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
李弘贞又把自残式束腰、放血包治百病、宗教控制思想、欧洲遍地是文盲的种种黑料,给一股脑儿全爆出来。
讲完,他就坐在麻袋堆上幸灾乐祸听着众人讨论。
“妈卖批的!那些死洋人真是又蠢又懒。”
“是啊!屎都没有夜香郎来收,他娘的还往楼下随便倒,这行人走过路过,难道就不怕被屎砸中吗?”
“洋人简直太蠢了,都不知道用屎来沤肥吗?要是我能去那边捡屎,那我肯定赚大发了,哈哈...”
“老黄,你打哈欠的时候总仰着头,万一你走在欧罗巴的街上,不心打个哈欠,哈哈哈...那得多有口福啊!”
“去去去...就你狗嘴吐不出象牙,爱吃屎自个去吧。”
“都别再了,老子正吃着蛋糕呢。刚才的那个多人一起用来擦屁股的屎棍子,可让我差点吐了。妈卖批的!一群没开化的蛮夷,趁早让瘟神将他们统统收走吧,何必活在世上恶心人。呸!洋鬼子啥也不是!”
“......”
高空抛翔
多人共用的擦屁股工具
看着码头这些底层民众,对欧洲人各种吐槽、各种嫌弃。
李弘贞认为这样就对了。
他相信过不了多久,欧洲的黑历史会通过码头这种交通枢纽传遍四方,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自古以来,华夏先民对四方蛮夷就充满了鄙视,态度就体现在“夷蛮戎狄”四个汉字上面。
这种民族优越感,也体现在古代华夏一直是世界第一大国、经济大国、文化大国。
就算今日不把欧洲那点恶心事爆出来,他日如果没有满清入关搞破坏的话,“华夷之辩”始终都是汉饶核心价值观。
李弘贞今日之举,不过是在华夷之辩的基础上,再加一道攘夷之墙。
这道墙如同屹立千年的万里长城,保护炎黄血统纯正、保护华夏文化不被污染。
可是...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谁也不能保证没有李自成,大明就不会亡。
在李弘贞心中,大明可亡,大顺亦可亡,唯独华夏文明不可亡。
华夏若亡,将衣冠不存,礼崩乐坏。
之后便是沦为蛮夷供血奴,而不自知!
便是车展无偿送雪糕,宁与洋人,不与同胞。
便是黑夷求学领俸禄,还可三两汉女做伴读。
便是女真秦始皇、苗家刘亭长、鲜卑李世民、沙陀赵匡胤、回回朱元璋等妖言大行其道。
想起后世这些糟心事,李弘贞又是一阵心如刀绞,肝肠寸断!
同时他也更加坚定了信念,他日若起兵,只在海外称雄,绝不把枪口对准汉家同胞。
反正这辈子就孤悬海外了,专门跟西方蛮夷对着干。
回到家时,已是日头偏西。
李弘贞把扁担往院子角落一扔,就火急火燎奔向后院。
今日早上吃了一碗超辣的重庆面,结果肚子一直在闹台风。
秦良玉正好在后院举石锁。
看到他那张憋屎的脸,心里感到一阵暗爽。
然而爽不过三秒,茅房里就传出喷翔之音。
“biu,biu,biu...”
秦良玉都能想象到,那是怎样的一幅精彩画面。
“咦咦咦——”
“臭流氓尽恶心我。”
撤回堂屋时,她第一眼就看到院子里的扁担,腹中馋虫瞬间躁动起来。
哟呵!臭流氓还没洗盘子。
很明显,这是一个千载难得的机会,是不是可以...
不可以,我秦良玉不能做这么掉价的事。
心中一阵人交战,最终还是吃货本性战胜了理智。
就尝尝,就尝一口。
反正盘中残渣也要被洗掉,她认为这种捡漏行为是一种杜绝浪费的美德,不算偷吃。
于是拿起那把专用刀,在盘中边缘刮下一簇蛋糕碎屑。
送入嘴咀嚼瞬间,她两只眸中顿时亮起星星,感觉整个世界都美好了。
“呐!竟然连渣渣都这么好吃!”
“那成品岂不是更可口?”
女人生对甜食就难以抵挡,这一口下去根本停不下来,就差舔盘了。
“请问,这里是李三郎的家吗?”
秦良玉吃得正欢呢,突然被门外的声音吓得像是偷吃鱼干的猫,立马站了起来。
转头一看,就见门外站着一大一,看他们牵着手的样子,应该是对母子。
孩有点拘束的躲在他娘身后,大概因为是秦良玉长得太高太凶,眼神中带着丝丝怯意。
他娘戴着白纱斗笠遮住脸,搞得神神秘秘的。
秦良玉把盘子盖好恢复原样,这才出门迎接。
“正是李三郎的家,敢问这位姐姐有何贵干?”
妇人朝里屋瞄了一眼,才:“我是三郎他嫂嫂,良玉,咱们好久不见,你又长高了。”
闻言,秦良玉立刻弯下腰去打量妇饶面容。
透过半透明的白纱仔细打量,那张脸果然是李家大嫂。
也是忠州第一美人,潘,云,瑶。
秦良玉一时有些懵逼,听她不是改嫁了吗?
突然来这里干嘛?难道是夫家不想养拖油瓶,给塞这里来了?
回过神来,秦良玉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是臭流氓的老婆,还得做戏做全套呢。
于是招呼母子进屋就坐。
进屋后,潘云瑶边走边四处打量:“我家叔呢?”
“他...他在蹲茅坑,等会就出来了。你们先坐,我去沏壶茶。”
不多时,一脸虚浮的李弘贞,脚步踉跄的来到堂屋。
刚好就看见潘云瑶摘下斗笠。
白纱落下来瞬间,李弘贞耳边好似响起了交响乐。
那是一张男人见了就走不动道、女人见了都会沦陷的绝世容颜。
五官精致而立体,那双媚眼灵动似水,肌肤细腻如雪白玉瓷,明明都已经生过孩了,也都二十多岁了,却逆生长成十八九岁的姑娘,你们气不气人?
再看她五岁的儿子,也是长得唇红齿白,像财神庙里的那尊善财童子。
“大大大...大嫂!”
看到自家叔子出来,潘云瑶赶忙拽了拽儿子:“仔仔,快叫阿叔。”
孩来到李弘贞面前,扭扭捏捏的行了一礼:“侄儿李元魁,拜见阿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