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哪里知道这些,都是我雇的私塾师傅教的。”徐宁如实说道。
“你现在也知道读书了?”齐然好奇的问道。
“是给我家那小子请的,您知道我二姨太是申家的丫头,所以就请了一个绍兴老学究给孩子教书,估计是这老小子猫尿喝多了,所以才出这样的馊主意。”徐宁闹了个脸红道。
“无妨,你的意思我明白就行,我们都是老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再说,你宋嫂子说你不容易,一个人养着一大家子总要出来做点事情的。”这世上的事情人走茶凉,徐宁的团长一撤,连老丈人家里都走动的少了点。
“我一定好好的为哥哥卖命,下次要是再掉链子,我提头来见。”徐宁赶紧磕头道。
“我要你的头干什么,这次交给你的都是未来部队的种子。你要是带的好,下次就是旅长了。”齐然将四个义勇团的情况说给徐宁听,这些团里有不少都是宣化讲武堂第三期学员,也有柔然士官马上要到宣化讲武堂报到的,总之义勇们工资虽然低,但前途大大的。
“是,我一定带好队伍!”徐宁再次磕头说道,他握紧了双手发誓再不让机会从自己手里溜走了。
安抚好徐宁,紧急挑拨的专列也到了,新任塞北三省铁路督办常皖风亲自指挥专列进站,塞北三省护路军司令魏亮则持枪在站台顶上放哨,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你们两个够了,都下来!”齐然叫下来二人,一指二人鼻子哈哈大笑道。
“都是管辖三省的方面大员,还在我面前演戏,好不好意思,当初我们见面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齐然给两人散了烟道。
“现在巡阅万金之躯,我兄弟二人的富贵都系于一身,怎能不尽心尽力。”常皖风迎来送往到底是学了一点附庸风雅的词。
“行了,老常老魏,我们既是同乡又是合伙,不要假客套,只要真努力。老常,这几天调兵遣将你要配合一下多勤苦谋划,老魏你要加强警惕,这回我虽然调动兵马不多,但是因为我们地盘拓展太快了,守军都不够用了,你的护路军要多担待。”许久不见齐然和二人说明了现实的情况,虽然现在地盘扩大,但实际兵力被摊薄了,正是精兵不多,新兵还未入营的虚弱时候。
“巡阅放心,察哈尔三千护路军绝对服从调遣。”魏亮虽然是三省护路军司令但实际控制的兵力只有三千察哈尔护路军,柔然及其他两省还要靠时间磨合控制。
“我只几天不眠不休,也会完成巡阅府的吩咐。”常皖风见魏亮表了态,他也拍着胸脯道。
“那就拜托两位兄弟了!”齐然迈步上车向二人拱手告别。
“巡阅,最新的战报,登车前府里电报室的消息。”这次随车的居然是高寒,他的表哥对他始乱终弃,终究伤了她的心,于是要跟齐然出去散心,就悄咪咪的换了柳如丝。
“高寒,怎么是你,你不是说要请假和表哥完婚吗?”齐然惊奇道,虽说通讯秘书主要是通报战况什么的,但暖床也是附加功能,可高寒毕竟是多年战友,不好意思下手啊。
“第九师被解散,调停军先遣团自然也解散了,表哥没了职务就四处钻营,最后搭上了唐俊卿家里的侄女,退了我家的婚事。”高寒说到伤心处,居然又流泪了。
“你这样哭,人家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齐然赶紧递上手帕。
“我一个姑娘都不怕,你一个巡阅使怕什么?”高寒哭笑不得啐道。
“关键是我没吃到狐狸,惹一身骚亏不亏!”齐然一脸冤种表情道。
“巡阅你欺负人,我身上不骚,不信你闻闻。”高寒觉得齐然除了花心,没什么不好,年少居高位,银枪白马的少年将军模样,比那木头表哥不知道强了百倍,就是给他的当姨太太也比赵焕章的正妻高贵。还听柳如丝说,齐然马上功夫也是绝佳,想到这里她就润了丹田脸上泛红。
“马焕章安敢如此!”高寒被齐然一声断喝叫回了心神,这才发现齐然也满脸怒红的样子。
“巡阅怎么了?”高寒只是把汪曼春准备好的资料转给齐然,自己并没有看,齐然这一声叫让她发现自己的本职工作有多疏忽。
“你自己看,让张保国和申双来见我!”齐然一封电报让没有心思和高寒暧昧,他怒气冲冲的叫嚷道。
等高寒看见电文内容也不由得心中一惊。
原来,镇守和林格尔的是完颜数的十九叔完颜鸿基,此人早年当过骑兵连长,也是个能打的金族汉子。
但马焕章不讲武德,以一个旅为先导,不宣而战强攻和林格尔。完颜鸿基率部抵抗,虽然他的部队武器都是熊国的马克沁和水连珠,但人数和训练上的劣势明显,常常在陕军隔着七八百米就开始射击,等陕军进入理想射程又没了子弹,在换子弹的间隙被陕军冲锋射击打的抬不起头来。
等换好了子弹,陕军的手枪队就用手榴弹招呼他们了。
被木柄手榴弹一炸,阵地里的士兵还剩五成,但训练不足的士兵要不待在原地,要不就拔腿就跑。
一千五百人的队伍,只用了一个小时就被彻底击溃。完颜鸿基带着亲卫骑兵撤退,被早有埋伏的陕军骑兵抓个正着。大风小说
军阀战争,你打我,我打你很正常,但是马焕章的接下来的操作很让人迷茫,完颜数表示愿意出十万元赎人,但马焕章却直接把完颜鸿基给砍了头,这是破坏规矩的行为,和当年余铁山杀章建陆一样属于离经叛道。
“到归化城全军下车不进城,直扑和林格尔,马焕章不要面子,老子就打他的脸!”齐然怒气冲冲的向张保国和申双下令,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老婆家的家人比狗高贵多了。
“是!一定踏破和林格尔!”老板生气了,两人赶紧打起包票来。
等到归化城火车站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发亮,完颜数穿着中将军服和羊毛大氅等待她的情郎,却看见齐然登上了一辆敞篷装甲车向南而走。
“快上去问问怎么回事?”完颜数赶紧让身边的警卫营长伍月追上去问问。
“还要问什么,老公为小姐出气去了。”张玲在大沽时常和齐然到大沽利顺德开房,新派词语也学得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