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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跟随下山
    第二,司马举打点行装,向丁汉辞别下山。司马举临行前,丁汉还不甘心,一再挽留司马举,司马举哪里肯听?看着司马举一步一步走下山,丁汉仿佛有种难以割舍的感觉,伫立山寨门口的大石头上,望着司马举渐渐远去的背影,出神地看着山寨通往山下的路,久久不愿往回挪步,属下再三提醒,司马举已经不见人影了,丁汉这才一步三回首,缓缓进入山寨,丁汉奇怪的举动,教手下亲信之人不得要领,寨主这是怎的啦?司马举才进山寨多久啊?就如此依恋?假如,他们知道以后发生的事,也许就完全能够理解丁汉此时的心境了。

    司马举下山,急行慢赶,径直走了约二十里,终于走出来了罗山地界。他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也不回头,只是冷声道:“背后的这位朋友,你从罗山顶跟我到此,意欲何为?也该现现身、让生见见真面目了吧?”

    司马举话毕不久,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司马举身后约二十丈远处,一位身着青灰袖长衫,头裹唐巾,脚穿马靴的瘦青年,畏畏缩缩、慢腾腾地从一棵大树后挪出来,司马举回身看时,见他一身秀才打扮,脸上却泥土交集,低头怯生生的远远站着,也不开口话。脸面轮廓似乎在哪儿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

    司马举见他不言语,又问道:“兄台跟着生,不知有何见教?”

    那秀才并不回答,却低头不伦不类地了一句“呆子!”

    司马举见他扭扭捏捏,前言不搭后语,先前听他跟在后面的呼吸声及脚步声,知他武功低微,故而并不放在心上,这也是司马举早已发现其行踪,但并未放开脚步甩开他的原因。

    司马举本想看看,到底何方神圣,对他如此上心,未料却是一位穷酸秀才,了无兴趣,转身扭头抬脚便走。

    那秀才见司马举拔腿要走,快步奔过来,在后哑着嗓子喊道:“司马公子,等等我!”

    司马举驻足一怔,回头问道:“兄台认识生?”

    “司马公子在“威远”山寨,不费吹灰之力,将丁大寨主的大弟子何横打得落荒而逃,\\u0027威远山寨\\u0027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秀才仍然哑着嗓子眉飞色舞道。

    司马举回想,昨日何横对自己挑衅,旁边围观的“威远山寨”寨丁颇多,这位秀才在其中,亦是可能。可一般寨丁看不懂自己击败了何横,何横被自己弹指击退后,众寨丁尚不知所以然,甚至怂恿何横再战,这秀才又如何得知自己打得何横落荒而逃的?暂且不管他,司马举心想。

    “兄台跟着生走了几十里,就欲对生如此吹嘘一番?”司马举皱着眉反问道。

    “自然不是,自然不是!”秀才慌不迭地道,“、…生追随司马公子,是想拜公子为师,学高深武功!”

    司马举直言拒绝道:“兄台弄错了,生一位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跟我学武,岂不贻笑大方之家?”

    秀才见他矢口否认,也不生气,只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司马举后面。又絮絮叨叨的道:“公子不愿收我为徒,和我结伴而行总不至于拒绝吧?”

    司马举听他嗓音,十分不舒畅,不禁蹙眉道:“兄台喉咙有毛病?话怪声怪气!”

    秀才尴尬道:“生最近几,身体不适,因此喉咙嘶哑。”

    “兄台是山寨之人罢?”司马举问道。

    “正是!”秀才点头承认。

    “听兄台谈吐,也是读书人?”司马举略一思索,又问道。

    “生读过几年私塾,本欲考个功名,孰料朝廷遭遇‘靖康之变’,只好随丁……丁寨主聚众抗金!然在山寨,终非长久之计。可怜见,昨日公子来到山寨,生见公子风采,顿生高攀之心,故而尾随公子下山至此,起初尚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怎知公子早已发觉,万望公子赎罪!”

    司马举听秀才言语彬彬有礼,确属读书人,虽然满嘴恭维奉承之词,却实在听得教人舒爽。又想了想,沿路孤单,本是习以为常之举。最近几年,勤于习武,把书本荒疏了,如有读书人结伴而行,一路吟诗作对,倒也有趣得紧。

    司马举略一沉吟后,道:“结伴无妨,却不可再提武功之事。我等一路可谈诗论赋,倒也是一桩快事!”

    秀才听了,满脸涨得通红,却又连连摇手道:“、生不过读了几年书而已,算不上什么真秀才,比起司马公子,差距甚远。只是因为见司马公子走得迅速,害怕赶不上公子,便随意取了一身衣服套在身上,没想到让公子误会了!”

    司马举一听,哑然失笑,略感失望,拱手问道:“请教尊驾高姓台甫?”

    “在下、在下姓唐名荣!”“秀才”吞吞吐吐地道。

    “唐兄!”司马举施礼道。

    “司马兄!”唐荣慌忙回礼,脸露欢喜之色。

    司马举凝视着唐荣的脸,笑着道:“唐兄这脸是否该洗一洗?污泥沾肤,有碍观瞻啊!”

    唐荣赔笑道:“弟山村农夫,满身泥巴是常事,这点污泥算啥?”

    司马举见唐荣自己尚不在意,自己亦无话可了。又听她一会读过书,一会是农夫,谈吐也文雅,便并不过分计较。两人即结伴而行,边走边聊,倒也颇解寂寞,而唐荣似乎极端开心和快乐。

    正是:孤雁落群难翱翔,成对戏水有鸳鸯,异国他乡千尺露,不及首丘一点霜。

    两人有有笑,夜宿晓行,不几日来到蔡州。进城后,先用了晚餐,再寻了一家客栈休息,与往日一样,进了客房,唐荣就显得紧张,稍事拾掇,便和衣而躺,司马举照例在榻上闭目练功,有几次唐荣问司马举,盘膝在榻上练什么功夫,司马举皆一笑,道:“弟在默诵经文呢!”唐荣亦不纠缠,一笑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