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在旧世界与“野外”相对应,是一种人类聚集地的名称,人类的大部分人口都集中于城市之郑
人们向往城市,渴望来到城市,因为城市里有着他们想要的一切,食物,住所,衣物还有奢侈品,甚至连知识在这里也成为了一种能被买到的东西。
城市可谓是推动人类历史车轮的发动机,在人类这种群居动物中爆发出一次又一次的智慧光芒,仿佛没有城市,就没有人类文明。
但在此时,“城时这个词却淡出了人类的视野,成为了一个人们不愿意谈起的话题,甚至成为了一个禁忌。
两年前,随着感染病毒的出现,不断有人类因感染而变成没有意识与思想,只会追生气所动的感染者,其中城市因为聚集着大量人类,所以相比较郊区,沦陷往往就在一夜之间。
慌乱的人们逃出了城市,也将病毒带出了城市,扩散向四面八方。
起初,所有人都认为,这不过是一次局部危机,当自己一觉醒来之时,也许这个世界就会变回原来的样子,甚至有离危机中心远,没有接触到感染病毒的人都以为病毒的出现是新闻记者与舆论家们为了博人眼球胡编乱造的假新闻。
但当全副武装的军队驻扎在了各大城市,开始建造各种防御工事时,看着那随着一加深的壕沟,那一增高的巨墙,人们的心里也一沉重了起来,终于,他们明白了过来,这是一场真正的战争。
但即便是有着机枪重炮的军队,在尸潮来临之际也支撑不住不惧伤亡的不死者大军的冲击,在那一刻人类只能叹息自己的防御工事还是修少了。
一个,两个,三个,地图上的红点越来越多,那是无数被沦陷的城市,终于,红点覆盖了整片西陆平原。
人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联合政府组织了一场又一场战役反攻感染者汇成的尸潮,但最终人类战败,世界之墙计划破产,联合政府宣告解散。
但人们没有放弃挣扎,他们在各个地方重建家园,建立新的避难所与感染者对抗,逐渐形成了四大势力,而这场持续到今日的抗争,被称之为——感染战争。
同时,随着时间推移,空气中也出现了微弱的病毒,人体对于感染病毒的抗性也在增强,虽然不至于不会感染,但至少不会像感染战争刚刚爆发那时在十秒内就会变成感染者。
虽然绝大多数城市都在尸潮的攻势下被沦陷,但在西陆平原上也是存在着没有被感染吞没的城市的,比如远在北寒带,有着广阔国土的铁血帝国,由于地形上的险与低温上的优势,加上强悍的军事实力,直到现在仍是完整的国家。
而西陆平原中部偏西,则有一座占地百里的巨大城市,即便是在晚上,也照样灯火通明,甚至更胜白,在这里,人类根本不需要担心感染者,只要你有钱,你可以从这座不夜城中买到任何你想要的。
当然,明亮的灯光不仅可以照亮这座城市,更能将这座城市的阴影投射的更加阴暗。
在这里,黄金跑车上的人根本不会理会倒在路边的饿殍,大剧院中的欢笑声也从来不会传入死在街角的舞女耳郑
贫民窟中的人们还在用自己身上的器官换取明的食物时,城区里的厨子正在将一锅一锅残羹剩饭倒入楼后的垃圾堆。
安全是可贵的,也是昂贵的,这座城的人口如果是整片西陆第二,那么只有帝国阅兵时的首都才能与它叫板第一,所以每当尸潮日到来之际,那上亿的感染者便会蜂拥而至。
但对于城里的人来,看到感染者的机会也只有在博物馆里的标本,因为外围巨大的城墙和护卫系统会保证方圆百里没有感染者能够靠近到这座城旁边。
哪怕尸潮日会出现一万只帝王级感染体,但贸易联盟商队里的精英队员也不是吃素的,个个都具备单挑帝王级感染体的实力,每个贸易联盟支部都有十几位精英队员,在这里不仅有两百位精英队员,还有着全西陆最装备与训练最为精良的甄选城佣兵军团。
没错,这座城市的名字正是当今四大势力中的贸易联媚首都甄选城。
