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吃的放在桌子上。
同时,把正在给大铁锅烧热水的吴宇锃叫到身前。
我说道:“吴大哥,类似的事,这么正式,这么隆重,在你的记忆中唐叔这么搞有几次啊?”
“一次!”吴宇锃想了想,道:“大概应该是前年吧。那一次不是破阵,是对付墓里面一个尖嘴獠牙,长得很吓人的怪东西,我们当时有十五六个人进去,结果,那个怪东西整死了我们两个人。我们想了好多办法,没辙,整不死它。最后,唐老生气发怒,让我们临时退出墓室。再然后,唐老就摆坛。结果就不用多说了,很显然,唐老作法把它给整死了。”
我看着一锅烧着的热水。
此时此刻,即便我没有当时亲眼看到真实的一幕,但,仅凭吴宇锃说的片面,我仿佛从水中已然看见了唐鹤德神威的那一刻。
“陈笙。”
“在。”
“你不是去买吃的吗,我饿了。”
正当我脑子里混沌时,门前闪过一道倩影,是唐凝嫣。
昨天晚上和江小楼他们说的一切,我抛在了脑后,瞬间变成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小妖怪,赶紧把放在桌上的早餐全部捧到她面前,她爱吃什么,就吃什么,选择权利在她,不在我!
“笙哥,我也饿了,我也要吃。”
是一脸惺忪的韩小慧。
我说道:“你把眼睛睁大一点,不就马上看见好几个大口袋,里面装的都是吃的还有能喝的豆浆。你最喜欢吃的油条,你先来两根吧。不过,往后你可得找对人呦,找我也行,但最要的是必须找小楼,你明白了吗?”
韩小慧脸又红了,羞羞的。
我是突然之间知道了秘密,自然要借机故意逗她,正偷着乐。
回首间,喝着豆浆的唐凝嫣竟然冷瞥我一眼。
不愉快的早上,忘记吧……
正午正阳,破阵才是正题!
时间过渡到早上十点半左右。
唐鹤德特意用温热水洗了个澡,然后更衣。
当他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并不是看到一个脱光的大美女,色眯眯的盯着他,但一样还是被惊艳到了。
只见他头戴冠,身着黄衣道袍,手中有剑,但不是铜钱剑,是一把木剑。
他八字行步,四平八稳,威武不凡。
江小楼凑了上去,围着唐鹤德转了一圈,咂舌惊道:“我滴个妈也,干爹,你穿上这身衣服好帅啊。这衣服背上还有八卦图,显然是真货。干爹,以前怎么没有见你这么穿过。”
唐鹤德傲娇的昂起头,高深说法,道:“实与无形,实而有形,实到时,时便是时。此实像为本,便是时,道也!”
站在他身边的金巧巧,冷幽幽接话,道:“好厉害啊,好玄妙啊。这样吧,我现在就让小飞飞咬你一口,我不给你解药,大道爷,你是行还是不行,你有道还是没道?”
“金妹,我错了。我不乱说话了。不敢了。干儿子问的问题,答案很简单,就是现在是必须要这一套班门弄斧了,要正式开坛请法破阵。”
在金巧巧的威压下,他是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做为男人。
而且,又是当着我们好几个人的面。
呵呵,他好丢脸!
窝囊废!
但这三个字只能在心里想想就行了,我纵使天不怕地不怕,还是没有胆子当着唐鹤德的面说出口。
“小陈,你偷偷笑什么笑!有笑也给我憋回去!进山!”
大神仙镇不了母老虎。
他马上以权威的姿态向我开刀,把我给拿捏了。
看着他头戴冠,身着黄衣道袍,手持木剑。
我怂了。
为了一时的颜面,斗嘴,红脸,不值当。即便我是小人物,但也是会为大局着想的。
黑子他们没有吃早餐就上了山。
我们小队人马,慢悠悠带了些许吃的东西,顺正北面登山,路过吴宇飞羊场的时候,还听着几只羊咩咩的在叫唤。
一段时间后。
我们几人来到山顶,与部队汇合。
同时,眼前的一幕又一次让我略有诧异。
一张桌子。
上面摆放好了香果供品,供米,香烛也有,还有昨天唐鹤德亲手操作画过后的三道令旗,当然,此刻的那只躺在旁边的大红鸡公,它还是活着的。
“唐老,我们这里早就准备好了。”
唐鹤德冲着黑子点头,道:“现在离正午正阳还差一些时间。我事先向你们说明,可能在我破阵的过程中,会出现一些怪异的事,你们要稳住心神,看见的,就当没看见,一切皆为虚无。”
江小楼道:“干爹,你这次如此的隆重,还让凝嫣姐从车里取出的道袍都穿上了,而现在这是一个四凶阵,你打算用什么法术,怎么破阵啊?”
“嘿嘿,我想了一晚上,倒是想到好几个办法破阵,但都不稳妥。”顿了顿,唐鹤德道:“最终我想到了一个,摆坛请法,恭请天帝降临,一步到位,破除邪法。”
我赶紧补了一句,道:“天帝,谁啊?”
唐鹤德冷幽幽的瞟了我一眼,他没有回答我。
我略思一想。
很有可能,这是他的报复。
就是早上,源自于我,他又被金巧巧当众给欺负了,所以,趁机转到我头上。
算了。
我也不揭露他,大局为重!
反正此刻还不到正午正阳,看时间还有一会,我们几人都跑到一旁,坐在地上抽烟。
汪可道:“显然,唐老稳操胜券了。”
熊刚道:“唐老的本事,本来就高强,他刚才自己都那么说了,而且,他需要用到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答案当然是显而易见啊。我们看着就行了。”大风小说
江小楼道:“干爹本来就道法高深,区区一个四凶阵而已,怎么可能会难倒他。我倒是一会要趁他破阵的时候拍几张他神威光辉的照片,以作留念。”
他们说说笑笑。
神色中,有一种坦然。
然而,我记得很清楚,事先唐鹤德自己就说过,要破这个四凶阵,恐有危险,若是不破,必被反噬。况且,现在唐鹤德是如此的正式,还穿了道袍,手中是一柄木剑,显然,他也是在很严肃的对待这个阵。
显然,这个阵不容易破!
正当我想要打压他们嚣张的气氛,唐凝嫣跑了过来,道:“二叔说了,一会他破阵的时候,你伴在他身旁。”
我旋即起身,和唐凝嫣去到一旁,道:“凝嫣,你老实告诉我,我不是怀疑唐叔的本事,而是他这一次破阵能有几分成功概率。”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又不是道门人。这种阵我也是第一次碰到。破阵这种事,我也不会。但我还是知道,不管二叔再怎么在金阿姨的面前伪装,在我们的面前装道法高深,我还是看得出,二叔他有一点害怕,是我很少见到过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