恐?朕不过让你自己的看法?”见状,虞皇轻笑一声,似笑非笑却又面有穆色地追问。
“是,父皇。”
念着昨日在勤政殿皇上的试探,太子临湛到也知道近期行事必须收敛,颠颠拱手:“湛儿刚从北境归来,对朝中之事颇有生疏,何况太子妃有孕在身……儿臣不再京的这段时间,大皇兄将朝务处理得井井有条,依儿臣之间还是让大皇兄继续辅政才好。”
“是吗?连太子都觉得大皇子辅政何事吗?”皇上缓缓地点着头,饶有兴趣地扫视着一众朝臣,继续着话。
“回父皇,儿臣是这般认为。”眼神坚定,言辞恳牵
“瀚儿,瞧瞧连太子都觉得你辅政合上,你让朕怎么允准呢?”缓缓起身,虞皇踱步而下,走到大皇子临瀚的面前,笑着话。
“父皇,儿臣……”一时之间,临瀚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接招,瞅着眼下的局面,好像进退两难。
“行了,此事就这么定了,退朝。”
“退朝!”伴着内侍官的呼传,虞皇拂袖而起,转身离开了光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