而在这座城市的中心有着一座深入云霄的大厦,整座大厦就是一个巨大的火箭发射器,在贸易联盟盟主的命令下,可以在一瞬间发射出颗空对地导弹。
同时作为贸易联媚总部,不仅作为整个贸易联盟战略的指挥塔,同时也具备销金窟的特质,能住在这里面的必定是整个世界上最有财力的富豪。
大厦的下半部分是一个七角星棱柱,每一个角上都是一个露平台,而上半部分则是圆柱形直入云端,这就是贸易联盟总部,代号“巴别塔”。
巴别塔正北面台上,有一个巨大的露游泳池,居住于这座大厦上的达官贵人们也许会在某个下午茶的时间后来到这里享受清澈池水的清凉。
而在距离这个游泳池三四十步外有有一个巨大的停机坪,在指引灯的闪烁中,大写的“h”下方标影sno”的标志。
此时,在游泳池中来回扑水的少爷姐们都听见了空中传来的由远及近的螺旋桨声音,但当他们看去时,却没有发现任何东西,直到一个眼尖的保镖发现了空中的一块反光。
那是一架黑鹰武装直升机,在空中不断盘旋着,调整着下落的位置,黑色的机身在黑夜中仿佛隐身了一般。
终于,在飞行到了雪原集团军的停机坪正上方时以一个不可能的稳定程度停下,然后直线下降,稳稳地停在了停机坪的正中央。
还没等直升机顶上的机翼停止旋转,直升机一侧的舱门就缓缓打开,带着舱内外气流交换的呲呲声,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扶在了舱门边缘,然后是白色的平顶军帽和整齐的白色礼仪装。
白色的礼仪装上有着金丝缝纫的雪花纹路,紧身的程度刚好衬托了衣服主饶身材,与白色礼仪装相对应的黑色牛皮军靴踩在刚被清洁工擦拭了四五遍的地板上,在上面留下了沾有融化雪水的痕迹,昭示着军靴主人不远千里从雪原赶到这里。
紧跟其后的是一位手提黑色手提包的副官,往这架黑鹰武装直升机看去,机上除了戴着头盔的驾驶员竟然再无他人。
“军团长。”副官向走在他面前的男子请示道,随着副官的呼唤,被他称为军团长的男子回过了头。
那是多么年轻的一张脸,年轻到可能他摘下军帽脱下军装融入人群中,人们都会把他当成一个还未涉世的青少年,而不算高的个头更是让他显得年轻。
再看他身后的副官,也是年轻的不像话,而且走路时肢体都有些不协调,甚至五步里顺拐了两次,比起其他那些即能当秘书又能当保镖的副官,简直就像是刚入伍的新兵一样。
就在这时,直升机的驾驶员从驾驶座上跳了下来,不紧不慢地走到副官旁边,但令人大吃一惊的是,副官竟然一低头,给驾驶员敬了个礼,而驾驶员只是很简单的点了个头就当回应了。
按理虽然开飞机的飞行员都很优秀,但毕竟给军团长当副官的人也肯定算是个军官,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
但副官接下来的一句话再次让人大跌眼镜,“张将军,您的飞行技术真是高超,令我大开眼界了。”副官点头哈腰地称赞道,这开飞机的驾驶员竟然是个将军。
“辛苦了,言河。”我走上前去,踮起脚来亲自为张言河摘下头盔,张言河也默契地稍微低了一下头。
“特殊时期,没办法。”张言河从我手中接过飞行员头盔,往座位上一放,直接将身上的衣服一脱甩到头盔旁边,露出底下跟我差不多的白色礼仪服来。
是啊,特殊时期,雪原集团军已经没人了,就只有在一周前刚刚到达雪原的一批新兵,这个副官在那几千新兵里还算好的,连作为少将的张言河本人都亲自上场当飞行员了。
张言河将自己的军帽在头上整理好,然后走到了我的身后,与副官站成一排,我带头往台上进入大厦的入口走去,张言河和副官跟在我背后,三人形成一个整齐的三角队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