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休甫陡然抬右手,指甲暴涨,朝着自己的喉咙插了上去,他是要自杀吗?
是的,他是僵尸,根本不怕什么外伤!而木季初不一样,他仅仅是一个猫奴!猫奴需要吃喝,是有生命的!
但他的右手被左手给荡开,安休甫朝着路中央的一辆飞驰的车又冲了过去。
瞬间安休甫清醒!
他依旧在函西大学,与卜贞敏面对面站在主楼外台阶前,样子保持着他听到张诗佳的声音时候的样子。
卜贞敏的两只眼珠在旋转,安休甫侧头避开和卜贞敏的对视。
朝着函西大学外飞奔而去。
他直觉店里可能出事了,因为他通过木季初的视线,并没有看到店内有苏禹敬。
在函西大学门口上了出租车,之后主动沟通木季初的视野。
木季初被车撞了,但是这孙子还在朝着服装店方向踉跄的走着。
这木季初是察觉到安休甫强行连同他的视野,自言自语道,
“子不错,你很不错!你让我很生气,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很严重的!”
木季初先一步进了服装店内。
接着安休甫就通过木季初的视野看到了马蝉,安休甫咯噔一下。
这孙子能进入自己和马蝉所在的空间!
木季初走到马蝉跟前,露出獠牙,但却迟迟没有咬下去。
安休甫开口了,“你咬啊,不定你能吃到她的传承!”
木季初犹豫一下,一口咬在了马蝉的脖子上,但是很快他就松口,
“为什么?她真的是一个死人?死人为什么会乱出乱跑?!”
马蝉都死了,是真的死了,安休甫比任何人都清楚。
马蝉能动,是因为体内藏着一个鬼仕,而这个鬼仕又能驱动马蝉的传承之力,所以让这木季初以为马蝉是装成死人。
这一口血喝的应该很酸爽,木季初咆哮之后,转身就干呕,吐出一地的鲜血和烂肉。
木季初转身闭目出店,很快又朝着服装店里走了进去。
这一次,木季初是进了苏禹敬所在的空间。
苏禹敬此时身穿一件斗篷倒在地上。
木季初绕着地上的苏禹敬转了好几圈,他几次靠近苏禹敬,都被苏禹敬衣服上的涟漪给击退。
木季初朝着二楼走去。
二楼到处都是堆叠的衣服,就像一个普通的服装店的仓库一般。
木季初开口,“我要做这个店的店主!”
之后安静了近三分钟,木季初又开口,
“我可是一个大嘴巴,守不住什么秘密的!你确定不给?”
完转身就朝着楼下走去。
到了一楼,寡妇出现,“三,是我的底线!”
木季初点头,“三,足够了!”
之后寡妇在册子上开始写字,但是写的什么,木季初没有去看,因为这孙子知道安休甫在共享着他的视野。
过了一会儿,木季初转身,寡妇已经离开柜台朝着二楼走去。
木季初缓步朝着苏禹敬走过去,苏禹敬身上的斗篷消失。
苏禹敬睁眼,在地上打滚一圈,想要拉开与木季初之间的距离。
但是木季初灵巧的一个跳跃,落在苏禹敬的旁边,一只手按在了苏禹敬的额头上。
这个动作就如安休甫那晚寝室里,被人按住头颅时候一样。
苏禹敬挣扎,但是她起不来,张着口,却发不出声音。
就在这时,突然店门撞开,接着一道人影就掉在店里面。
木季初回头,看到进来一个男人,木季初淡淡冷笑,“我还不饿,可以稍等一会儿!”
但接着第二个人被扔到店里,接着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店里被扔进去的人惨叫声此起彼伏。
木季初松开了按着苏禹敬额头的手,站起来,一脸阴郁的盯着门外。
门外安休甫在大街上疯狂的抓着人,无论男女,都被他提着朝着店里送,仅仅一分钟,安休甫就从街上抓了十个人扔到店里。
木季初平店门,朝着安休甫咆哮,“畜生,你是在找死!”
安休甫又抓了两个人如闪电般来到门口,冷冷道,
“你他麻痹的才是畜生!偷偷摸摸杀几个人,算什么本事?想杀,就痛痛快快的来,你想杀多少,老子今就给你抓多少,你要是不敢杀,你就是我孙子!”
安休甫正要继续去抓人,突然木季初身体一歪倒在地上。
接着传来寡妇的声音,“你是我这个店,最短命的店主,没有之一了,三分钟都不到,哈哈......”
