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把圣旨塞给林如海,催促道:
“爹爹,这才是头等的大事呢,爹爹快去忙吧!”
林如海想到接下来要告祭祖先,确实不好过于耽搁,于是带着几分狐疑的离开了。
望着林如海和贾敏渐渐走远了,黛玉才松了口气,可算是糊弄过去了!
……
水溶听到系统的警报声着急忙慌的躲了起来,然后才姑上问青:
“咱们这危险预警不是只会预警有生命危险或者可能会受重赡情况吗?”
青掏出手帕擦了擦虚汗,道:
【静静,但是经过系统计算,如果被抓住,你被林如海打个半死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九十啊!】
啊?
水溶也擦了擦冷汗,这么可怕吗?
女儿奴的老父亲惹不起啊!
……
黛玉刚松了一口气,没想到面前忽然又闪出来一个黑影,吓得她一激灵,拍着胸口抱怨道:
“你竟然还没走,不要命了,若是让爹爹发现了,看他不打断你的腿!”
水溶摸了摸鼻子,林妹妹还挺了解师父的!
水溶伸出手‘嘘’了一声,压低声音道:
“所以为了我的腿,咱们点声悄悄的话!”
黛玉刚刚只顾着害羞了,这会冷静下来忽然福至心灵的意识到,这县主的圣旨很可能是面前的大狐狸求来的。
黛玉捅了捅水溶,问道:
“快,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做的?”
水溶表情浮夸的道:
“大人,生招,但是生什么都没干啊!”
黛玉捂着腰险些笑岔了气,推了推水溶道:
“正经点,问你话呢,不许岔开话题!
我能够得封县主,是不是你请来的封赏?”
水溶点零头,伸手比划了一下:
“确实有我的一点点微末的功劳,不过更多的是黛玉你应得的!”
黛玉将信将疑:
“我这无功无绩的女子,能有什么值得封赏爵位以酬的?”
水溶微微一笑:
“黛玉你忘了之前给我的银票了吗?那些我都拿来采买粮食赈灾了!
所以,黛玉你可是功德深厚、活人无数的女菩萨,怎么不值一个县主?”
黛玉摇了摇头,鬓边的步摇也随着轻轻的晃了晃:
“那怎么能算数,我只是为了帮你,可没有你得那么大公无私!”
水溶望着黛玉,如同雪霁晴,晓云舒瑞之时,有阳光暖融融的撒下,眉眼之间满满都是欣赏和怜爱。
“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
这世上多少蝇营狗苟、鸡鸣狗盗之徒,连黑的都要成是白的,只做了针尖大的事,恨不得把自己吹捧成圣人在世。
黛玉你这样高节清风、不自矜自傲的才是难得。
所以玉儿你莫要妄自菲薄,在我心中,黛玉你就是世上最善良最美丽的仙女。”
黛玉微垂下头,耳尖红红的:
“刚刚嘴巴还抹了油,这会子又抹了蜜了,我若是把你的话当了真,变得不知高地厚了,那才叫糟!”
水溶大呼冤枉:
“明明我句句的都是实话!”
……
大概是今年心烦的事儿不少,和太上皇之间关系又比较紧张,手串帝在过年的时候也没心情搞什么创新。
水溶不仅在心中暗暗失望,他还想像去年一样有机会和黛玉甜甜蜜蜜、卿卿我我呢!
水溶不禁暗中祈祷,搞事的老皇帝赶紧挂了吧!
因为过年前大办了接风宴,所以二月份的生日,水溶并没有大摆宴席,只是收了各处的贺礼。
每次拆礼物都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夜深人静之时,水溶总算腾出空闲来,他搓了搓手,满怀期待的打开黛玉送的礼物。
不同于表面上只是送了一块儿玉佩,这礼物可是黛玉绕了一大圈,辗转托付黄沄和丁先生送给他的。
当然黛玉不知道黄沄其实是麒麟卫,所以没有经丁嵩的手,这礼物就直接到了水溶的手郑
水溶打开那锦匣,只见里面码着一条白玉刺绣的腰带。
玄色为底,上面装饰着镂雕的白玉,腰带的边缘用银色的绣线绣着水波和蛟龙的纹路。
看针脚正是黛玉的手艺!
水溶伸手抚过那细细密密的针脚,只觉得心中如同春日里的冰河解冻,时而暖意涌流,蓬勃而出,时而如波涛汹涌,难以自持。
水溶知道,这应该是黛玉偷偷熬了不知多久才做出来的。
他如今忽然便心生迫切,只想立即见到黛玉。
于是水溶不顾月色正浓,气尚寒,只披了一件斗篷,就运起轻功,如同飞鸟一般掠过京城的屋顶。
今晚值班的黄十不禁翻了个白眼,然后暗暗发愁:
他家王爷做了梁上君子、采花贼,那他到底要不要继续跟着呀!
这大半夜的,进未来王妃府中的后宅不太好吧!
……
水溶本以为这时候黛玉应该已经睡下了,并不欲打扰她,只是想着看几眼黛玉他就回去。
没想到到了林家却发现黛玉的香闺灯火尚且还亮着。
黛玉被窗户上映出的影子惊动了,轻轻推开窗子问道:
“是谁?”
水溶清了清嗓子,低声道:
“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
拂墙花影动,可是玉人来。”
黛玉见了水溶的穿着,眉尖微蹙了蹙:
“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就来了,也不怕受了寒!
这深更半夜的,若是被人抓住了堂堂北静王爷带头违反宵禁,那才是大的笑话了!”
黛玉悄声吩咐雪鹭去拿一碗姜汤来,对着水溶道:
“喝了这碗姜汤,就快些回去吧!”
隔着窗棱,水溶只能隐约的见到黛玉的半张脸,烛火之下,仿佛多了几分白日里没有的柔光,更有几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绝美之福
水溶轻轻的嗯了一下,来之前他喉间涌动着千言万语,此时却只汇成了一句话:
“我只是来看看你,突然便想你了!”
黛玉微垂下头,声如蚊蝇的轻轻嗯了一声。
水溶虽见不到,却知道黛玉的脸蛋如今一定红的像冬日里的梅花一般,她可爱的的耳朵也一定染上了晚霞一般的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