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收兵,段淳自然是回了营。
他将大弓挂在营内兵器架上。
此次出征,他带了一张大弓,一杆四棱铁方槊还有两个黑铁锤。
新月娥摸着长槊,突然想起他的兄长。
不过,她的眼里并没有什么怀念之情。
她哥哥一直以来不过都是在利用她罢了。
她试着拿了一下黑铁双锤,哪知道吃力得很,没能完全拿起来。
她又伸手去拿那把长弓,比黑铁双锤还重!
她好奇问道:“这还是木头做的吗?这么重!”
“此乃万岁木所制。”段淳回答道。
新月娥话锋一转,突然问道:“你对旁人从来都是漠不关心的,怎么今日会出手?”
那怎么能是旁人呢?
那是我另一个舅子。
起来,段淳给了张称金半颗牛黄丹后,张称金就去了千里之外的草原了,也不知道这个舅子能不能过得习惯。
段淳呵呵一笑:“就你这个妮子聪明,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新月娥嘻嘻一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她平段淳身上。
段郎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太过风流了。
她在段府的时候已经见过那些绝色了。
不过她倒是习以为常,像段郎这等男子,怎么可能被一个女子所束缚。
那裴翠云看起来虽然娇,不过应该也是个身具大义之人。
起来倒也配得上段郎。
段淳还没有开始吃苹果,就有侍卫过来通报:“段大人,裴仁基父子求见。”
“让他们先回去吧,今夜我来他们营中找他们。”
这父子二人有什么好见的,今夜我来营中见大美人才是。
新月娥猜透了他的心思,故作委屈道:“难道奴家一人,还满足不了段郎吗?”
着她将肩头的衣服拉到肩膀,露出一抹雪白。
段淳冷笑连连:“呵,你这个妖精,中看不中用。你若是真有本事,便不要求饶。今夜我也谁都不见,咱们大战一场如何?”
“啊,怎可如此,并非是我不济。实在是段郎太过凶猛,我抵挡不住。”
段淳听完心里一阵火热,扑上去将这妖精就地正法。
这世间唯有一个女子挡得住自己,不过她就快要被自己杀死了。
入夜,段淳正了正衣冠,来到裴家营帐郑
裴仁基忙请裴翠云出来倒酒。
段淳对裴仁基这个有眼力见的人,很满意。
他对裴翠云:“别忙活了,坐下同饮。”
裴翠云啊了一声,有些受惊,她没有想到这段淳这么直接。
她求助般的看向裴仁基。
裴仁基竟然点点头,“你便陪段大人喝一杯吧。现在是身在军旅之中,又不是在家中,不必那么拘谨。”
裴翠云只好坐下。
那边裴元庆并没有看出场上这暧昧的气氛,他兴致勃勃的问:“段大人,你那把长弓是什么来头,竟然能射那么远?”
“这是工部尚书宇文恺合全国顶级工匠打造出来的神弓。”
裴家父子尽皆咂舌,你段尚书这待遇,只怕皇上才有吧。
竟然让工部尚书联合全国工匠,给你打造一把弓箭。
段淳继续道:“可惜的是,这把长弓虽然能射的远,却极其容易射偏。”
俗话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这是在正常不过了,毕竟距离越远,误差越大。
裴翠云道:“段大人自谦了,你与那丑汉子相隔千步,却依然能够射中,已是万中无一了。”
完,她才觉得不对,赶紧住嘴。
这么,她不就变相承认自己在偷看他了吗?
想到这,裴翠云恨不得把头埋进土里。
段淳呵呵一笑:“裴姑娘过奖了。不知裴总镇今日找我有何事?”
裴仁基拱手道:“那张大宾明日若是再无功而返,便要惩罚我儿,我实在想不到办法,才向大人求救。”
段淳道:“今日,我看他们虽败,但是阵型未乱。料定瓦岗必有埋伏,没想到裴总镇也看出来了。裴总镇既有如此眼光,又何必担心攻不下瓦岗寨?”
裴仁基汗颜,他虽然熟读兵书,却也仅仅如此而已。
若是战场之应变,却深有不足。
裴仁基道:“瓦岗寨应有高人坐镇,我自知守城有余,攻城拔寨却并非我的强项。”
段淳知道裴仁基口中的高人定然是李密了。
李密这子自幼熟读兵书,做过杨玄感的谋主,自然是懂行军作战的。
段淳笑了笑:“有令郎在,此事自然不难。”
裴元庆眼睛一亮:“段大人,你快教教我,我该怎么做,才能打下瓦岗寨?我实在是气不过张大宾这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德性,明日我一定要大杀四方,给他看看。”
段淳笑而不语。
裴元庆抓耳挠腮道:“段大人,你就快吧,急死我了。”
段淳看了裴翠云一眼。
裴翠云会意,她端起段淳的酒杯递给他:“我敬段大人一杯。”
段淳轻抚过她的双手,接过酒杯。
这一下,裴翠云猝不及防,只觉得浑身酥麻。
段淳一饮而尽:“张大宾并不算什么,重点是他背后站着的是谁。”
裴仁基苦涩道:“段大人是吏部尚书,自然不会将一个兵部侍郎放在眼里。”
倒是裴翠云抓到了重点:“段大人,他背后之人是谁?”
段淳道:“你们就在上马关,远离京师,也不怪你们不知。他是宇文丞相的义子。”
裴元庆道:“难怪如此,所以他才会如此嚣张跋扈!如此一来,我们只能听之任之了?段大人你快帮帮我,你是吏部尚书,总能压过他的。”
“即便我是吏部尚书,也不能得罪宇文丞相。”
裴仁基:“方才段大人元庆在,攻克瓦岗寨之事并不难,不知段大饶办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