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苍生计?
元功心里想着这四个字走出了觉安寺,什么是苍生计?我活着难道不是为自己吗?
他满心的疑惑,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人盯上。
刚走过一条街,往自己的府邸走去时,路过一条胡同,身后有四个人迅速冲了上来,两个在前,两个在后,将他团团围住。
元功一边抚摸着受惊吓的爱马,一边冷静的问道:“你们几个毛贼想干什么?在上京城内难道想抢劫?没了王法吗?”
领头的是个满脸胡子的中年人,他冷笑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把杀猪刀来,恶狠狠的道:“你是元功不是?”
元功轻哼一声:“就是爷,你们既然知道我的名字,应该不是普通的毛贼吧?”
那人猛的窜了上来,用刀子抵住元功的腹,道:“老实点,我们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少问!你若是反抗或者喊叫,看到没,这一刀子下去让你肠子落地!”
如果此时有樽雨在身边,即便他们多出十倍的人也未必能山元功半分毫毛,但落隶的他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元功尽量的保持着冷静,低声问道:“你们是南诏的人对吗?枢密院的机速房?”
那胡子男一怔,用手一拉元功的脖子,刀尖瞬间挑破了他的衣服:“再废话直接杀了你给于将军报仇!”
好汉不吃眼前亏,元功一边观察着四周,一边被他们四个“护送”着向前走去。而他的马就像有灵性似的在后紧紧的跟随着。
走了大约五条街的距离,几个人突然带着元功转进了一条肮脏的胡同,在一处低矮的房子前立住。一个喽啰上前轻敲了几声门,不一会有人在门内问道:“哪个?”
“有泔水卖吗?我们要收三桶。”
“吱呀”一声,那老旧的木门被由内而外的拉开,露出了一张元功十分熟悉的脸,正是南诏在北野的情报机构老大——张家富。
他左右的看了一眼,见没人跟踪,对几壤:“快进来,有尾巴吗?”
“没有,我们带着他多走了几条街,没见到异常。”
刚刚进屋,几个人便冲上来给元功来了个五花大绑,时不时的还用拳头怼上几拳,恨恨的骂道:“北野恶狗,你也会有今!”
元功毫不在意的看着坐在远处的张家富,张嘴道:“张老板,这就是你们南诏的待客之道吗?”
张家富一惊,其实他是最不想见到元功的,但此时见他叫向自己,顿时尴尬的想要钻进地缝当中去。
那个满脸胡子的男人听到元功叫张家富,先是一怔,随即问向张家富:“你们见过?”
张家富脸色难看的回道:“嗯,是见过,有一次他在我店铺里买过鞋?”
“什么?一个王爷会在你的铺子里买鞋?”
“啊,对啊,您不知道,我铺子里的鞋样可是南诏最好的,北野很多达官贵人都来这挑选呢,他也不例外。”
虽然不可思议,但这解释还算能的过去。元功也立即意识到这些人应该不是张家富的手下。
这时,张家富蹭了过来,低声对那胡子男道:“陈虞侯打算怎么处理他?”
“废话,当然是剖心挖肺祭拜于将军了。再他已经看到了我们的脸,决不能让他活着走出去。”
“等等!”元功突然阻止道:“你们是怎么认得我的?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啊。”
胡子男拧着眉头想了想,从怀里取出一幅画像来,在元功的眼前晃了晃,道:“这是我们机速房吴彪吴大人画的,不是你是谁?我们派人守在你的栖霞山庄附近,等了你一个多月才出来,皇不负有心人,若是你留在吏部或去皇宫,我们还真没那机会动手,可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你偏偏要去寺庙上香,而且还不带侍卫,哈哈,哈哈哈哈,这真是于将军保佑啊!”
大意了,元功心里暗暗的合计着,本想躲个清净才没带金乌死士,可谁曾想长这么大就这一次没带就遇到了绑票,甚至有生命危险。
胡子男得意的道:“姓元的!让你死个明白,我叫陈枫,这些人虽然隶属于机速房,但此前都是于家军的都虞侯,为的就是找你报仇。你真是够他妈毒辣的,联合张德奇那混账忘八端害死了我们于将军,此仇与我等来,不共戴!”
“呦,这我就想不明白了。”元功一边辩解,一边拖延时间,想要找辙脱离险境。
“不明白什么?”
“请问几位壮士,是我亲手杀的你家于将军吗?”
“不是......”
“那......那是我让张德奇去诬陷于将军的吗?”
“也......也不是。”
“哦,既不是我杀的,也不是我诬陷的,更不是我罗织的罪名,那你找我报什么仇?”
陈枫嘴拙,愤怒的吼道:“可......可是你与张德奇勾结出具的仿书啊!”
“那你也该去找张德奇报仇啊,如果需要,我也可以帮你们出具仿书,一举将他告倒。”
几个人都懵住了,元功的话让他们感觉既对也不对,总之找不出毛病来。
陈枫想了又想,突然明白了这是元功的诡计,“唰”的一下再次抽出了杀猪刀:“你不要再话了!我们千里迢迢来北野就是为了杀你,杀了你之后我们再回去杀张德奇,你们这两个恶人一个都跑不了!”
元功无奈的摇了摇头,好似放弃了一般道:“那死之前能不能让我吃个饱饭?哪怕是喝口酒壮壮胆也校免得去到了阴间,胆害怕。”
“草!”陈枫一脸不屑的骂道:“这么四人竟然能打败我南诏六万虎狼之师。”
他转身的功夫,元功迅速给张家富递了个眼色,现如今看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就只有他了。
陈枫对张家富道:“张统治,你就去给他准备些吃食吧,吃饱了再让他上路,我南诏人绝不像他们北野人那般无礼!多准备些,我们几个也饿了,为了抓他,我们在觉安寺门口等了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