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卜贞敏的口气上看,两人之间的对话该到此结束了。
安休甫也闭口了,静静的等着电梯停下。
卜贞敏以为安休甫还要些荒唐的话,也做好拒绝的准备。
但安休甫却不再开口了,两人沉默着从电梯内出来。
安休甫神色凝重,先一步,朝着主楼外走去。
卜贞敏却有些不安了,安休甫跟了她一上午,就了这么两句胡话?
自己连这年轻人,找自己的目的都没有弄清楚呢,快步追上安休甫,
“嗨,伙子,你究竟找我有什么事?”
安休甫紧锁眉头,装出很不自信的样子。
卜贞敏推了一把,”你倒是话啊?“
安休甫道,
“木良义家里挂着你和官培绅的结婚照!你看起来并不高兴,官培绅的眼睛也朝着一旁看。”
卜贞敏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明显是要发火。
安休甫朝后退两步,转身就走。
木良义家里挂着她们的结婚照,这是一个炸弹,不信卜贞敏不上钩。
这两家之间关系可能比麻东芹的要复杂。
果然卜贞敏追着安休甫出了主楼大厅。
在门口拉住安休甫,“你,你把话清楚,你怎么会在木良义家里看到我和官培绅的结婚照?”
安休甫从身上取出一根烟点燃,抽了两口,在卜贞敏快失去耐心时候,才道,
“我或许疯了,你先别急着问我为什么,我先些信息,你听听是真的假的。”
卜贞敏点头,安休甫开口,
“木良义叔叔是个警察,他妻子叫麻东芹,住在紫宸佳园九号楼,二单元502!”
卜贞敏点头,“没错啊!”
安休甫继续道,“官培绅住在丰荷雅苑二栋三单元1103房,对不对?”
卜贞敏表情有些紧张了,为什么安休甫会知道两家的家庭住址?
究竟这个年轻人,要做什么?
安休甫深吸一口气,道,
“你就当故事听吧,我最近一直做一个梦,我梦见我有一个朋友叫木季初,他爸爸叫木良义,他妈妈叫麻东芹......”
卜贞敏声音陡然拔高,再次强调,“木良义没有儿子,麻东芹和前夫有一个女儿,叫蓝晨艳,已经死了好多年了。”
安休甫听到这话,这心别提多拧巴了。
木季初蓝晨艳是他姐,张诗佳蓝晨艳是她姐,而那个老太婆蓝晨艳是她杜撰的,现在卜贞敏蓝晨艳是麻东唯一的女儿。
这个卜贞敏又张诗佳原名就叫木季初,而且是她和木良义的结晶。
调查还要继续吗?根本不可能有真相。
安休甫抛出最后一个问题,
“张诗佳没有失踪吧?”
卜贞敏愤怒了,“那个白丑娣有神经病,到处我女儿失踪了,经常有人跑来跟我求证!还是,你在哪里看到我俩的结婚照的?我俩离婚时候,照片我早就全烧了!“
安休甫道,“我,我找过麻东芹阿姨,他帮我进行了模拟画像,画出了你和官培绅的结婚照!”
卜贞敏眉毛一挑,“麻东芹这个妖精,一无所事事,心眼坏透了!”
卜贞敏不再与安休甫话了,朝着台阶下怒气冲冲的走了下去。
同时伸手摸手机,十之八九,是要跟麻东芹开撕。
安休甫在卜贞敏这里几乎毫无所获,反而又让调查变得更复杂。
突然,安休甫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回头看一眼,马上把目光移开,同时快速躲远。
张诗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突然朝着卜贞敏走去,卜贞敏本来是要打电话的。
看到张诗佳匆匆收起手机,笑着问道,
“你咋跑这里来了?”
张诗佳问道,“妈,你刚才在和谁话?”
卜贞敏道,“一个年轻人,问你爸的事。”
张诗佳又问道,“他叫什么?”
卜贞敏一愣,“光顾着聊了,忘了问他叫什么了。”
张诗佳埋怨道,“下次与人谈起我爸的事,先问他叫什么!”
安休甫已经躲到了主楼内,看来,这学校里找谁打听这事,都不安全.....
匆匆朝着函西大学外面走。
走了一段,发现自己走错路了,来到函西大学的足球场外。
在折返回来时候,他看到卜贞敏和张诗佳一起朝着足球场走来
避开与这两饶目光接触,低头继续朝着函西大学外面走去。
张诗佳原名叫木季初,张诗佳是木良义的女儿,卜贞敏是木良义的前妻,官培绅就是现任丈夫,怎么木季初就改姓了张?
嫁了三次?
木良义的女儿叫蓝晨艳,那麻东芹还有个姓蓝的前夫?
这太乱了.....
这些饶话有几句能信?
当他停止思索时候,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回到了服装店门口。
这是老马识途?自己回店里干啥?
朝着店里看看,没看到苏禹敬?店里橱窗前,只站着一个木季初,木季初在冲着他微笑。
安休甫有些厌恶的避开与木季初的对视。
这个人渣,究竟叫木季初,还是叫万祥聪?
但万祥聪与木季初完全就是两个人吧?
叶家别墅外,他也看到万祥聪了。
万祥聪同时幻化出三个女人围在自己的周围?
点了一根烟,在台阶上坐下。
把这件事再从头捋一次,如果木季初不存在。
那他在木良义家所在单元二楼杀了人,那个男人是不是死的有些冤了?
不对,调查方向错了。
自己不该调查一群魑魅魍魉,那个学校里不会有真相的,他必须在函西大学外面查!
再次有流查方向,安休甫站起来,回头朝着店里看看,木季初依旧在冲着他在笑,而且这个笑容人畜无害,或者,木季出好像是因为看到他而非常的高兴。
安休甫问道,“你究竟叫木季初,还是叫万祥聪?”
但他的问话,显然不会有答案,橱窗前站着的木季初,根本不会给他回答。
安休甫视线离开服装店,突然察觉自己的耳朵视觉不见了。
走到何星浩越野车撞击的限宽水泥墩跟前,撞击痕迹很清晰。
沿着服装店旁边的马路朝西走了五百多米,他站定。
街景正常,一切都正常,就是自己耳朵视觉没了,无法辨别看到的一切是真是假。
站定没有动,回头看看身后走过的路。
又摸出一根烟叼在嘴上,他并不慌张,或者,从发现木季初重新进入店内,他就没有紧张过。
他是不知道这个木季初究竟要做什么,所以继续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既然现在木季初动手了,那他也该动动了。
他眼珠陡然变成黑色,接着瞳孔里两条金色的丝线出现。
下一刻,他就看到了木季初看到的一牵
木季初看到的,跟他看到的完全一样。
一个问题出现在脑海,我是木季初?还是安休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