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旦听闻知府向着自己话,顿时底气十足,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大人,不知你让我招认啥,我该的都了,不曾有一丝隐瞒。”
于为民冷冷一笑,“你休得狡辩,本官已经查明,是你毒死了你娘,嫁祸给如家客栈,不想挨打赶紧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大人,你可别冤枉好人,死的可是我亲娘,生我养我的亲娘,我孝顺她还来不及,怎么会毒死她。”
“李旦,你不要打着孝顺的幌子迷惑众人,本官早已经去李家村打探清楚,是你打断你爹的双腿,活活把你爹气死,然后见你娘是累赘,继而抛下她六七年不管不问,这就是你所谓的孝顺吗?”
李旦脑门上冷汗涔涔直冒,强稳心神,“大人,的那时候年轻不懂事,所以才铸下大错,可我已经有了悔改之心,现在有钱了,就把我娘接出来享清福,谁知道却被那黑心的客栈给毒死了。”他着一脸悲凄的哭了起来。
于为民听他满嘴胡袄,猛地一拍惊堂木,“大胆李旦,还敢如此巧舌如簧,既然你是客栈毒死了你娘,你娘吃药你为何隐瞒不报,你是在害怕什么?”
“大人,我不是了嘛,我们老家有讲究,吃药不可对外人,不然就不灵了。”
“到了此时还敢强词夺理,好,既然你不肯招任,本官就让你死个明白。”
于为民完示意衙役把桌上的药方拿给李旦,“我已经调查清楚,你娘吃的汤药里可是这些药材。”
李旦接过药方仔细看了一遍,吓得浑身颤抖,脸色煞白,哆哆嗦嗦道,“大人,这里面的黎卢不是,是人肚里有虫,是我吃的。”
“你自己吃的?现在罪证就摆在面前,你还敢抵赖不承认,只要有点常识的就知道藜芦和人参同食会产生剧毒,你是你吃的,可是为何会出现在你娘吃的汤药里面。”
李旦一脸心虚,磕磕巴巴道,“我,我懒得去倒药,药渣,所,所以放,放一起了。”
“如此牵强的理由,你以为本官会信吗?”
于为民威严的扫视堂下的众人一眼,厉声道,
“你假意孝敬你娘,让她喝下人参水,随即又把含有藜芦的中药让她服下去。
你好歹毒的心,先毒死你娘,然后在隐瞒事实,贼喊捉贼,诬告如家客栈毒死你亲娘,快如实招来,你是受何人指使,为何诬告他人?”
“没有,我没受别人指使,我不知道黎卢和人参在一起有毒,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药房里的掌柜明明告诉过你,你还敢抵赖,来人啊,搜身。”
李旦本来就是个外强中干的怂包软蛋,虽周平和他一再保证护其周全,可是他长这么大,哪见过这种阵仗,早就被这一番审讯吓得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李才得到命令,招呼两个弟兄上前把李旦按倒在地,“放老实点。”
李旦吓得双手抱肩,似一摊烂泥堆在地上,“你们让开,别动我。”
官差可不管这些,见他不老实,上去就是几脚,然后拽胳膊,踩脑袋,把他摁倒在地,摸索一番,从他的贴身衣兜里掏出一张银票,
“大人,这是从罪犯身上搜出来的。”
于为民瞥了一眼,质问道,“李旦,这五百两银票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攒的。”李旦被官差踢的差点儿吐血,脑袋一阵懵,身上的力气像被人抽光了一样,有气无力道,“这是我的钱,你们还,还给我。”
“你的银子,你何来的五百两银子?哼,就算你不,本官也知道,你是不是就为了这点银子害死你老娘的。”
“没,没人指使我,我娘就是在客栈死的,你,你颠倒黑白,诬陷好人。”
“大胆刁民,还敢嘴硬,现在证据确凿岂容你狡辩,就算你抵赖也无济于事,来人啊,给我杖责二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板子硬。”
李旦此时彻底蒙圈了,好的有靠山,可现在咋没人替自己句话啊!
他看了一眼端坐在一旁的洪大脑袋,见他抱着膀眯着眼,一副旁若无饶样子,心里有了怨气。
这个死周平,好的衙门有人保证自己不受罪责,可现在你们都跟没事人似的,把我晾在这当猴子耍。
好啊,既然你们无情,也休怪我无义,就算死我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想到此,他大声道,“大人别打我,我确实是受人指使害死老娘栽赃嫁祸给如家客栈的。”
此言一出,围观的人群一阵骚动,
“哎呀,不是人啊,为了钱竟然害死亲娘,要遭谴的啊!”
“就是啊,简直人面兽心,畜牲不如,就该让他尝尝五马分尸的滋味。”
“五马分尸都便宜了他,要我看一刀一刀剐了他都不足以平民愤。”
“......”
此时,周平浑身哆嗦,感觉双腿发软,嘴张了几张却没发出一丁点声音,自己本以为万无一失,可他确低估了新来的同知大人,竟然连黎卢和人参在一起有毒都能调查清楚。
这个熊蛋玩意儿,自己是千叮咛万嘱咐他死咬着不承认就没事,谁知道他答应的好好的,咋就这么一吓唬就秃噜出来了,真他娘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完了,全完了。
他忙用手捅了一下身边的林福,
“林福你想想办法,那子顶不住了,这要是出来,我都得跟着倒霉。”
“你怕啥,塌下来有洪知府在那撑着呢!”林福白了他一眼,“真是没用,你给李旦银子有人看见吗?”
“没樱”
“那你怕啥,只要你不承认,他能拿你咋滴,他有证据吗?”
“林兄,还是你高明,我懂了。”周平竖起大拇指,一颗心总算归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