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是吗？”

    心中思虑完全，阿福知道自己隐瞒不了主子，倒如实来：“回王爷，阿福不敢，只是眼下事情尚未明了，不敢擅自禀报。”

    “何事？”又是掷声一问。

    “沐锦澈与千盛年幺女的婚约怕是有问题，暂时并未查出什么，不过是些道听途而已。可据咱们暗探来报，千盛年的幺女并非府中之人，倒是从就寄养在府外，近期才接回去。”

    先前此事已经提过，不足为奇，北齐的朝政把持在沐王府，与千盛年之间筹谋到不足为奇，终归是北齐内政。攸王临江暂时不愿插手此事，可能让阿福有所迟疑的并不简单，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不足为奇。不知那女子可有什么特别的吗？”

    “不知，只是此人怕是……”

    “怕是什么？怎么又吞吞吐吐的？有事快。”

    言至于此，阿福没在耽搁，从怀中摸索出一幅画像，恭恭敬敬地地上前去：“王爷，您瞧瞧此画像。”

    抬手接过，攸王临江拿起画幅，瞅着那似熟非熟的面容，整个饶神情变得异常的严肃：“是她，怎么会是她？”

    “王爷，不过是画像有所相像，不过模糊了些，咱们的人还在想办法进一步调查。”整个人肃然而立，阿福察觉出临江的愠怒与愤懑，赶忙跪在地上，“此事攸关王妃，阿福不敢轻举妄动，想要确信了才来回禀王爷。”

    “不用了。”

    缓缓摇头，攸王临江的眸子瞬间冷酷起来，直愣愣地盯着阿福，“若是画像没有错的画，应该就是本王要找之人。难怪，难怪……”

    “王爷……事情尚未论断……”

    “好了，阿福退下。”

    喝叱一声，阿福顺然退了出去，之所以未将此事回禀，就怕王爷一时接受不了，为今之计怕是只能顺其自然了。

    听着门掩的声音，攸王临江紧紧地盯着面前的画幅，思来想去寻思着与王汐涵相识、相交的过程，实在无法将她与千盛年的幺女联系在一起。到底是什么事情，她到底要什么，为何又会与沐锦澈婚配。纵然是模糊不清的画像，可他清楚的明白，她们是同一个人。

    念及此，攸王临江感到前所未有的落寞，仿若回到那日大婚，整个人变得焦灼起来。擎起桌上的酒壶，不断地倾倒嘴里，直到迷迷糊糊地醉睡过去，直到翌日清晨人才醒来。

    日出东方，攸王临江宿醉刚醒，沐浴除尘更衣后才出来，神情之上已经察觉不出任何的异样。

    “王爷。”阿福早已在门外候着，听到响动，忙迎上前去，“消息传来，裘德怀明日返京，咱们是否要动身。”

    “很好，那老家伙确实聪明。”一本正经地点头，攸王临江踱步信亭，若有所思地注视着远方，“如此咱们提前计划，让京都之人早做备妥，咱们即刻启程。”

    “是，王爷。”拱手回应，瞧着主子跟个没事人一样，阿福心中不免有些担忧，“王爷，身子可……”

    “本王无碍，无需担忧。“清楚阿福所言之事，攸王未有回避，反倒是叮嘱一言，“事已至此，走一步看一步，北齐那边派人盯着点，如今瞧来怕是又很多事情有需要筹谋了。”

    “是，王爷，阿福明白。”

    “去准备吧。”

    一溜烟，阿福退去，准备归京。因着路途之上心隐匿，倒没有人跟随，收拾包袱，两人便踏上了回京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