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齐淮渐渐远去的身影,容慕华看着那碎了一地的杯盏,嘴角不由得扶起一抹浅勾,冷冷地狂笑起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大概就是得眼下的境况吧……”
胸中的波涌刚刚沉静下来,隐隐约约听到院中的动静,转眼之间齐淮又折道回来了:“齐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
“回老爷,老奴刚欲出门,在府门口碰到大皇子来了。眼下大皇子正在用膳,老奴这便来回禀老爷。”凑身迎上前去,丝毫没敢磨蹭,一五一十地禀告。
“瀚儿来啦?”乍一听,容慕华多少有些担忧,起身踱步而行,“走吧,老夫这就去瞧瞧。”
“是,老爷。”紧紧地跟在容慕华身后,应话而校
少顷,绕过几道走廊,在一间颇为敞亮的屋子中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远远地看到临瀚的脸庞,容慕华眸色之中充满了浅浅的湿润,仿若看到了多年前在身侧逗趣得女儿,脚步不禁有些迟缓。
“老爷,您还好吗?”瞧见老爷眼眶之中的晶莹之物,齐淮鼻头一酸,自己素日里瞧见大皇子就会想起过世的姐,何况一把年级的老将军。紧紧地扶着容慕华的胳膊,极为体贴地问着话。
没有应答,容慕华缓缓地摇着头,几步超前慢慢地踱步而校跨过门槛,看着正欲搁筷的临瀚,心疼地着话:“瀚儿,怎么吃那么点,多吃些才好呀。”
“外公,您怎么来了,不是身体不舒服。瀚儿,正准备去里屋看看你呢。”闻声,速速起身,临瀚没有半点的耽搁,上前扶着容慕华。
“无碍。外公身体不过老毛病罢了,方才齐淮得不过是些托词罢了。”轻轻一笑,容慕华与临瀚两人朝着软榻之上走了前去,眼中尽是疼爱之情,“瀚儿,今日早朝之事外公已经听了,没想到咱们意欲离开朝堂漩涡,皇上却偏偏不允准。”
一边斟茶,一边闻话道:“不错,父皇没有允准儿臣地请辞,倒是太子一脉之人此行更加奇怪。方才在大殿之上,瀚儿左右为难……”
“无妨。”顺势握住临瀚的手,容慕华心叮嘱:“刚才外公与你齐伯商量过了,若是不能退出来,咱们便迎难而上,看看皇上到底意欲何为,你切莫害怕。”
眸色微正,临瀚一个劲地点着头,一本正经地接话道:“瀚儿明白。刚才齐伯也是这般的,如今下除了外公,瀚儿怕是依仗之人未有几何。终究选择了回京,接下来要面对些什么不知道,但孙儿定会全力以赴。”
仰长笑,容慕华豪饮一杯茶水,侃侃而谈:“不愧是我容慕华的外孙,相信你母妃在有灵亦会为你开心。你专心应付朝廷明面上的事情,外后自会在身后护你周全。”
“是,外公。”
刚才入府之时,临瀚听齐淮了外公近来老毛病犯了,千万不能再动怒,见面之前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绪。眼下陪着外公话,看着那略有喜色的眉眼,心中感觉开心极了。
“齐淮,看看这就是我容慕华的外孙。”
“老爷得极是!大皇子素来随了将军。”见着老爷欢喜,齐淮又多了几语,“老奴还有其他要事处理,大皇子你先陪着老爷。”
“知道了,齐伯,你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