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王海林的讯问告一段落,但韩卫国并没放王海林离开。
虽然整个讯问过程中,王海林的表现都是正常的反应,但是这并不能排除他的嫌疑,毕竟我们谁也不能确定这个王海林是不是个有赋的演员。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这一点我和韩卫国都有同感,这个王海林跟田文丽的这段感情多少有些畸形。
当然,我们不能忽略王海林的职业特性,他是个画画的,搞艺术的人,情感多异于常人,甚至会有些极端。
在这段明显失衡的感情中,田文丽主宰着王海林的一切,而王海林呢,或许是基于强烈的责任感,亦或是对于心上饶珍惜,或是对,或是错,对于我们旁观者,很难得清。
王海林被带去了羁押室,韩卫国拉着我在讯问室里抽起了烟,自从当了他的徒弟,我明显感觉自己的烟瘾都比以前大了许多。
我并不太喜欢在讯问室这里抽烟,这个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一眼换气扇,几乎全二十四时的转着,以至于扇叶上挂了不知多少层厚厚的黑灰。
尽管一直开着换气扇,但讯问室里的空气并不好,还有些霉味,在这里待久了,我总会有一种窒息福
“初哥,对于王海林的话,你怎么看?”韩卫国吞吐着烟雾问道。
“师父,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认为王海林涉案的可能性不大,倒是这个被害人田文丽,我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似乎她身边的男人几乎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所以眼下我觉得我们必须把田文丽的感情经历捋清楚,我觉得凶手应该就在这些人里面!”我笃定的道。
“这个田文丽还真是不一般,横跨十年,我们现在已经知道的就有王海林,庆,那个有钱老头,那个前男友,这就四个了,我觉得没准事实上比这还要多,还有刚刚王海林,他是在零四年的时候跟那个前男友在电话里吵了一架,那我问你,这个前男友是怎么知道田文丽的电话的?”韩卫国夹着烟的手敲着桌面问道。
我恍然道:“师父,你的意思是这个田文丽一直跟她这个前男友有联系?或者干脆两个人根本就没断了联系?”
韩卫国点零头,“我现在觉得这个田文丽当时选择跟王海林结婚可能都跟这个前男友有关系!”
“啊?师父,这是啥意思啊?”我满脸不解的问道。
韩卫国笑了笑,“你还,不懂很正常!结婚本身就是一件冲动的事,也许是爱的冲动,也许是恨的冲动,等你想要结婚的时候你就明白了!”
“师父,我现在不关心她冲不冲动,这都好几年以前的事了,咱们该怎么找出他这个前男友呢?”我有些担忧的问道。
韩卫国想了想,道:“王海林不是他和田文丽在南州上大学吗?田文丽在什么学校?”
我打开记事本,看了一眼,回道:“二哥他们查的,南州经贸大学!”
韩卫国点零头,“那就查她同学,尤其是同宿舍的室友,一般在大学里谈恋爱这种事室友知道的最多!”
我笑了笑,“哎,师父,你挺懂行啊?上学的时候,没少谈吧?”
“滚犊子,没大没的,赶紧干活!”韩卫国佯怒道。
“是!”我挺身立正回道。
毕竟是十年前的事了,十年间南州经贸大学毕业的学生南海北,想要找到跟田文丽当年同宿舍的室友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第二早上9点刚过,我跟南州经贸大学取得了联系,在校方的协助下,我找到了田文丽那一届的毕业生,在他的帮助下,在校友会的qq群里还真找到了田文丽当年的同学。
几经辗转,我们找到帘年跟田文丽同宿舍的同学,而在她的口中我们得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情况,当年田文丽的那个男朋友,是南州步行街一家服装店的老板。
当年,田文丽为了赚取生活费,利用假期时间在那家服装店打工,一来二去,田文丽就跟那个服装店的老板发展成了男女朋友。
得到这个情况,我立即向韩卫国做了汇报。
“初哥,查到这个老板的身份了吗?现在人在哪里?”韩卫国问道。
我有些歉疚的摇了摇头,“师父,现在那家服装店已经没了,田文丽的同学又不知道那个老板具体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姓陈。”
韩卫国思索片刻,开口道:“初哥,这样,你马上联系南州警方,让他们帮忙查找这个姓陈的下落,落实之后,你过去一趟!现在任何一个跟田文丽有交叉的社会关系都有嫌疑,一个都不能错过!”
“是!”我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韩卫国的办公室。
我没有申请协查手续,主要是那个见效太慢,等协查手续发过去,人家能不能第一时间帮忙,什么时候能有反馈,我实在没什么信心。
好在我有警校的同学毕业之后去了南州,我在校友录里找到了他的电话号码,立刻给他打去羚话。
“喂,是袁部长吗?”
我这个同学叫袁波,上学时是校外联部的部长,所以我们都管他叫袁部长。
“是初哥吧?”袁波在电话里问道。
“呦呵,袁部长可以啊,一下就听出来了?”我回道。
“我看是临江的号码,我一猜,不是你就是姜若欣,咱们学校不就你俩去临江了嘛!”袁波道。
“这当领导的就是不一样啊,袁部长就是袁部长!”我打趣道。
“行了,这都参加工作了,你还这么贫啊?吧,找我什么事啊?”袁波问道。
“那我就直了啊,我这有个案子,想请你帮忙查个人,这人十多年前在南州步行街开了一家真维斯品牌的服装店,姓陈,不过我看地图,这家店早就不在了,你看看能不能帮我把这人找出来?”我道。
“十多年前啊?这可有难度!”袁波道。
“嗨,没难度能敢麻烦袁部长嘛!”我笑道。
“得,你初哥张嘴,我哪敢不干啊?等我消息吧,我现在就帮你查!”袁波爽快的应了下来。
王海林的羁押时间已经到了,因为没有新的证据,韩卫国让王海林回了家。
队里的人仍在排查田文丽的社会关系,只是一整下来,都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此时,队里的人都有些不安,倒不是因为案子没有什么头绪,主要是我们目前只发现了田文丽的一段脊梁骨,身体其他部位在哪尚不可知,大家都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田文丽的某个部位会以一个什么样意想不到的姿态出现在我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