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攸王临江才吭气,收起一脸的疑色,事情越发弥糊,倒也愈发清晰起来。眼下,看着还是一脸糨糊的阿福,掷地有声地喊着话:“阿福,先前本王不让追查已故欧阳府的消息,那是因为事情不明朗,如今看来咱们只有两条路可以走啦。”
“王爷请吩咐,阿福谨遵吩咐。”回过神来,望着王爷眸中的焦灼之色,阿福一点都没耽搁,一本正经的拱手回话。
一脸穆色,临江双眼紧紧地盯着阿福,一本正经地吩咐道:
“第一,你吩咐下去,尽可能多得搜罗欧阳夫饶消息,无论是官籍,还是民间传言,尽可能多得斗罗起来。同时,不要忘了,搜罗欧阳几的消息,尤其是欧阳与父皇之间的故事。”
“第二,事情看起来扑朔迷离,倒是静心一想并没有那办复杂,怕是欧阳做这么多就是在刻意引导本王,想必所有的事情他都清楚知道。之所以迟迟不愿表明,应该是在等着本王的回答,暂时咱们还不能放松警惕。待着来北境述职之人回去之后,再看看各处有何动静,到时候再做决定。”
心翼翼地听着话,阿福丝毫不敢遗漏一条,跟着王爷的节奏,仿若心境敞亮了许多:“是,王爷,北河明白了。”
紧跟其后,临江思虑再三,继续叮嘱着:“记住,此事要尽可能多的动员更多的势力,用更多的办法,尤其是父皇身边的一些近臣。若是有必要,启动京都城中给暗桩,同时给芙蓉院传信,刘妈妈怕是这段时间有够闲的,让她老人家动弹动弹吧。”
“王爷,放心,北河定会心安排的。”拱手话,容不得半丝含糊。
一翻波折,两人心中七上八下,波澜不惊,方才沉静下来。屋外有人来传话,是欧阳府的少东家跟大姐欧阳珊来啦,见着事情已有结论,攸王临江让阿福将人带进来。
“草民欧阳宇,民女欧阳珊,见过攸王殿下!”兄妹两人一进殿门,一点都未越距,颇为恭谦地行礼。
“欧阳公子、欧阳姐,行此大礼,倒是让本王震惊啦。”淡淡一笑,临江举目望去,擎手示意,“快快起来,无需拘束,坐吧。”
“多谢王爷。”
客套一番,欧阳宇兄妹紧挨着坐了下来,侍女们见状,麻溜地上了新茶,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方才咱们才见过面,不知欧阳公子、欧阳姐如此隆重前来畜牧署,可是有何要事?”擎杯示意,临江淡然一笑,逗趣地起话来。
“自然是有要事。”
微微一笑,欧阳宇一点都无顾忌,侃侃而谈:“方才在马场,若不是王爷出手救下舍妹,怕是后果不堪设想。王爷在竞赛之时能舍弃近在咫尺的胜利,前去营救珊儿,着实让欧阳家上下钦佩不已。故此,在下带着珊儿前来,特意向王爷表达感谢之意。”
“啊,谢恩?怎么又来谢恩?”
眉眼一耸,不禁叹言,端在手中的杯盏都搁置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