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容慕华多少有些于心不忍,纵使心中对皇上充满恨意,可容氏一族对朝廷忠心耿耿,从未做大逆不道之事,人难免有些迟疑。
看着容慕华面色呢喃的样子,齐淮知道老爷依然没有下狠心,对于皇上还保有着幻想,可他早已经看透了君王的冷血。咣当一声跪在地上,伏地恳求,言辞切切:
“老爷,您效忠皇上,可皇上是怎么对容氏的。容氏有多少子孙战死沙场,可皇上哪里惦念着白骨皑皑的功绩,将大皇子驱逐出京,逼死了姐,如今还要死死掌控利用大皇子……老爷难道过往的一幕幕你能望吗?此次咱们断不可心慈手软,大皇子绝对不能出事……”
“齐淮,你起来吧!”
叹息不已,容慕华擎手扶起,心思沉重,“你所的种种,老夫何曾忘记过一刻,终究不想把事情做得太过难堪罢了。你的不错,老夫这一声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子女,眼下唯一的孙儿绝对不能出事,就照你的办,送人进宫吧。”
“是,老爷,齐淮明白。”一个劲地点着头,齐淮悬在半空中的石头总算落地了,拱手领命。
又哀叹一声,容慕华双眸之中闪过浓郁的悲哀之情,叮嘱道:“送进宫的人定要牢靠,没有老夫的允准,切不可胡乱行事,明白吗?”
“是,老爷,一切谨遵您的吩咐。”
“那就好。”容慕华缓缓地点着头,继续道,“方才你不是北境那边有消息了吗?”
“是,老爷。”
闻话,齐淮从胸中掏出信笺,端敦递给容慕华,淡淡地道:“今日一早接到北境发来的消息,是畜牧署攸王又动静了,好像是通过欧阳府在寻找武功高强之人,怕是在找送信之人吧。”
“找送信之人?”眉宇再一次紧蹙起来,容慕华颠颠地着,“只要攸王有动静,他要找人定是想要确定信中内容的可靠性?”
“老爷得极是,老奴心中亦是如此觉得。接下来,我们是否要送出第二封信呢?”轻轻地点着头,齐淮顺话请示。
挥手示意,容慕华稍稍思虑,才吭气:“暂时不急,鱼儿只要上钩,咱们就让他们等久一些。谅他们找人,怕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人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到时候咱们在伺机送出第二封信。”
“知道了,那老奴传信,让北境那边继续监控畜牧署攸王的动作。”得令,接话回应,“何时发第二封信,老奴谨遵老爷的吩咐。”
“嗯,一切等待老夫的指令。”
淡淡一语,抬眼之际,容慕华倒也想到些什么,催促:“眼下老夫听道早朝之事如此愠怒,怕是瀚儿应该很着急。你让人马上去大皇子府,就老夫身体不适,传瀚儿马上过府。”
“老奴明白。”点头示意,“老爷,若是没有其他事,齐淮这就去办。”
“去吧。”
“慢着,回来。”
“老爷?”刚转身,为走几步,齐淮得令回来。
“记住,往宫里送人定要多家心!”再三叮嘱。
“是,老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