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禹敬默默的把一壶茶喝完,起身回去又泡了一壶茶。
这泡茶时候,眼泪跟断了线一样朝着茶台落。
但再端着茶壶从店内出来时候,只是眼睛红肿。
这次多拿了一个茶杯,坐到台阶跟前,冲着戏子道,
“如果可以品茶,就过来喝吧,就当你今给我解惑的报酬。动手之前,我希望你给我留点时间,让我留几句遗言。”
戏子动了,走到台阶跟前一手扯住另一只手的袖子,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茶还不错。”
苏禹敬又给倒上,戏子前三杯都很快,后面就开始慢慢品了。
一壶茶喝完,苏禹敬问道,“还喝吗?我再给你泡一壶?”
戏子点头,“放两块茶砖,这味道有点淡。”
隔了一会儿,苏禹敬又给戏子泡了一壶茶出来。
两人在门口坐了近两个时,都没有聊什么。
戏子主动开口了,
“收回我刚才的话,安休甫不是你的伴生魔......”
苏禹敬把茶杯夺走,“你还是别喝了!”
完拿起茶壶朝着店内走去,这是杀人诛心吗?这戏子一句话,让她觉的跟安休甫还有一点感情基础,一句话,又把这个基础全给否定了。
其实安休甫是不是她的伴生魔,她都不会开心。
戏子冲着苏禹敬背影道,“魔很好分辨,魔做事霸道,讲究一往无前,他根本不配!”
苏禹敬端着茶壶进陵内,没有再理会戏子,因为今注定高兴不起来了。
在店内发呆了不知道多久,手机震动一下,打开看看,是大学群里有人分享的一个投票链接。
她又翻找通信录,找到了自己知觉老道的联系方式,拨了出去,
“知觉师父?”
知觉老道嗯了一声,“鱼吧,有什么事?”
苏禹敬深呼吸一下,“花子和芊芊,苏道修真的不管了?”
知觉老道,“你大伯我也联系不到,什么事,我见到他.....”
苏禹敬把电话挂了,这很无礼,但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但苏道修在失望这一点上,一向都是让人失望。
戏子传音,
“傻妞,你两仪之力真的从来不用?瞪大眼看看门口,这是你大伯吧?”
苏禹敬眼里白光闪烁,之后就看到路边苏道修打着伞,眯眼盯着绥原科技大学方向在看。
苏禹敬有些激动,朝着门外就走,但还没到门口,戏子又传音,
“傻妞,咱俩再打个赌?”
苏禹敬,“你有话就,我不想跟你猜!”
戏子水袖甩甩,“他要杀安休甫,你信不信?”
苏禹敬愣一下,“你放屁!”
戏子传音中依旧不掩饰自己的得意,“他离开函西太久了,对函西状况一无所知,他要是直接找安休甫,我觉的有戏,没有直接找,明他......”
话没完,戏子停止传音,并且刚才随意的站姿也变的毕恭毕敬,因为苏道修正朝着店内走来。
等苏道修走近了,戏子更是冲着苏道修弯腰,
“苏掌事,一世没见了。”
苏道修盯着戏子看看,“我该拆了那扇门的!”
戏子紧张,传音苏禹敬问道,“那娃子是不是见过苏掌事?”
苏禹敬回答的很简短,“跑知音观杀她徒弟了。”
戏子腰弯的更低,“苏掌事,实在对不住,你也知道,我和他见不着面,冒犯之处,还请包含。”
苏道修从戏子身上收回目光,接着朝着店内走,看不出喜怒,苏禹敬正要开口提醒苏道修,这个店内男人进不得。
很快就看到门口出现一道身材婀娜的人影,这人影同样微微弯腰。
苏道修语气平淡,“别整这些虚的。”
寡妇直起腰,“我以为你死在崇都了。”
苏道修,“差不多,值得吗?”
寡妇做了个请的手势,“都到这一步了,后悔有用吗?”
苏道修,“你能找到府门的主人吗?”
寡妇摇头,“整个函西所有人都在找他,我也不例外。”
苏禹敬吞口唾沫,这就是自己大伯?她已经给了苏道修很高的定位了,但从这两人见到苏道修简短的话里,她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苏道修。
不过这也好,这样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可是下一刻,苏道修就看向她,“把你的两仪符给我。”
苏禹敬愣住了,接着果断摇头,“我谁也不会给!”
苏道修一直没有表情的脸出现一丝惊愕,接着眉头微皱,眼里出现一抹不耐烦。
手里的伞突兀的变大,服装店内的空间也极速变大。
苏禹敬被罩在伞下方,苏道修跟苏禹敬齐齐消失,仅仅五秒后,苏道修和苏禹敬同时再出现。
苏道修的身形变的凝实了,把手里的伞收起,看向寡妇,淡淡道,
“不要让她出去,更不要联系那个安休甫。”
寡妇弯腰,“苏掌事放心。”
苏道修拿走苏禹敬的两仪符,又从店内出去了。
苏禹敬愣在原地,脸上除了震惊,没有其它任何表情。
她看到了什么?她看到了一片虚空,看到一片星辰,这是人,还是真正的神?
寡妇送苏道修出去,之后站在门口,一直到苏道修进了绥原科技大学,这才消失不见。
直到此时,苏禹敬才想来,自己该给安休甫提醒,苏道修明显来者不善。
可是拿起手机,手机没有一点信号。朝着外面跑,下了台阶仅仅走了三米,就再次回到陵内,她被禁足了!
再次跑到台阶下,戏子开口,“别折腾了,再折腾,门出不来了。傻妞,我是不是猜对了?”
苏禹敬站在台阶下方,双目空洞无神。
戏子盯着苏禹敬看看,
“逃避现实,这是病,你需要直视自己面对的问题。”
着戏子的走到苏禹敬跟前,撸起水袖,手轻轻按在苏禹敬的头顶。
苏禹敬再次清醒,双目无神,好像丢了魂一般,“为什么?”
戏子,“什么为什么?看你太傻,减轻一下你的心理负担。”
戏子让她看到了什么?其实也没有什么,戏子只是让她忘记跟安休甫之间的关系,从一个陌生饶角度,看待她和安休甫的每次见面,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