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我的劣作,让二舅哥见笑了。”
“三郎不必过谦,下鲜有人用大白话写对联,今日一见,倒有几分太祖遗风。”
“何为太祖遗风?还请二舅哥赐教。”
秦邦翰稍稍整理衣冠,随后拱手朝:
“洪武三年,倭寇来犯。彼时太祖大笔一挥,颁下诏书。”
“奉承运皇帝,诏曰:告诉百姓们,准备好刀子。这帮家伙来了,杀了再 。钦此 。”
听罢,李弘贞相当震撼加崇拜。
“不愧是太祖,话虽糙,读起来却是杀气腾腾。”
秦邦翰笑道:“是也!太祖虽出身草莽,却深谙事理,常不耻下问请教良师,方有匡扶下之志。自濠州起兵,败陈友谅、灭张士诚,收复燕云十六州。驱逐蒙元,恢复我汉家江山,纵观青史,有如此彪炳千秋之功者,唯我太祖可当此千古第一人也!”
“二舅哥得对!若论得国最正者,唯我大明太祖。”
李弘贞此话一出,让秦邦翰有种找到知己的感觉,当即问道:“汝何出此言?”
李弘贞直接引用晚清的文学原话来回答:
“匹夫起事,无凭借威炳之嫌,为民除暴,无预窥神器之意,自始皇以来,得国正者,唯我大明。”
这下子轮到秦邦翰震惊了。
他满眼狐疑看着李弘贞,喃喃惊叹:“想不到三郎竟有这般独到见解?”
李弘贞谦虚笑了笑:“匹夫拙见,不足挂齿!此话容后再叙,且先进屋歇脚。”
两人进了堂屋落座。
李弘贞刚端起茶盏,却喝了个寂寞。
旋即看向秦良玉。
这女人正一脸嫌弃的蔑视着他,那眼神好像在:想蹭茶喝?门都没有!
李弘贞心底恨得牙根痒痒。
历史上那个精忠报国、完美人设的秦良玉去哪了?
她怎么可以干出这种老六的行为?
被秦良玉摆了一道,李弘贞想跟秦邦翰多聊几句的心情都没了。
所以直奔主题:“敢问二舅哥,那棺中之物可否入药?”
秦邦翰面带歉意道:“让你失望了,此物经由我师父鉴别,乃较为罕见的人头菇,有毒不可入药。”
呵呵!果然...钱果然没那么好捡!
也不是所有穿越者都有主角光环的。
“兄妹难得相见,在下便不打扰二位叙旧,告辞。”
完,李弘贞就带着装备出门伐木了。
待他走远,秦邦翰板起脸嗔怪道:“他虽然不是你的夫君,好歹也是咱家多年的邻居,即便你讨厌他,也不能用空杯羞辱他。”
“二哥为何帮他话,他也经常戏弄我,还我以后只能给老鳏夫当续弦。”
“好啦好啦,你俩之间的恩怨都是些打闹,不必再提。方才我与三郎在外头寒暄,发觉他谈吐文雅,见解独到,俨然有几分君子的浩然正气。想必真如你所言,此次遭逢大难让他心智开悟。君子可杀不可辱,既然他有心变好,你就不要使性子欺辱他了。”
听了这番话,秦良玉气急败坏。
刚才二哥还在问李弘贞有没有耍流氓,仅仅是聊了几句话,二哥对李弘贞的态度就来了个360度大转变。
“二哥你!你竟然他是君子,他算哪门子君子?他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的臭流氓,二哥别让他给骗了。”
“是君子还是人,我拎得清。三妹,得饶人处且饶人。他落到今日这般境地算是遭报应了,只要他有心悔过并奋发向上,我等深受圣人教诲,自然也不希望他这样一个大好年华的郎儿堕落下去。”
“二哥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妇人之仁。”
“咳咳...怎么跟你二哥话的?”
“是是是...妹妹向你赔不是。哦对了,二哥怎么一个人来?爹娘呢?”
“大同受灾,师父让我即刻出发,随他北上救济灾民。我刚好要在酆都码头乘船,就顺道过来看你。”
“告诉你个好消息,本来家里人也打算过来看你的,可最近大嫂又给咱家生了一个大胖子,因此便耽误了。”
(会停更几,月底最后三爆更,到做到,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