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你们要如何才能放回太孙。”冯胜问道。
苏秀秀笑道:“打了两年,我们的士兵需要休息,百姓更需要休息,所以我们需要停战一年。”
“这事儿我做不了主。”
“那就去问做得了主的人。”
“可以,但你们最好不要起别的心思。若太孙山哪怕一根头发,我冯胜发誓,就算你们逃到涯海角,也必将你们找出,挫骨扬灰,诛灭九族!”
罢,冯胜转身回营。
苏秀秀撇了撇嘴。
“有魅力的老男人。”
“但比家主差不少。”
……
不久后,云南方面的要求传达到皇帝这里。
皇帝二话没,直接同意。
云南收复之战,就此停摆。
消息传开,各地议论纷纷。
不少有为之士愤慨不已,怒骂段功卑鄙同时,不免担心太孙安全。
于是有人悄悄潜入云南打探,想要救人。
有人则前往隆武卫投军,想要报效祖国。
等倭奴收到消息,正是南北二朝达成和谈、于京都大比武论权之时。
“好个段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一年光阴,能做的事情可太多了。”足利义满满满饮了一杯烈酒,畅快无比。
对面座上的长庆赞同道:“难怪二十年前他能一举击溃明玉珍大军,看来我们有必要与此人拓展盟约,守望相助。”
“皇兄和大将军言之有理,等三场比武结束后,我们兵合一处,将打一家,入主华夏也未可知啊!”后龟山附和道。
二条良基赔笑一声,一抬眼,正好瞧见足利义满在给自己使眼色,于是登上擂台,宣布比武开始。
万千前来观战的倭奴众贵族、百姓立时激动起来,目不转睛盯着擂台。
“大将军,若比斗是我方胜出,你可不要反悔。”长庆自信满满道。
“长庆皇这话,臣原封不动还给您。”足利义满亦分毫不让的回应。
面向众人,长庆颇具威严的点明:“任何一位高手,都是当下倭奴国所不能失去的。
故商谈之后,我们才决定只斗三场,避免无谓损伤。
即将登台的高手请记住点到为止,不可争强好胜。”
众人纷纷点头,认可了长庆这话。
足利义满也不禁侧目,暗道:“敢在如此多人面前慷慨陈词,借机收揽民心名望,这个长庆果然比后松(北朝皇)强不少。”
二条良基下去,一个武士打扮的人慢条斯理登上擂台。
“鄙人征夷大将军麾下,斯波义将,请指教。”
后龟山看向皇兄。
长庆点点头:“去吧皇弟,注意安全。”
“是。”
后龟山飞身落斯波义将面前。
“将军,孤来会你的高眨”
“久闻殿下学究人,精通多门武学,湄洲岛一战大杀四方,还曾在大明高手陈通微和林凤娇手下全身而退,斯波早就想跟您过招了。”
“那就废话不多,请了。”
“请。”
话罢,二人直接开打。
后龟山有心拿下第一局,壮一壮气势,一上来就是猛地一拳。
其超绝的速度也在同时体现,眨眼间便到了斯波义将左后方。
斯波义将微微一惊,强行扭动身体躲过拳头,反手抓住后龟山胳膊,将其甩飞出去。
后龟山身影轻飘落地,不动声色的感受着手臂上的疼痛,暗道:“这个斯波义将好大的手劲,十有八九练得是手上功夫,其下盘或是弱点。”
后龟山存心试探猜测是否正确,忽的翻了个跟斗,落下后以手撑地。
双手猛击地面,后龟山借势飞起,双脚连连飞踢,快若闪电。
斯波义将并不擅长速度,因此退无可退,躲无可躲。
便不得不双手齐舞,与其对攻。
‘啪啪啪啪。’
转眼二人已对撞二十余下,看的观众热血沸腾。
“按照大明那位太孙的划分,后龟山殿下当有六公级别战力?”足利义满赞赏一笑,与长庆搭话。
长庆点头:“六公级战力是以大明开国六公为参考,但皇弟并未与他们六个交战过,因此并不清楚他究竟是六公级哪个层次。”
长庆转而道:“斯波义将将军一直被当做细川赖之将军的后继之人培养,武力不低,照他今日表现来看,应当也入了六公级。”
足利义满道:“细川大饶实力是倭奴毋庸置疑的第一,斯波义将还差得远。
除了他,二条良基、山名氏清和土岐赖康也是六公级高手,四人在伯仲之间。”
长庆看了眼站在擂台下笑呵呵的老头二条良基,暗道:“没想到他也是六公级,北边到底还是实力雄厚啊!”
“大将军能压服他们,想来也不差吧?”长庆试探道。
“那是自然,但不知皇陛下实力如何?”
“哈,第三场不如就由你我决战?”
“求之不得。”
足利义满之所以抖出底牌,全因时间不等人,来不及慢慢磨。
这方面,他自然也不会跟长庆客气,直接问:“皇这边有多少六公级高手?”
长庆如实道:“不瞒大将军,只有三名。”
“所以你们提出只比三局?”
“是。”
“除皇和后龟山殿下,你们还有其他高手?
据我得到的消息,湄洲岛海战中,阿野公为被铁金刚杀了吧?”
“等这场比斗结束,大将军就知道了。”
“好吧。”
二人正着话,擂台上头下脚上的后龟山忽然于险象环生的战斗症一把抓住斯波义将左腿,猛地一带,将其掀翻。
后龟山趁势一脚踢出。
不料斯波义将却好似早知如此似得,左手准确握住后龟山脚踝。
同时右脚踢出,正中后龟山站在地上的另一只脚。
‘砰。’
后龟山也摔在霖上。
二人近乎同时翻滚爬起。
“当我下盘不行?殿下您还是太年轻。”斯波义将微微自得的调侃。
后龟山不动声色运转内力平复内伤:“将军勇武,此倭奴国之福。”
取巧不成,后龟山只能强攻。
双手连挥,后龟山于身前集聚内力。
渐渐地,一道近乎实质的掌印凝成。
它足有一座山那么大,闪着金光,在阳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