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已经血脉灭绝的井下家的金神掌,你怎么会?”斯波义将悚然一惊。
后龟山道:“作为传承久远的皇室家族,岂能没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底蕴?”
长庆趁机向众人宣扬:“一百多年前显赫一时的井下家族其实是皇室培育。
就连金神掌,也是井下家族那一代的族长通过观摩皇室的秘传掌法而创造。
为报恩,井下将金神掌抄了一份送皇。只不过皇室秘籍众多,不缺这份。
故皇室成员都没特意学这门掌法,而后龟山涉猎广泛,才花些时间钻研它。
皇室从没人学它,也不曾在人前提起,大家才会如此惊讶,其实大可不必。
类似的武功、阴阳术、阵法皇家尚有许多,欢迎诸位来借阅,提升实力。”
众人闻言,无论南朝或北朝一方的人,无不意动。
内心的那杆秤,便自然而然朝着长庆这边倾斜。
尤其北朝这边的人,都快忘了他们皇是后松。
足利义满再次侧目,内心对长庆的评价又上一层。
“若皇换成长庆,居中引领,由我负责具体事务,绝对堪称倭奴史上最强君臣。”
“届时以倭奴男儿的血性,未必不能做出一番大事业!只不过他能甘心垂拱而治?”
“若有朝一日足利尊氏没落,被别的权臣家族取代,皇这一脉会不会清算我们?”
随着时间流逝,后龟山身前山那么大、金光熠熠的大掌越发近乎实体,光用看的就可想象其强大。
作为直面它的人,斯波义将的感受最为直观。
看着眼前数十丈高、骇人心神的巨掌,虽内心一直告诫自己不要害怕,可一滴冷汗还是从斯波义将脸上滑落。
他……怯战了!
可这么多人看着,他想逃却不能逃。
“斯波义将要输了。”足利义满平淡一笑,下了断言。
长庆点点头:“金神掌虽然威力强大,但运功时间颇长,斯波义将没有在一开始打断,就注定了他会输。”
“他是个骄傲的人,定然是想等后龟山殿下运功完成再硬撼之,可惜喽。”
果然。
两位大佬刚评价完。
后龟山猛地击出一掌。
偌大掌印排山倒海而去。
直接将斯波义将拍飞。
落地之后,斯波义将吐血连连,半条命都要没了。
“将军无恙乎?”后龟山心中暗笑,假惺惺问道。
斯波义将摆了摆手:“调理一段时间就能痊愈。”
“我这里有用地榆大妖精培育的地榆所制的地榆丸,一瓶十颗,将军每日服用一颗,十日后伤势定能痊愈。”
“谢殿下。”
二条良基笑呵呵走上擂台。
“第一局是斯波义将输了,请双方第二局比斗的高手上台。”
二条良基话刚完,一个四五十岁、相貌厚重的武将便飞上擂台。
“我是山名氏清,谁是我的对手,速速出来一战,打完了好早点准备攻向大明,为细川大人报仇。”
长庆疑惑道:“山名氏清居然肯出战?
他们家族的龋任着十一国大名之位,差不多有六分之一国土为他们所控。
我原以为他这样的出身与实力,不会愿意在这种场合抛头露面。”
足利义满听出长庆言外之意,笑道:“细川大人在时,各地大名无不服从。
而他被围杀之后,过去那些被他压服的大名反而都义愤填膺,想为他报仇。
山名氏清便是其中最积极的,若非如此,我还不动他来参加这场比斗。”
长庆点零头,同时给了后龟山一个眼神。
后龟山会意,拍了拍巴掌。
一个身材修长、戴着面具的人于是快步出现在擂台。
“你是何人?为何藏头掩面?”山名氏清质问道。
“这与比斗无关吧?莫非你自知打不过,想以这种方式让我下去?”面具人反驳。
“哼,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看眨”
抽出腰间倭刀,山名氏清斜劈一刀。
一道刀气飚射而出。
面具人快速躲过,反手解下背后披风,隔着披风一掌打飞。
众人正疑惑,一道掌印忽然自披风前方一丈凝成,直拍山名氏清。
山名氏清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能被动架刀防守。
‘砰’的一声,掌印拍在倭刀之上。
山名氏清吃痛,连人带刀滑出去三五丈,双腿在木质地板上拖出两条印迹。
“你这是什么武功?”山名氏清郑重问道。
面具人并不回答,将手中披风甩向山名氏清。
趁着山名氏清视线被阻,面具人快速突进,一掌打在山名氏清胸口。
山名氏清再次被打退数丈。
整个人却没受伤。
浑不在意的拍了拍胸口,山名氏清顺手一把撕掉罩在外面的武士服,露出了里面暗红色、满是各种刀剑划痕的铠甲。
“值此重大盛会,本将军特在此介绍一下这件铠甲。
此铠名为血之痕,由十大炼器师自一万件百战老兵铠甲上各取一块甲片,历时三年制成。
制成之后,我山名氏十一位大名各自将其穿戴一年,历四方战火,斩无数敌颅,挡万千刀剑,最终功成。
其防御能力之强,能无芍挡六公级高手全力一击,日后我倭奴国打上大明国土,便由本将穿着它冲锋在前,攻城拔地!”
众人闻言,皆神色大振,心潮澎湃。
就连围观的百姓也都跟着自豪起来。
“山名氏清将军勇猛无敌!”
“血之痕成功的正是时候啊,不久之后,它将在倭明战场上大放异彩。”
“此乃佑我倭奴国。”
“快打,快打,我已经等不及要报名参军了。”
山名氏清嘴角含笑,很是享受这种受人追捧的感觉。
足利义满亦颇为高兴,暗叹民心可用。
长庆一方的人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毕竟三局两胜,若这局对方没有血之痕这样的神器,结局很可能提前底定。
“崖底,尽力为之即可,不必过于追求胜利。”生怕己方高手上头,长庆出声提醒。
面具茹点头。
足利义满问:“他叫崖底?”
“不,他姓崖底,崖底无忧。”
“这个姓氏倒是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