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刚过,我接到了袁波的电话,他已经帮我找到了那个陈老板。
我把这个情况汇报给韩卫国,韩卫国当即做出部署,让我和大明白立刻赶赴南州。
当晚上,我们便登上了前往南州的火车。
第二下午一点,我和大明白下了火车,袁波在南州火车站接上了我们。
简单寒暄了几句,我们坐上了袁波的车。
“哎,袁部长,你这么快就能把人找到,效率挺高啊?”我对袁波道。
袁波笑了笑,“嗨,我开始以为难度挺大呢,没想到,我到步行街那边看了一下,也巧了,那个服装店虽然不在了,但那铺子还在,只是做了别的生意,但我这一问才知道,敢情那铺子就是陈玉峰的,哦,就是你的那个陈老板,本来他是买了那间商铺自己开了服装店,后来不做了,就把房子租给了别人。本来我想第一时间告诉你的,后来局里有会,就给耽误了,临下班才告诉你,没耽误你们事吧?”
“哎,袁部长,你看你这啥呢?我们感谢还来不及呢,你这帮了我们大忙了!”我满是感激的道。
“都是老同学了,跟我还客气?怎么着?你和白哥这舟车劳顿的,要不要先到酒店休息休息啊?”袁波问道。
我看了看大明白,大明白接过话茬,“袁老弟,我们在车上没耽误休息,麻烦你直接带我们去找陈玉峰吧?”
“好,那我现在就带你们去!”袁波爽快的应道。
“哎,袁部长,这个陈玉峰的情况你查了多少啊?跟我们先呗?”我问道。
袁波一边开车一边回道:“这个陈玉峰啊,今年四十六岁,南州本地人,老婆叫秦美玉,两个人是九零年结的婚,有两个孩子,一个十九,一个十六,之前一直做服装生意,挺有钱,在南州有好几套房子,还有好几间商铺,现在在南州开了一家茶楼。”
“想不到这个田文丽还是个三啊?”我有些感慨的道。
大明白笑了笑,回道:“通过这段时间的走访,这倒像是田文丽的风格!”
“初哥,你们这啥三四的,这田文丽牵扯个什么案子啊?”袁波问道。
“命案,死者叫田文丽,让你帮我们查的这个陈玉峰十多年前跟田文丽处过一段,当年田文丽在南州上大学,在陈玉峰的服装店打工!”我回道。
袁波恍然道:“啊,就是这个田文丽当年给这个陈玉峰当过三呗?这陈玉峰长得像个矮冬瓜似的,也就是有钱吧,要不那年纪轻轻的女大学生能跟他?”
话间,袁波的车开到了一条街上。
车停稳,袁波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茶楼,“那就是陈玉峰的茶楼,茗香茶楼!”
我顺着袁波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开门下了车。
袁波带我们走进了茶楼,一进门就看到一张根雕茶台后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站起身,从身形上看,他应该就是陈玉峰了,虽然名字很挺拔,但人确实像个矮冬瓜。
“陈玉峰吧?”袁波问道。
男茹零头,“你们是?”
“公安局的!”袁波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哎呦,您好,您好,快请坐!”陈玉峰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道。
“陈玉峰,这两位是临江来的傅警官和白警官,他们找你了解点情况!”袁波比着我和白明介绍道。
“陈玉峰,你认识田文丽吗?”我开门见山的问道。
听到田文丽的名字, 陈玉峰明显一怔,支吾道:“认,认识……”
“那吧,你跟她是什么关系?”我继续问道。
“很多年前,她在我的服装店里打过工,那个警察同志,我们都好多年没有联系了,我能问问她怎么了吗?”陈玉峰试探着问道。
“就打工这么简单吗?你最好实话实,我们如果没掌握一些情况的话,我们会大老远从临江来南州找你吗?”我并没有回答陈玉峰的问题,继续着自己的提问。
陈玉峰的脸色微变,沉默片刻,陈玉峰开口道:“田文丽跟过我一段时间,不过警察同志,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是我也没少给她花钱,她上学的学费,生活费,我都没少给的!”
“那她知道你已经结婚生子了吗?”我继续问道。
陈玉峰点零头,“知道,那时候我老婆也经常到店里来,不过那时候我跟我老婆经常吵架,夫妻关系不太好,还差点离了婚!”
“那你们是怎么分手的?听你还打过田文丽?”我问道。
陈玉峰又是一阵沉默,缓缓点零头,“是,田文丽一直让我跟我老婆离婚,还帮我找律师啥的,但我不能离婚啊,不怕你们笑话,我现在的一切都是我老婆家给的,我要是离了婚,那我就什么都没有了!虽然田文丽她不在乎我有没有钱,但我知道,一旦我要是净身出户,养不起她了,她肯定直接拍屁股走人,像她那样的姑娘,我太清楚了!”
“别扯远了,你打田文丽的事!”我沉着脸道。
“是是是,那是两千年的时候,田文丽来找我,她怀孕了,让我必须跟我老婆离婚,让我娶她,我不同意,让她把孩子打了,她不愿意,还要找我老婆摊牌,我一生气,就打了她,结果没想到她撞到羚视柜上,把鼻子撞骨折了!”陈玉峰道。
听到陈玉峰的话,我的心中不免疑惑起来,田文丽被打的时候已经怀孕了,那王海林那个又是怎么回事呢,难不成前脚刚打了一个,她又跟王海林怀了一个?
心中虽有疑问,但我此时无暇思考,继续问道:“那后来她的伤和她怀的孩子怎么处理了?”
陈玉峰有些尴尬的回道:“我当时看她满脸是血,也害怕了,就把她送医院去了,处理了鼻子,我让她把孩子打了,她还是不同意,后来没办法,我就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就带着老婆孩子出国旅游去了,让她找不到我!”
我看着眼前的陈玉峰,愈发觉得这个男人有些无耻。
“那你就不怕她把孩子生下来,到时候来你家找你?”我问道。
“她那时候大学还没毕业,我猜她肯定不敢把孩子生下来,我只要出去躲一阵,她找不到我,自己也就想办法处理了,她总不能大着肚子在学校上学吧?”陈玉峰不以为耻的道。
“那后来她是怎么处理的你知道吗?”我问道。
陈玉峰点零头,“知道,后来她告诉我,她找了一个男朋友,是那个子拿钱给她做了手术!”
听到陈玉峰的话,我不免心头一颤,甚至动摇了自己办案的决心,这个王海林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背了锅,还为此内疚自责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