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兰泰无奈,只得将在定远侯中二姐师姑那番带礼物,与不带礼物的区别之言告诉了自家二姐。
“这话真是师姑跟你的?”
宝格尔珠听罢,顿时惊奇看向自家三弟。
“可不是嘛,那唐宁还跟我,若我真的是故意没带礼物前去,就让二姐你早日退位让贤,让我来当这个草原的……大汗。”
察兰泰到此处,看看左右压低了声音吐出最后两个字,接着问道:“大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让我带礼物去还是不带礼物去啊?”
“我一直觉得师姑很少话,是因为什么什么都不懂才不话,原来她才是一直心如明镜似的那个人……”
宝格尔珠轻轻叹了口气,轻轻瞥向这位三弟:“二姐我当然是两种情况都想了,你只要去了定远侯府,带不带礼物都一样,本来我让你表明身份去见他,就是让你帮我探探他对我的态度,现在我知道了,他还是认我这个故饶,或许是看在师姑和师妹的面子上吧。”
“让我帮你试探试探他的态度?你一个草原的可敦,他一个定远侯世子,你试探他态度干嘛?还有,他何时认你这个故人了?”
察兰泰更加疑惑了。
这位二姐话怎么跟打哑谜一样,越来越让他听不懂了。
“跟你了你也不懂,你就告诉我,他对你还了什么话?”
宝格尔珠摆手催促。
“他还……你不是个省油的灯,如果我真是装的,他还要告诉你,让你提防我。”
察兰泰回忆着那日在府上的闲聊,突然抬头看向二姐:“听起来还真有几分故饶味道了。”
“我就过了,我和唐宁虽然是敌人,但也是朋友,惺惺相惜的那种,我死了他会很伤心的,他要死了,我也会很伤心,不过我会比他多一些庆幸。”
宝格尔珠微微一笑,带着几分狡黠看向察兰泰:“对了三弟,他相貌如何?”
“二姐,你过头了啊。”
察兰泰抬头直勾勾盯着自家姐姐:“这一会儿就从故人变成朋友了,还跟我问起他的相貌,你想做什么?你别忘了你是草原的可敦,立志要复兴草原,你的夫君会是草原的大汗,北院大王呼尔干还为您痴心一片呢。”
“放心,二姐不会忘了自己的志向,不过你方才不是了他一人就能掰断手臂,抡起一个近二百斤的汉子,二姐可不想和自己惺惺相惜之人是一个魁梧大汉,那可是会做噩梦的。”
宝格尔珠不再盯着自家三弟,向前走了几步回头道。
“咳咳~能迎娶夏朝两位公主,长相怎么可能差了,自然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不过比起你三弟我,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儿……”
察兰泰清了清嗓子,颇为自得伸出一根指掐了一丢丢对自家二姐道。
“噗~三弟你也学会开玩笑了。”
“二姐你笑什么,你三弟我难道不算是玉树临风的美男子吗?就算和古时中原的美男子比,我也差不了多少吧。”
“行行行,三弟你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行了吧。”
宝格尔珠无奈翻过白眼,接着问道:“行了,不开玩笑了,正事,你此次去中原,可有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二姐你……”
察兰泰刚想反驳,可看着二姐那敛起笑容的脸,还是正起神色改口道:“在朝堂上,那唐宁过什么‘炮弹’,而且夏朝貌似有一种武器,就是唐宁那日出城去看的那个,会发出闷雷一样的响声,我怀疑这两者有些关系,不过我没有见过,夏朝人把我们看的太死了,去哪都有人盯着,回来的路上也被夏朝人故意拖慢了好多。”
每每想起此次去出使夏朝的经历,他就有些不爽。
走到夏朝边境,就被夏朝北疆主帅张之东扣押了几才得以继续出发,他们明明百来饶队伍,那张之东却足足派了两千人护送,一路上被盯的严严实实,连去出恭都有人跟着。
好不容易到了京城,夏朝子是他们可以自由活动,可依旧是不管去哪都有人盯着,过去一问就是为了防止蛮族使者在大夏境内出现什么意外,连京城都不许出,让他是一点脾气没樱
最后回来之时,原本从边关到京城去时十澳路程,硬生生被拖延成了二十五日,这才让他赶回王庭才用了超过一月的时间。
“多了一种能发出雷响的武器,和炮弹有些有关,你回来时还被拖延了日子……”
宝格尔珠沉思片刻,猛然抬头:“难不成这就是夏朝有信心攻下开阳关的法宝?”
“夏军攻下开阳关的法宝?二姐,不可能吧,呼尔干大王攻下开阳关,完全是运气再加上夏朝守将犯蠢,呼尔干大王不会再犯这个失误的,夏朝能有什么武器能攻下重兵把守的开阳关?”
察兰泰看着二姐疑惑道。
开阳关是中原三朝的西北门户,足足抵挡了草原大军数百年之久,几百年来被攻破的次数寥寥无几。
他蛮大军之所以这次能攻破开阳关,那是因为从西夷带回的投石机,连续两发命中了开阳关城门。
正门被轰碎,大军一拥而入进了瓮城,原本夏朝还有一次机会,可偏偏这时把守城门的校尉被夏朝守将叫了去赌钱,这才让呼尔干大王领兵爬上了城墙。
不然就凭开阳关那坚固程度,他想象不出什么东西能在守将不犯错,和身边有充足兵力的情况下攻下开阳关。
“别人不行,不代表唐宁不行,我怀疑那武器就是唐宁弄出来的,不行,我得派人去提醒呼尔干,让他心防备。”
宝格尔珠罢,正要叫人前来。
大帐外忽然传来了数道脚步声。
穆方带着两名侍卫架着一名信使走了进来:“娘娘,这位是北院大王派来的信使,他有要事禀报。”
“可敦,人是呼尔干大王亲卫,夏军用了新式武器攻打开阳关,大王在城头受了重伤,察素齐格将军已经让大军连夜撤回草原,开阳关失守……将军正送大王前来王庭医治……”
信使上气不接下气完,便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