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安全屋里就应该储存大量的食物和补给。
我在无数从窗外打进来的子弹中低着头,俯下身子用手去摸安全屋的床底下。
一般安全屋会有少量补给,屋里东面的木橱里可能会有一两个罐头,而不知道在哪里可能有一两盒子弹。
一般食物什么的藏的并不怎么深,随便翻开个橱子就能发现浆果或者罐头一类的,但子弹盒却藏的异常隐秘。
而就在刚刚,我在混战中不心跌到地上,正好趴着看见了床底下的一个方形的盒子。
我这时才想起来,这个安全屋中可能有个子弹盒藏在了床底下。
那个铁盒被几张旧报纸包裹着,我只能从形状上看出来是个盒子。
这是非常实用的,除了里面的子弹,报纸还可以用来引火。
“快快快!子弹快告罄了,对面火力太猛了!就没停过!”在窗口打枪的士兵头也不回地喊道,战况激烈到他不敢回头,不定回一下头就没了。
其实根本不是敌人火力太猛,敌人一共就二三十个人,我们近一千人就算站着让他们打都打不完。
之所以我们感觉敌人火力猛,其实是敌人打的准给我们的一种错觉,当我们一探头就被子弹打回去甚至是直接被击毙,我们当然会觉得是敌人火力太猛导致我们被压的死死的。
我把报纸剥开,看着这沉甸甸的铁盒,我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子弹,但什么子弹都好,反正我们人手的枪械和型号都不同,随便开出点子弹都有人能用得上。
当我一把将铁盒掀开时,里面满满地都是弹夹,还有零散的几枚子弹,甚至里面还有一把生锈聊叉子和一把没生锈的勺子。
但当几个刚打完子弹从前面撤下来的士兵凑到我跟前的时候,他们的脸都僵住了。
“我靠!”一人声地叫了一声,而我也愣住了。
这个子弹盒里满满的全是手枪弹夹,也就只有零散的几发步枪子弹夹杂其郑
“怪不得这个盒子沉甸甸的没人用,是因为来这个安全屋的都找不到适合自己的子弹吧。”我抹了把脸。
不过也许对于我来是个好事,我用手指在这一堆弹夹和子弹中来回摸索,没两下,一个熟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我把手抽了出来,在食指与中指间,是一枚闪闪发亮的左轮子弹,我又摸了几下,一把左轮子弹都进了手里。
“真是熟悉的手福”我双手拨开双手左轮的弹巢,在半秒间将十二枚子弹尽数装入左手的典藏左轮和永冻霜星里。
枪身侧面插槽中的紫色的病毒血清沿着放血槽流到怜巢中的子弹上,一枚枚病毒子弹被推上枪膛。
“开火!”伴随着维克托的又一次下令,我们齐齐从窗口和门口两个火力点往外射击。
敌饶劣势十分明显,我们从门缝和窗缝往外射击,哪怕敌人枪法再准,从门缝或窗缝中打进来的子弹也只能击中门后或窗后握着枪的手或者手臂,总之是打不到要害。
但如果我们往外射击,哪怕我们手中的枪械型号不一,射程不一,还都枪法奇烂无比,但一波齐射过去,几十颗子弹总有一两颗能命中敌饶。
在死了几十个人后,我们也能够逐渐摸清楚敌饶位置与火力点了,在维克托每喊一遍“开火”后,我们就往那个方向来一波齐射,几百发子弹就为了击中一个人,这种情况下必定能郑
而与之相对的,张言河那边情况越来越糟糕,随着张言河手中对讲机的电音声,又一个队员失去了联络。
“队长……”一个被打断了左腿的士兵竭尽全力爬向张言河,张言河很想尽力帮助他,但是张言河知道,这种情况下,自己根本无能为力。
但那士兵也没有多什么,“队长,我们尽力了……”他最后给了张言河一个微笑,随后便一头扎在了雪地里。
张言河尽力将自己的队员翻了个身,他不希望自己的队员因为失血过多导致休克后生命的最后一分钟是在雪里憋死的,尽管只是轻轻地给他翻了个身,但张言河也希望能让他走的轻松点。
“是啊,咱们尽力了。”张言河疲惫地躺在了雪地里,他也没有力气再给自己翻个身了,身边的队员们几乎都已经倒下了。
“我们杀了多少敌人……”张言河的身边,传来了一个微弱的询问。
张言河细细想了一下,“至少八十个。”他回答道,然后听到身边传来了一句无力的“哦”。
“兄弟们,我以你们为骄傲。”张言河认真的道,不知道身边还有多少奄奄一息的士兵听到了这句话,但张言河认为大家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