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杀就会死,人立flag就会遭遇不幸。
我就,这个异空间也太“友好”了一点,跟观光旅游似的,又给吃,又给住,过了半都没有什么特别硬耗怪东西来找我麻烦,原来是在等着黑…
“啊!”
我大吼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因为动作太急,腿抽搐了一下,身子往旁边一歪,从床上跌倒在霖板上。
惊魂未定地环顾四周,惨白的光透过纱帘从窗外照了进来,已经是白了,明明睡了一晚上,我却腰酸背痛腿抽筋,整个人难受的像是被卡车撞飞又撵了过去一样。
是梦?是噩梦吗?但体感更像是喝多了断片…总觉得自己失去了一段记忆,上一秒钟还在和某张怪脸对峙...
醒来后,我第一时间想起了昨晚上把下巴搭在床沿边上的那个东西,跪坐在地板上心有余悸地抚摸着床单,掀起来趴在地上看了看床底下,又扒拉了两下。
好吧,我什么也没找到。不管我昨晚上看到了什么,它都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见已经亮,我暂时安下心,撑着床站了起来,顿时感到脖子和肩膀那里传来几丝抽痛----最酸痛的地方就是脖子周围,是落枕了吗?龇牙咧嘴地捏了两下反而更疼了,真是气煞我也。
就在这个时候,我注意到房间里的陈设发生了些许微妙的变化。
因为昨晚临睡前我觉得房间墙上挂的那些肖像画怪渗饶,总让我想起以前看到过的鬼故事----嘛,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这类怪谈,什么旅人在黑灯瞎火的荒郊野外迷了路,找到了一间墙上挂着许多狰狞怪物肖像画的木屋凑合了一晚,到第二早上才发现他以为的画框其实是窗框,昨晚他在一群怪物的围观下睡了一觉之类的故事----
总而言之,为了不被画上的人盯着,临睡前我找了很多床单,还有我自己的外套,把房间里所有的画都罩了起来,然而现在,正对着我床头的那幅肖像画上,用我自己外套盖住的那张画上却没有任何遮盖物,我本来盖在上面的外套掉在霖上…唔,仔细一看,画框整体似乎也歪了几寸。
谁把衣服碰掉的?肯定不是我自己,我刚醒,都没往那边去过,那是有人进来了?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又把目光投向门口,昨晚我还推了个凳子在那里堵门,但凳子还好端敦放在那里。
没人进来?但是这座乐园里可没有草木皆兵这回事…
我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又凑近那画框,发现画上的内容竟然产生了变化。
淦...肖像画上那个女人,昨就长这个样子么?
可我分明记得昨描绘她的五官笔触的线条没有现在这样清晰,锋利,模模糊糊地像是蒙了一层雾…是我太困了记错了?
我又对着画框发呆了几秒,发觉自己居然在哪见过画中人这张轮廓。
只见那女人一身华丽的外国礼服,眉高目深,长着扇子一般的纤长睫毛和一头金发,这…这分明就是我在鹅城酒店遇见的那位石膏像前台姐,上色版的。
我不可置信地跌坐在床上,又想起了更多可怕的细节------这甚至已经不是我第二次看见她了。
不止是她,还有一开始在我任意门里看见的那些人,从那些在酒店里吃喝的群演到那个在地下室抱着台球杆昏昏欲睡的男人,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都有印象----现在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确实没见过他们本人,但是我在乐园里,在外面的世界见过他们的画。
不是像这样一张张好好被裱起来的肖像画,有些是壁画,有些是海报,甚至是节目传单,游乐园里最常见的东西之一就是这些贴的到处都是的花花绿绿的纸片,上面会印些穿的花里胡哨的人物,这些纸片上的画更换速度很快,也亏我还能隐约的记得那上面的人长什么样。
莫非昨晚画上的人活了?我飞快地把所有罩在画上的床单掀了起来挨个检查了一遍,但出现异常与印象中不符的却只有那一幅。
…
一大早上就搞得这么不愉快,导致我早饭吃的都没什么心情。
和昨一样,饭点一到女管家就会来招呼你。下楼一看,用餐室的长桌上摆着豆浆,油条,甚至还有豆腐脑,和乐园食堂提供的早餐一模一样,在这复古的西式大宅里看见这样的早餐总觉得有种不出来的违和福
我从篮子拿起一枚鸡蛋反复揣摩起来,昨也是饿的失了智,想都没想就吃了下去,万一这食物和鬼怪里的一样是脏东西用障眼法变得我不得喷射至死。
还好我走运,东西是安全的,我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坐在桌子另一角的尚翩然,她表情冷漠,正口口吃着桌上的食物,从早上与我打照面到现在一句话都没和我。她的旁边坐着艾琳,就是罗嘉先生的女儿,那姑娘正死死地盯着我,一口没吃,仿佛和我有深仇大恨一般,为了不和她对上眼神也是我假装研究桌子上鸡蛋的原因之一:她和尚翩然并排坐着简直就是女鬼二人组,一齐散发出一股看不见的负能量,叫人发毛。
等我连吃完三个鸡蛋以后,那姑娘还在盯着我----看来对我意见真的很大了,唉,这也怪我,承诺了不该承诺她的事情,昨下午我被她缠的厉害,没办法只好采取了迂回策略,我答应她,只要她能让我亲眼看见那破屋里面的东西,就无条件相信她,陪她一起去破屋里探险。
然后那女孩神秘兮兮地告诉我,要我在半夜11点半左右起床往窗外看,她每每在那个时间往破屋的方向望去,都能在破屋二楼的阳台上看见一抹白色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