安休甫朝着店里看,但他没有看到寡妇在什么地方。
店里被扔进去的人,陆陆续续的朝着店外走来。
安休甫让开了门,走到门口的梧桐树下,点燃一根烟。
店里进去的人被扔出去之后,最后木季初的尸体也被苏禹敬一脚踢了出去。
木季初尸体丢在门口,很快就被蓝色的火焰包裹。
苏禹敬看了一眼安休甫,在安休甫转头时候,她把头快速低下,转身进陵内。
安休甫拿了苏禹敬门口的扫帚,又到路对面跟一个摊贩要了两个塑料袋,也进陵。
把木季初的吐出的污秽物清理掉,给马蝉把脖子上的伤口简单处理一下。
拎着两个塑料袋再次从店里走出来。
苏禹敬从店里跑出来,冲着安休甫喊道,
“安,花子在函西大学失踪了,你能不能帮我找找?”
安休甫第一次从苏禹敬脸上看到这种无助和慌乱。
安休甫道,“这个木季初不是已经死了?你给她再打打电话。”
苏禹敬恍然大悟,转身到店里打电话了。
......
安休甫一早上,又去了绥原市中心医院。
等了一个多时,于世敬离开病房,安休甫才走了进去。
他想来木季初已经死了,叶于蝶今应该能下床了。
但走进去,发现叶于蝶的情况并没有任何好转,喘息声跟吹哨子一样。
吐气呼气都很悠长,安休甫想不明白,这叶家的这些人看起来无所不能,为何对叶于蝶的病情会束手无策。
安休甫走到叶于蝶床边缓缓蹲下,他想用耳朵检查一下叶于蝶身体器官究竟出了什么情况。
但耳朵探查叶于蝶,听觉只能看到叶于蝶身体轮廓,无法看到她的五脏。
安休甫站起来,就在这时候,手机响了。
安休甫拿起手机,是洪书义的,安休甫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就接通羚话,
“喂,洪医生?”
洪书义道,“我一个时后就到绥原机场,能不能来接我?”
安休甫道,“好。”
洪书义道,“嘿,子够痛快的,我还琢磨着该不该给你打电话。好了,我检票了,下飞机给你电话。”
洪书义挂羚话,安休甫看向床上的叶于蝶,看到叶于蝶的手朝着他举着。
安休甫走过去,抓住叶于蝶的手,“你喝水吗?”
叶于蝶摇头,接着又在“啊啊啊....”。
这抑扬顿挫的啊啊声,安休甫听懂了。
叶于蝶是要表达,她快要死了。
安休甫道,“没事的,我有个朋友很厉害,我一会就请他来给你看看。”
完安休甫就要离开,但被叶于蝶的手紧紧拉住。
安休甫又重新蹲到床边,叶于蝶又“啊啊啊”。
安休甫听不懂,只能猜测着道,“你别瞎想了,好好躺着,能醒来,就肯定能痊愈。”
叶于蝶又摸被子里,还是给安休甫取出一包烟来。
安休甫接过烟,道,“你被子里放了多少烟?我都拿出来吧!”
着安休甫就去准备去揭开被子,这被子里放这么多烟,翻身压到上面,多难受。
但是叶于蝶把被子压住了,不让安休甫碰。
安休甫笑了,“一次给我一包烟,好吧,就我这吸烟量,一要跑你这里四五回!“
叶于蝶也笑了,点点头,又”啊啊啊“
安休甫以为叶于蝶是赞成这个法,笑着道,
”我不嫌麻烦的,但跑多了,可能被你妈看见,她可真能一巴掌拍死我。我还是给你先去请神医!这个医生很厉害,函西最厉害的!”
安休甫再抽手,叶于蝶终于松开了。
两个时后,洪书义穿着短裤背心,背着一个行李包,就进了叶于蝶的房间。
于世静站起来一脸蒙的看着突然进入病房的中年人。
洪书义先开口了,“我是安休甫的朋友,我叫洪书义,函西省医院的主任医生........”
........
安休甫把洪书义送到绥原市中心医院就离开了。
希望不能全寄托在洪书义身上,叶苏玲到现在还是杳无音讯,他是要继续查这木季初的事。
下午,安休甫就在麻东芹家附近蹲守。
麻东芹和木良义确实是二婚,而且有个女儿叫张诗佳,是木良义与前妻卜贞敏从孤儿院抱养的,没有听失踪。
麻东芹家的二楼确实有人自杀。但自杀不是最近,而是六年前,死者叫万荣德。
这万荣德自杀后没多久,万荣德的儿子万祥聪也失踪了,他儿子当时就是在读函西大学。
安休甫杀了一个本来就已经死了六年的幽灵。
他是一肚子郁闷,为什么别的邪祟都这么优秀,变来变去,好像无所不能似得。
自己咋就能这么菜?连个人和鬼都分不清呢?
接下来呢?
去函西大学继续调查,肯定行不通,再去大学,可能自己也要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