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帅一连十二封电报要我撤兵,意思很明显,我要是不撤兵,他们就让我当岳飞。”最终孙子瑜引兵而退,他想当岳飞,但是直军不是他一手遮天的地方,从情理上魏坤上位者的天然压制,从军功上有四爷魏锳和他并称双壁。
“哎!就差一步了,等平了辽军再灭了南军,天下就太平了。”王富贵仰天长叹,从军之后,他一直以第三师为家,准备等直系统一天下后就回老家安居乐业。
“当年余铁山也是这样想到。”孙子瑜拍拍老部下的肩膀道。
“等将来大帅重起炉灶,就不要跟三爷一起抢饭吃了。”王富贵的一句无心之失,给孙子瑜打开了一道新世界。
“重起炉灶?对,传令全师,不回京师了,直接到洛阳去。”孙子瑜决心脱离魏坤建立忠于自己的势力。
“给三爷发电,就说我偶感风寒先回洛阳休养了。”作为直鲁豫巡阅副使,他将治所和第三师的驻地设置在十省通衢的洛阳,预示着直系洛派的形成,也预示着直系盛极而衰了。
“孙子瑜没有参加停战签字会议?”齐然看着军情司来的电报大吃一惊,他刚宣布攻占据热河不到三天,辽军小二十万人就全面溃败了,十二万主力平安返回关外不到三万人,是绝对的惨败,直系居然没有乘人之危。
“协约的条款更让人疑惑,维护朝廷体统,不追究一人直辽双方各回自家地盘,还要给辽军三天时间收拢败兵,简直是直系不败而败,辽军不胜而胜。”八重穿着睡衣递给齐然最新的军报,上面赫然有条约的内容,另有小字描述,私下里张四虎要给魏坤白银700万两折合银元一千万,并全力支持魏坤竞选下届大统领。
“这不奇怪,魏三爷商人出身一向认为有钱能使磨推鬼!”齐然从背后抱住八重道。
“不是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嘛!你别闹。”八重被自己的男人抱着就失去了思考能力。
“我是磨,你是鬼,勾人的女鬼。”齐然嬉笑的调戏着女忍者。他刚刚被大统领府任命为塞北三省巡阅使,还有兼职的乌苏里台将军已经是控制四省的大势力了。
叮叮叮!床头的电话响了。
“谁?我是齐然!”齐然直立着身子,同时按下了八重的头。
“什么,马焕章和西北三马同时进攻绥远!”如今,归化城和宣化之间有城际直达电话,被齐然戏称为专线电话。
四路进攻,完颜数实在招架不住,只好向自己的台柱子齐然求援。
“呜!柳如丝,汪曼春,立即联系在宣化的各部队长官到都统府开会,顺便通知崔用德和朱利奥爵士,炮一团杨志华也来!这才安生几天,马焕章就来这一套。”齐然火气很大。
他并不知道这次被攻击,完全是张四虎的报复。退回东北以后,张四虎派人携带100万银元的支票让背刺大师马焕章出兵进攻齐然。
马焕章一人得了钱,却不想一人出力,于是打着帮冯福祥报仇的名义,邀请西北三风攻打绥远,并划分好了地盘。马某人大公无私只要归化城和和林格尔一小块地方,其他地盘全部交给三冯。
“常参谋长,你留下整顿兵马,我去好好收拾一下马焕章,要不然他不知道齐王爷三只眼。”齐然早知道马焕章会背刺自己,但没有想到他拿女人下手。
“我先看看地图和情报,巡阅大人稍等一下。”常千里只得拿着地图端详,这位巡阅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急。
“都统不如联合严铜山的晋军讨伐陕军,老严一向被马焕章欺负,有人出头他一定帮帮场子。”常千里看了一下地图就提议道。
严铜山一直游离于武卫军系统之外,他是扶桑士官学校出身,自己带着新军里造反成就了严家山西的千里江山。
“严老西扣的很,我们能得到什么好处。他又为什么和我们合作?”齐然反问道。
“严铜山虽然吝啬钱财,但也眦睚必报,晋北长城一带是山西的地盘,却被马焕章的陕军占据,他怕的不过是扬武上将军能打而已,如果我们主动帮他收复失地,两面夹击不是不可能。”常千里向齐然建议道。
“那就按先生的计划办,我先带第九混成旅去救急,徐宁率四个义勇骑兵团为援军司令,另外,先生坐镇宣化总揽全军,顺便帮我联络严铜山。”齐然嘿嘿一笑就开始收拾行装。
“都统,你别急,留下字据再走。”上次齐然发电报让他总揽全局,他绞尽脑汁才稳住局面打赢战役,这次说什么也要拿到一把尚方宝剑再说。www..cc
齐然拿起一张白纸笔走龙蛇的写下几个字就走了,常千里一看上面写着:内事不决问陶白白,军事不决问常千里,大事不决问宋铁。这个决定就是日后齐然远征时的既定规矩,直到二十年后才因故改变。
齐然走出房间早有丫鬟头雪鸢给他披上蓝羊毛呢绒大氅,耿良辰递上小檐军帽,待齐然戴好,雪鸢已经帮他挂好了廓尔喀宝刀。
待走出都统府大门,一辆灰色温莎产银色魅影轿车停在门口,这是路易斯差人送伦敦万里送来,用的是温莎皇家的订购名额。
“老爷,太太问你今晚回来吃饭吗?”雪鸢以为齐然要出去公事,就以宋铁的名义问齐然。
“我要出趟公差,过几日就回来,到时候爷在好好宠你,现在给爷香一个。”临上车前,齐然看着雪鸢绝美的容颜,主动调戏了一下。
“老爷,讨厌!”小丫头嘴巴很硬,但身体很诚实,被齐然用手一捞就抱入怀中。可军情实在紧急,齐然只是刮了刮小丫头的鼻子,就上车了。
汽车绝尘而去,徐宁最先得了消息,直接在火车站等着齐然到来。
“徐宁,你大字不识一箩筐,居然搞负荆请罪。你不是廉颇,我也不是蔺相如。”齐然挥手让把徐宁背上的荆条拿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