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王伯当、侯君集等人逃往北平府。
路途不知岁月,众人进了北平地界。
只是他们并不敢直接闯进北平王府,而是将罗成叫了出来。
罗成最近被罗艺看管得很严。
不过听秦琼他们兵败不由拍手叫好,迫不及待的的想看看他们落魄模样。
于是他偷偷出了王府,来到客栈找到秦琼等人。
罗成看到他们一个个的垂头丧气的模样,心里冷笑不已。
早知如今何必当初!
当初罗成为了瓦岗寨,不惜与北平王翻脸,这情深义重的表哥竟然都不替自己一句话。
呵呵。
秦琼站起身来,面色扭捏道:“表弟,瓦岗寨为段淳所破,我们实在没有去处了,不得不来投靠你了。”
罗成往凳子上一坐,桀骜不驯道:“现在知道来找我了,早干嘛去了。”
几个瓦岗旧将脸色都非常难看。
他们知道以罗成的性子,此行必然是要受辱的。
但是又实在无处可去,不得不如此。
众人都没有话。
罗成转头看了看王伯当继续道:“听你因为一个女人,将导致瓦岗寨灭亡,你还真是劳苦功高啊。”
王伯当羞愧难当,对秦琼道:“二哥,我们随便找处地方,落草为寇,也比在这里受窝囊气的好!”
罗成哈哈大笑起来:“你也知道自己窝囊!我听,你连拿东方玉梅的房门都没有进过,哈哈!起来那东方玉梅算是我的师妹,有此心计也不算奇怪。把你这个堂堂的白衣神箭,耍得团团转。”
以后这王伯当怕是要抬不起脸来做人了。也不知道秦琼把他带走身边有什么用。
王伯当四处看了一眼,这些兄弟一个个沉默以对。想来是默认了罗成的话了。
王伯当愤慨道:“我与她如何,无需你这个外人置喙。”
“是是是,你现在倒要求到我这个外人头上了!”
王伯当恼羞成怒,直接翻脸道:“你这个欺师灭祖的东西,胆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敢称定彦平为师?当初那单枪破双枪,将定彦平打赡不是你还有谁?”
“你...”罗成从来就是个没大没的货色,打个师父算个什么。
只是现在被人指着鼻子骂,让他怒火中烧。
他提起五钩神飞枪,指着王伯当骂道:“你若真是个男人,便与我一决生死!”
王伯当道:“战便战,我还怕你不成?”
秦琼赶忙上前阻拦:“表弟,不必如此过火,都是自家兄弟。你若是如此,便不要认我这个表哥吧!”
罗成冷笑一声,指着侯君集:“当初就是你找他们来北平府找我,要我出手对付杨林的一字长蛇阵。我出于兄弟义气,用单枪破了双枪,打伤我师父。如今倒成了你们攻讦我的话柄。
方才这混账我之时,你倒是不肯替我话。现在,我要与他一决生死,你知道他必输无疑,倒是替他出头了。你这表哥,我不认也罢。
从今以后我与你们英雄会再无瓜葛,我与你秦琼割袍断义!”
完,他握住长枪的枪头,划破衣襟,将划下来的衣襟丢向秦琼。
而后,转身离去,没有半分留恋。
王伯当等人也是气愤至极,纷纷骂罗成不顾兄弟情义。
秦琼叹了一口气,当初他在北平府之时,他们兄弟二人相处融洽,此时竟到了恩断义绝的地步。
本来,瓦岗兵败,他的姨夫邱瑞被新月娥所杀。
他悲愤之下,细思慢想,想到只有北平王有这实力能杀入长安城,为姨夫报仇。
没想到还没有见到姑父,便与表弟决裂了。
侯君集:“秦二哥,我看还是别求他了,这子从来就没有什么人情味。当初贾家楼结拜之时,他便与单五哥不对付,打了一场。”
尚怀忠也道:“是啊,秦二哥。如今瓦岗寨已经覆灭,不如我们找个山头,占山为王,以待时局之变,再为死去的兄弟报仇吧。”
秦琼叹了一口气,这帮兄弟的好听罢了。
他们又岂肯真的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占山为王还能干什么好事?不过是拦路抢劫、欺男霸女而已。
我心怀下,如何能做这龌龊之事。
秦琼摆摆手道:“罢了,今日我们兄弟便各自散去吧,你们愿意占山为王,愿意落草为寇,都随你们的意吧。”
他已经在心里打定了主意,要投靠姑父罗艺。
既然与这些昔日的弟兄们不能同路而行,那便各自散去吧。
王伯当拱手道:“既然如此,秦二哥,后会有期吧。”
王伯当看了看众人,众人都是低着头,没有一个愿意跟他走的。
方才,他们已经听得清楚这王伯当不过是个受人玩弄的蠢货罢了。
与他一起,岂不是让下英雄耻笑?
王伯当冷哼一声,独自离去。
直到他走了,侯君集等人才对秦琼拱手道:“秦二哥,我们也走了。日后,若是有用到我们兄弟的时候,派人来河北之地寻我等便是。”
完侯君集带着尚怀忠一众兄弟全部走了个精光。
占山为王岂不美哉,何必在这里受气,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秦琼叹了一口气,瓦岗分崩离析,只在一夜之间罢了。
那边,王伯当离了北平府,却在半路上遇到了罗成。
罗成哈哈大笑道:“蠢货,想走,问过爷爷手中的枪了吗?”
王伯当双眼眯了起来,从鱼龙袋里拿出长弓,控弦搭箭,一出手便是三箭连珠。
罗成挥枪,将迎面射来的箭矢全部拨落在地。
“雕虫技,也敢班门弄斧!”
完,他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冲了出去。
王伯当拨马便跑,一边跑一边回头射箭。
这一次,他将箭矢射向罗成的坐骑,只要没了这战马,罗成还如何追击自己?
只是箭矢还没射中罗成坐骑,便又被罗成击落。
罗成一杆长枪在手,隐有无敌之姿。
“我看你往哪里逃,今日我必刺你于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