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一晃,消息很快在大虞境内四散传开,传入京都城着实掀起了一股巨浪。
除了皇家之人,眼下在宫中太医院任职的唐显峰,心中更是五味杂陈。静默地坐在屋中的椅子之上,手中捧着一壶清酒,慵懒地喝了起来。
咯吱一声,徐筠颠颠地从外面颠颠地跑了进来,脸上布满了焦灼之色。瞧着唐显峰所在之处,丝毫没敢耽搁,直勾勾地凑上前去,上气不接下气地着话:“师父,不好啦,不好啦!”
“何事如此惊慌?”闻声,唐显峰看向一侧的徒儿,淡淡地着话。
直愣愣地坐在一侧的椅子之上,什么都顾不得,徐筠着急嘛慌地继续道:
“师姐出事了……不,刚才回来的路上,筠儿听北境欧阳府的少东家欧阳宇向皇上告御状,是江哥哥抢了他的定亲之妻,谁承想被抢之妻竟然是师姐……”
“喝口水吧。”顺势擎手倒了一杯茶,放在筠儿的面前,叮嘱着,“此事为师已经知道了,切莫生长明白吗?”
“啊,师父您都知道了,怎么还能如此沉静?咱们得想办法救救江哥哥呀……”话音刚落,徐筠错愕满满,倒也端起面前的杯盏,缓缓地喝了一口茶水,巴巴地问着话。
“救?怎么救?”抬眼而望,唐显峰眉眼之中眸色深邃,若有所思地着话,“眼下怕是被推倒风口浪尖之人是你师姐,至于你江哥哥皇上自然不会为难他的。”
“师姐?”心中咯噔一下,徐筠这次第才察觉出事态之状,心中疑虑万千。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唐显峰胸中波涌万分,疑虑满满地着话:
“不错,欧阳宇乃堂堂欧阳府的少东家,你江哥哥乃堂堂大虞攸王殿下,皇上自会有所权衡。而你师姐名不见经传,出身并非名门之地,偏将整个朝堂掀得翻地覆,若是矛头相对,还不知道要掀起多少风浪。”
“师父,若是如此,您快写信传给江哥哥,让他务必保护好师姐。”如此一来算是心中有所思量,徐筠转动着两个滑溜溜眼珠子,正正地着话。
胸中思虑满满,他倒也想过给身在北境的攸王临江传信,然有些事情暂时尚不清楚,倒不敢轻举妄动:
“哎……此事不是你想得那般,你师姐刚离谷不久,怎么会被卷入这场纷争,怕是此事并没有我们所见那般简单。”
“师父,那该怎么办?”身在京都皇宫,想要轻易离宫着实稀罕,徐筠倒也知道眼下之事有些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够得清楚的,“不如,咱们亲自去一趟北境如何?”
“休得胡言!心隔墙有耳。”擎手示意打断筠儿,唐显峰特意递了个眼神,一板一眼地着话:“皇宫差事岂是你能随意离开就能离开的吗?此事你不用担心,师父心中自有打算。”
“知道了,师父。”见状,徐筠未在多言,自顾自地喝起了自己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