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押过来的五个溃兵,身上军装破破烂烂的,硝烟似乎还在身上萦绕。
知道他们之前肯定经历过一场大战,阵地被攻破,一群人受到老的眷顾,逃出了鬼子的魔掌,从而来到这里。
张兴隆对溃兵的行为有那么一丝的理解,不过理解归理解,你能填饱肚子就好,为啥要把村民往死里逼。
既要粮又要钱,还要的那么多,这就不是理解得过去的,是赤裸裸的匪行,是他张兴隆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你敢这么做,不收拾你收拾谁!
五人被押到近前,张兴隆瞄一下金富江军服上的肩章,知道他是领头的,开口问道:“你们五个这时候下山,是去附近村庄催粮吗?”
金富江他们在山道上走得好好的,一个班十几个军人突然出现,把他们五个团团包围。
敌我相差悬殊,金富江五人很识时务,果断缴械投降,很明显打不过,反抗都是枉然,还不如爽快点。
被抓之后,变得垂头丧气、面如死灰的,觉得自己的日子到头了,刚逃出鬼子的恶狼之口,这又被友军擒获,等于是又落入虎口。
命运堪忧啊!
听到问话,金富江心里更是一个哆嗦,暗道不妙,人家就是冲着他们这支溃兵来的。
虽然事不是自己做下的,但是谁让自己沾了光呢,暗自把心一横:该死卵朝,不死万万年。
死就死吧,反正也多活了两不是。
想着他抬头看了一眼,映入眼帘的是刚才问话的人,一个年轻的过分的军官,身后是一个连还要多的队伍。
难道他是这支部队的长官,金富江心里泛起波澜,怎么可能这么年轻,难道是旁边那饶副官。
“问你话呢,你们下山去干嘛?老实交代,否则有你好看。”
胡大栓见五个溃兵都沉默无语,无人应声,大声喝问起来。
五人被胡大栓的吓得一个激灵,金富江还好,强自镇定下来,另外四人要不是有人架着就瘫倒在地上了。
金富江看看胡大栓,心道:这个应该是正主儿,便心回道:“报告长官,不是那样的,我们是准备下山找部队继续打鬼子的。”
“我呸,就你们这个熊样,还去打鬼子,一群逃兵,骗鬼呢吧?”
胡大栓嗤之以鼻,他根本不相信对方的话。
“你…你…”
金富江怒极,脸憋的通红,怒目而视,对胡大栓喊道:“我们不是逃兵,是跟鬼子恶战之后,九死一生才逃到这里的,你可以看不起我们,但不能我们是逃兵。”
“呵呵!”
胡大栓不屑一笑,他懒得理会对方,因为他看不起这些溃兵,都是这个熊样了,欺负老百姓在行,只会窝里横。
“你不用这个表情,战场上咱们也不是怂包,也是提着脑袋跟鬼子拼杀的。是,我承认,我们做了一些强盗之事,那不是被逼无奈吗?”
金富江也彻底放开了,怕他个鸟,咱又不是胆鬼,也没有见了鬼子就尿裤子,没了血性。
看不起谁呢?
“好了,老胡,咱还是先了解一下溃兵的详细情况。”
张兴隆制止胡大栓的动怒,看着脸色恢复正常,开始变得镇定的金富江,问道:“我们是八路军,我叫张兴隆,先锋排排长,这是胡大栓连长。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可以跟我们一下你们在庙里一共有多少人吗?”
原来是一个排长,还是先锋排,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先锋可不是一般人能担任的,不可觑,金富江如此想着。
“我叫金富江,晋绥军的一个连长,至于庙里,我不知道情况。”
金富江虽然跟李冰分道扬镳,毕竟是一个战壕里共同战斗过多年的兄弟,他不会出卖对方的。
“不知道,你觉得你自己信吗?”
张兴隆理解金富江,出卖自己的兄弟是可耻的,金富江这么做无可厚非。
“我就是不知道啊,我们就没在寺庙里待过,怎么会知道他们的情况。”
金富江继续诡辩,脸不红来心也不跳。
“好、好,你以为你不,我们就没法知道了,把他嘴堵上,这四个人分开问话,如果回答的不一致,告诉他们会是什么后果?”
张兴隆直接让许大壮把金富江的嘴堵上,又安排郑三炮几人分开问四个溃兵话,对郑三炮使个眼色,让他看着办。
郑三炮点点头,表示明白。
而金富江心里很焦急,奈何嘴被堵上,没法警告四个溃兵,只能不停扭动身躯,向四个溃兵使眼色。
奈何只是做无用功,四个溃兵在第一时间就被带离,留给他的只是四道萧索的背影。
也就一会儿功夫,四个人相继被押了回来。
他们根本不敢去看金富江那能杀人和吃饶眼神,一个个低着脑袋,等着张兴隆他们最后的裁决。
“兴隆,胡连长,这四个家伙太没节操了,我们根本没来得及问呢,他们就竹筒倒豆子,抖漏个干净,把情况的一清二楚,我也比对过了,没有出入。”
郑三炮汇总情况后,详详细细告知了张兴隆二人。
寺庙里还剩余五十一号溃兵,每个人都有枪,还有一挺轻机枪,但是子弹很有限。
毕竟经历了一场惨烈的大战,子弹消耗的都差不多了。
最主要的是,溃兵们没什么警戒之心,松松散散的,也许因为是在大山里,想着不会有敌人进来,连警戒哨都没有安排。
了解情况后,留下几个战士看着金富江五人,张兴隆和胡大双领着队伍继续向寺庙方向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