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夏军在几轮炮击的掩护下再度靠近城墙,而这一次,却没有北蛮骑兵出来骚扰。
赵坚在满腔疑惑下,将井栏车推近城墙观察,才发现整个城头上除了旗帜外,早已空无一人。
得知消息的夏军众将商讨之后,还是心翼翼派了两个队的士卒,登上城墙去城内打探情况。
最终两个队的士卒们顺利打开城门,告知开阳关内的蛮军早已撤出,大军这才将信将疑进驻开阳关。
看着空荡荡被北蛮掳掠一空的街道。
赵坚不解问起身旁的妹夫:“唐宁,你北蛮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撤军了?难不成昨那一通火炮,真的把他们吓退了?”
“应该不至于,呼尔干若真的被吓怕,昨日就不会主动派骑兵冲阵了,难不成草原上出了什么变故?”
唐宁同样是一脸疑惑。
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想到昨日子母连发炮第一次开火,就击中了蛮军主将呼尔干面门,将他打成了重伤急需回草原医治,北院大王手下头号大将察素齐格为了自家大王安全,这才全军趁夜撤回草原。
“这就不得而知了……”
赵坚也略带惋惜疑惑了下,随即展露笑颜:“总之,这开阳关我们是花费最的代价拿下了,火炮神威众将也都见识到了,此次收复开阳关你唐宁是首功,本帅即刻向陛下报捷,待陛下回信答复让谁驻守开阳关后,咱们班师回朝。”
“大帅,这不合……”
唐宁刚想开口拒绝,就被赵坚打断。
“就这么定下了,你就是最配首功的那个,没人会有意见。”
赵坚猛的一拍唐宁肩膀,高声下令:“传令下去,仔细搜寻关内,严防蛮族奸细,先派首登城墙者回京报捷,本帅的战报随后便到。”
“是。”
众将齐齐应下。
唐宁再一次感觉学到了,让首登城墙者回京报捷,所有人都不会有意见,也能让陛下和朝臣们提前感到安心。
而战报是要细写战况,再写明各个将领战功的,这将会成为参与战斗将领能否获得升迁赏赐的直接证明,务必的详细,加上润色,怎么也得晚上个一两。
……
就在夏军报捷的信使六百里加急飞马赶往京城的时候,北蛮使臣察兰泰也刚刚回到了王庭。
“三弟,夏朝子怎么,是否答应了本宫的要求?”
宝格尔珠快步赶到大帐,一把掀开帐帘目露希冀之色看向帐内之人。
“二姐,让你失望了,夏朝子不仅拒绝了你的要求,还让你尽快归顺中原呢。”
察兰泰怏怏不乐起身,看着自己这位二姐道。
“夏朝子没有答应咱们的要求,这怎么可能?去年和我蛮的战事,夏朝应该花了不少钱,今年中原江南之地又发生了百年不遇的洪灾,连绵数省,难道夏朝子真要置那么多百姓于不顾,也要与我蛮开战?”
宝格尔珠眼中喜色消失,带着几许不可思议看向三弟:“夏朝子可是不愿归还乌乞思力?”
“都没有答应。”
察兰泰摇摇头,又带着几分惋惜道:“其实本来夏朝朝臣们都准备答应我们条件的,夏朝子也在考虑,只是有个人上殿之后,夏朝子的底气忽然硬起来了,直接就拒绝了我们所有的条件。”
“唐宁?”
宝格尔珠眼中微亮,不假思索出了名字。
“就是他,他和夏朝长公主先后上令,给夏皇带来好多银子,是从商人那里借的,保证两个月还能筹集数百万两白银,夏皇直接就把我回绝了。”
察兰泰点头罢,才心有余悸埋怨道:“二姐,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那唐宁功夫那么好,当着我的面,族中那两位好手就一个被一只手掰断了手臂,一个被他抡晕了过去,我甚至没看清他怎么做到的,当时我都快吓坏了,差点在夏朝宫廷上出了大丑。”
“他真有那么厉害?!”
宝格尔珠看着鸡啄米般点头的三地,喃喃了一句:“那不是都快和师傅不相上下了……”
“这么,二姐你也不知道他那么厉害?那你还跟我他是你故人,让我去拜访他?”
察兰泰猛然瞪大了眼睛瞅着自家二姐。
你连他什么本事都不知道,还装作是他故人?
“我知道他很厉害,只是不知道他这么厉害罢了,那你去定远侯府拜访了没有?”
宝格尔珠轻声感慨了一句接着问道。
“当然去了,只是我去拜访的时候,定远侯和他都没在府内,像是在城外看什么武器,是他的正妻夏朝五公主,还有两个女子接待的我。”
察兰泰起了他去定远侯府的所见所闻。
“两个女子,其他那两个女子长什么样?”
宝格尔珠眼前一亮发问。
“二姐,你打听这个做什么?估计就是唐宁的两个姬妾罢了。”
察兰泰楞楞看向自家二姐,不关心正事反倒对定远侯府的女子感起兴趣来,二姐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人了。
“别废话,赶紧!”
“那两个女子,一个看起来比二姐你还长上几岁,另一个大概只有十六七,她们都没怎么话,不过那个年长的女子倒是貌似以长辈的口吻跟我了一句……”
“师姑和师妹果然还在定远侯府!”
宝格尔珠听罢,垂下眼眸仿佛确认了什么一般。
“师姑和师妹?!二姐你是你在目山上拜入的那个师门中人,她们怎么会在定远侯府?”
察兰泰吃惊张开了嘴。
二姐曾经在目山拜入师门的事儿家中都知道,只是无人在意,只当是他这位二姐过家家,也就没想过见那些人而已,没想到这次让他误打误撞见到了。
“此事来话长,将来有机会再跟你,师姑跟你了什么话,你有没有见到一个年长的师太,那就是二姐师父。”
宝格尔珠再度急忙问了起来。
“年长的师太我没见到,二姐你师姑……怪不得我感觉她那口吻有点像是提点我。”
察兰泰回忆起在定远侯府听到那年长女子所之话,悄悄有点明白过来了。
“师姑还提点了你,什么话?快跟我!”
宝格尔珠眼睛再度变得晶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