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宾回了中军大营,心里不出的高兴。
出征前,他受宇文丞相所托,要在剿灭瓦岗寨一役中,顺便除去裴元庆。
本来他还在头疼该怎么行动。
没想到他自己撞上枪来。
难道他没有听过,就算强如李元霸,面对杨玄感一直避战,也只能在长安城外干等着。
只是有些可惜,那裴翠云被段尚书看上了。
不然的话,砍了这父子四人,这裴翠云就要归了自己了。
张大宾越想那女人,心里越火热,他派出手下去附近找些漂亮的民女入营,好供他淫乐。
强抢民女这种事,连钱都省了。
他一向视财如命,怎么可能会掏钱?
不然也不会私吞军饷了。
瓦岗寨里。
山寨的宫殿外立着一杆大旗,上面写着西魏两个大字。
霸王翟让与徐茂公二人相斗,却便宜了王伯当。
王伯当这个接盘侠率先拿下了虹霓关,他自己不当大魔国的国主,却是让给了李密。
他在京中兵马司当将军的时候,就认识了蒲山公李密。
他认为蒲山公身有大才,堪当国主的大任。
至少比程咬金、徐茂公之流要强上许多分。
李密当上国主后,改大魔国为西魏,自称西魏王。他也没有让王伯当失望,他励精图治,先是合兵一处,直取虎牢关。
先让秦琼骗了四宝将尚师徒的四件宝物,而后又骗了他的虎牢关。
最后,尚师徒母亲不愿成为儿子被威胁的筹码,自尽身亡。尚师徒本是个至孝之人,不然一打瓦岗寨的时候,也不会一时情急,就被骗回虎牢关。他听母亲惨死,便没了活着的念头。他与他的妻子追随他母亲而去。
虎牢关一下,又取黄土关。
黄土关孙家两兄弟如何挡得住西魏军。
他们本来想故技重施假装投降,不料李密将计就计,假意接受他们投降,将他们骗出城来,砍死营郑
南下五关,已有三关落入瓦岗之手。
要不是,昌平王突然打过来,只怕左成的汜水关和无主的东岭关也要落入他手。
李密坐在国主之位上,环顾四周:“众将有何办法托?”
徐茂公:“不如掳了他们的家眷,逼他们就范!”
李密摇摇头:“本王听是上马关出兵之后,马上派人前去,不料却迟了几日,裴家的家眷已经被接走了。”
徐茂公佩服道:“原来西魏王已经想到了。”
他对李密是服气的,西魏王有大才。
难怪当初杨素见到李密,他将来必成治世之能臣。
李密问道:“裴仁基此人如何?”
秦琼素来知道大隋军中之事,他出列道:“启禀西魏王,裴仁基此人平平无奇,不足为惧。但是他的三儿子裴元庆不可觑,人称银锤太保,使了一对六百斤的八卦亮银梅花锤,赌是勇猛无比。”
李密点点头:“若是如此,只能智取不可力担”
秦琼又:“我听闻,隋朝此次出兵非同寻常。段淳又出任监军,随军前来。”
“什么?”李密吓得差点从站起来。
实在是段淳给他的心里压力太大了,他稳了稳心神道:“这下倒有些麻烦了。我与他打过交道,他虽然看起来浑身都是弱点,但是当你想出击的时候,他已经将你牢牢掌控在手中了。或许那些所谓的弱点也是他故意展示出来的。”
王伯当在一旁咬牙切齿,拳头捏得邦邦响。
他非常怨恨段淳。
要不是段淳,东方玉梅早就属于他了,将来东方玉梅的儿子出生还要姓段。
到时候,他王伯当一定会成为兄弟们的笑柄。
他曾对东方玉梅,想把自己的姓改为段,没想到却换来东方玉梅的一顿冷嘲热讽,他不配。
至今为止,他都没有碰过东方玉梅一根手指。
兄弟们问起来,王伯当只她有孕在身,不方便搪塞过去。
王伯当道:“明日那裴元庆若是敢来叫阵,我必定让他尝尝三连珠的厉害。”
秦琼皱了皱眉头:“明日谁去与他一战?”
众人齐齐看向程咬金。
程咬金一脸无奈,都看我干嘛?
我只有那三板斧而已。
李密一锤定音道:“那好,就由程四哥出马,让他们尝尝我们西魏第一斧混世魔王程咬金的厉害。”
程咬金睁大了眼睛,西魏第一斧这个名号好像还不错。
只是光是给一个虚名肯定是不够的。
李密又:“只要程四哥取胜,我便为你摆下酒席,你想怎么吃都成?”
听到有吃的,程咬金拍手道:“好,我便与他一战!”
自从李密当上西魏王之后,便开始缩减兄弟们的开支。
兄弟们虽然有些怨言,不过他见李密同他们一样的待遇,也就无话可。
再李密每打下一处地方,都要开仓放粮,并且把金银珠宝分给兄弟们,他是分文不取。这让他在军中的威望,日益隆盛。
没有不服他的。
程咬金已经很久没有大鱼大肉饱餐一顿了,以前他当国主的时候,每都是吃了睡,睡醒了吃,好不惬意。
要不是那个位置实在太烫屁股,他也不会让出来。
没想到,如今却要为了一顿吃的出去打仗。
众人商议完毕,李密这才挥了挥手,让他们都退下。
王伯当留了下来,他拱手道:“蒲山公,我一定要手刃了那段淳。”
李密无奈摇摇头:“岂不闻女人如衣服,衣服破了犹可缝,你当初娶东方玉梅的时候,不也只是为了她的虹霓关吗?既然虹霓关已经拿下,你也该放下才是。”
“我起初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心中总是不甘...”
李密知道他的想法,王伯当只要是外面没吃过的屎,他都觉得是香的。况且那东方玉梅实在是倾国倾城,就算是自己见了都要心动几分。
不过,这种女人很危险,李密是不会去碰的。
李密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是早下决定吧。”
完,他便转身离去。
女人只会成为累赘。
反正虹霓关已经到手了,做了她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