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脑袋更是惊得瞠目结舌,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磕巴着质疑道,
“你你你,你你是谁?”
周仁挺直腰板,冰冷森寒的目光直视着他,从容不迫的大声道,
“草民周仁,原隆兴商号的大东家,怎么,洪大人不认识我了吗?”
洪大脑袋被他的眼神吓的腿一哆嗦,一下没站稳跌倒在椅子上,张目结舌不出话来。
林福闻言,也吓的一个趔趄,差点瘫倒在地,脸色瞬间煞白,嘴里喃喃着,“不可能,绝不可能,周仁已经死了。”
周平更是如雷炸顶,面色蜡黄,许久才缓过神来,颤着嗓音道,“林,林福,他,他还还活着,咱们不会是活见鬼了吧!”
林福深吸了口气,稳住慌乱的心神,佯作镇定,“是人怎样,是鬼又怎样,能让他死过一次,就能让他再多死一次。”
“你的对,可是这次,我咋觉得不太容易呢!”
林福眼中一抹戾色闪过,奸笑一声,“先别慌,有洪大人在,姓于的掀不起大风浪。”
“好,我听你的,见机行事。”周平低垂着头,连看都没敢看一眼周仁。
此时,人群里骚乱了起来,眼中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议论纷纷,
“原隆兴商号的东家还活着,他可是个大善人啊!”
“是啊,他不是早就死了吗?我记得十多年前都传闻他在乱石滩被狼群咬死了,可现在咋又活着回来了。”
“你们都点声,以前我就听人过,周老爷就是被人谋害的,不然咋会那么巧遇到狼群,你们是不是。”
“是啊,那么好的一个人,没就没了,从那时起,平州城就再也没太平过。”
“可不是咋滴,那林义成了首富,这平州城的赌坊,青楼妓馆都成了光明正大的买卖了。”
“谁不是呢,那醉梦楼被骗去多少良家妇女,糟蹋了多少姑娘啊!”
“行了行了,都别了,可怜见,在外漂泊十多年,他终于回来了,希望这新来的于大人能给他报仇雪恨。”
“对对,没错。”
“......”
此刻,孙喜早已无法控制自己,高心涕泗横流,“东家,真的是你吗?你还活着。”
“活着,孙喜你还好吗?”
“好好。”孙喜着跪在一旁,朝上磕头,“于大人,我知道你是个好官,你要为我们东家做主啊!”
“你们先起来,若你所言属实,本官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此时,于为民把众饶表情尽收眼底,尽管周仁是冤枉的,可是要状告林义,扳倒洪大脑袋岂是易事,可事已至此,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只有闯一闯了。
他命人把状纸呈上来,虽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但还是假装看了一遍,越看眉头越紧,脸色渐渐凝重,猛地抬头问道,
“周仁,这状纸上描述的可都属实?”
“回禀大人,句句属实,林义伙同我的管家在乱石滩害我性命,谋我家产,还妄想霸占我妻,害我妻儿惨死......
我还要状告现任知府洪发,他与林义官商勾结,在大牢里加害于我,幸亏我命大才侥幸活了下来。”
洪大脑袋闻言,气的五官挪了位,吹胡子瞪眼呵斥道,“大胆刁民,竟敢胡袄,一看你这熊德行就是假冒的,真的周仁早就死了。”
周仁目光似刀,“我有没有胡,平州城的百姓可以为我作证,看看我到底是真是假。”
他完从怀里拿出一枚印章,递给于为民,“大人这是我的私章,可证明我就是周仁。”
“大人,我也可以证明,他就是周仁,绝不会假。”孙喜一脸坚决。
“我们也能证明......”堂前的百姓纷纷附和,因为他们都受到过周仁的帮助。
于为民接过衙役递过来的印章,仔细查看一番,一拍惊堂木,厉声道,“来人啊,传林义,周平上堂。”
衙役们瞬间怔住了,他们都知道林义和洪大脑袋的关系,岂能传林老爷上堂,万一这位同知大人搞不定,那可就得罪了人,以后可就不好在衙门混了,如若不去,又得罪了正义的于大人,他们面面相觑,左右为难。
这时,李才大步走出来,朝身边的几个衙役道,“刘五,赵三你们跟我去传讯林义。”
见有人挑头,衙役们也不再惧怕,领命后匆匆而去......
洪大脑袋眉头紧锁,恶狠狠地注视着堂下的周仁,气的咬牙切齿,他踱步来到周仁近前,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恐吓道,
“周仁,这么多年我一直认为你早死了,没想到你竟还活的好好的,此时你敢露面,不就是想让于为民给你做主报仇雪恨吗?
但你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别忘了,我才是平州城的知府,这里我了算,我既然能弄死你一次,就能弄死你两次。
你还敢大言不惭的状告本官,真是自不量力,民不与官斗的道理你不懂?
今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只手遮,我就让你们这些该死的蠢货通通去见你们祖宗。
还有那该死的李才,竟敢骗我这么多年,我要是不把他弄得家破人亡,我都不配当这平州城的知府。”
周仁冷冷地注视着他,“朗朗乾坤,青白日,我就不信你敢在光化日之下对我动刑。”
洪大脑袋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你不信的事多了,今我就让你见识见识啥叫横行霸道。”完趾高气昂的回到桌案前坐好。
功夫不大,李才几人匆匆走了回来,朝于为民一拱手,“禀告大人,林义带到。”
话音落,林义背着手迈着方步,一脸悠闲的走了进来。
周平忙凑到近前,“林老爷,周仁活着回来了。”
“别乱,跟我进去看看。”
林义完,大步走上前,直接忽视于为民的存在,笑呵呵的看向洪大脑袋,“洪大人,林某在这有礼了。”
“林老爷客气了,来呀,快看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