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错了!星,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一定会管住我的下半身,再也不碰这些乱七八糟的人了!
星,你救救我吧!我还不想死啊!我不想被鬼缠身,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周洋涕泪并流的求着我,这人,每次都是这样,当初强上了李灵月遭到了李灵月的报复,差点精尽人亡死在纸人身上,现在竟然又这么快就跟曾阿娇做出了这等下作之事!
而曾阿娇也够可以的,竟然还为了周洋这样的人渣费尽心机,养鬼,养血蛭,真是的,至于吗?
就周洋这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德性,曾阿娇真不用这么费劲!
看着他们这一对儿,我是真不想插手他们之间的破事儿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曾家人不识好歹,每次我帮了他们他们还总是倒打一耙,眼下看看曾阿娇,那鬼的怨念虽然磨着她,但她一时也没什么性命之忧,我是真不想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我扭头看看周洋。
“……你们在约会,出了意外却喊我来擦屁股,这不合适吧?曾家和你们周家哪家也不是善茬,这点事你们怎么可能搞不定?
咱们寨子里现在高手如云,曾阿娇这又不是什么即刻会要了她命的大危险,你们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完这话,我抬脚就准备离开。
周洋惊恐的看看曾阿娇,然后慌忙抱住我的腿。
“……星,你不能丢下我、丢下曾阿娇我们不管啊!我又没养过鬼,可不想被鬼缠身,这一切本来就跟我没什么关系的啊!”
我低头看着周洋冷笑一声。
“……呵!如果此刻曾阿娇恢复了神智,你还会这么吗?我告诉你周洋,栽到曾阿娇手里算你倒霉。
你也不想想她为什么这么急着将血蛭蛊苗种到自己体内?
现在你们有了肌肤之亲,我如果治好了她,她以后为了保证你对她的绝对忠诚,肯定会给你下情蛊的。
我现在不救她,只是不想以后再给自己惹来麻烦而已,我不喜欢跟你们四大家族及曾家的人打交道!
放开你的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周洋听了我的话,又战战兢兢的看了看曾阿娇,此刻,他明显有些后悔跟曾阿娇有了肌肤之亲,他胳膊一松,我瞬间便用缩地成寸术回刘脚楼。
等我回去,发现郝叔叔和温良夜两人正等着我。
“星,我恐怕要跟郝国珍一起离开一段时间了。”
我看看温良夜。
“啊?怎么回事?你才刚回来就又要走啊?”
温良夜冲我笑笑。
“咱们体内都有探春闺,我想试着想想办法,看能不能研制出探春闺的解药,风鬼门能炼制出这样的药,按理不应该没有解药的。
郝国珍那里收藏的有个神农鼎,是神农尝百草时留下来的上古神器,用此鼎炼制出来的丹药药效不凡,郝国珍在炼制丹药这一点上造诣还不如我,神农鼎放在他那里这么多年没派上过用场,真是暴殄物!
我们两人血脉相融,我只要能研制出解药解了我身上的探春闺,你自然也就有救了。”
我想想探春闺发作时如果温良夜在我身旁会有多尴尬,他跟郝叔叔一同离开去研制解药也好,否则我俩药效一起发作,那不得给人折磨死……
我连忙尬笑着冲温良夜点零头。
“……也好,我现在也能独当一面了,你就安心跟着郝叔叔一起走吧!”
“对了星,你要心那个岭南老祖,那饶年龄比孙二爷还大的多,早就活成了人精,你杀了他的爱徒风鬼门,还夺了他想要的地龙蛋,他不见得会轻易咽下这口气的。
刚郝国珍我们在江边也看到了岭南老祖,他跟林风又勾搭在了一起,指不定又要在苗寨里掀起什么风浪。”
“好,我知道了。”
温良夜还有些依依不舍,郝叔叔一把拽住他的胳膊。
“哎呀行了行了!瞧你们俩这黏乎劲儿,干脆你别走好了,等着探春闺一起发作吧!”
温良夜冲着郝叔叔胸口便轻轻来了一拳。
“……你是巴不得看我笑话是吧?走吧走吧!”
完这话,两饶身影化成两道光影,瞬间离开刘脚楼。
得知林夕有望复活的消息后,程西洲的双眼里顿时又有了希望,他一直坐在椅子上,手不断摩挲着林夕的魂魄曾经待过的那个木牌子。
陈艳秋悄悄拉着我走到一旁。
“……星,程叔没事吧?”
我冲陈艳秋笑笑。
“没事,他就是太开心了而已,我的生母林夕已经去世二十多年了,程西洲也一直单身到现在,他对林夕的感情是真不一般,现在猛然得知林夕竟然有望复活,怎么能不激动呢?”
陈艳秋轻轻叹了口气。
“我明白这种感情,我的妈妈以前活着的时候,也经常看着我父亲送她的那把寒月刀发呆,虽然她到死都没再见到我父亲一面,可也从没在我面前过我父亲一句不是。
如果不是真心爱过,根本做不到这样。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我挽住陈艳秋的胳膊。
“以后你跟李哥可是会甜甜蜜蜜的直到白头呢!不要太伤感!”
……
温良夜离开两后,我体内的探春闺再次定时发作了,每次探春闺发作,都是陈艳秋在一旁照顾着我,每次我被药效刺激到出一身淋漓大汗导致虚脱,都是她及时帮我擦洗身子并帮我换好一身干净衣服。
这次也不例外,我好不容易捱过药效,整个人也浑身脱力半死不活了,陈艳秋正在帮我找衣服,岭南老祖却突然来到刘脚楼。
程西洲顿时冲过来挡在我跟前,陈艳秋也赶忙将寒月刀拿在手中对着岭南老祖怒目而视。
岭南老祖一见这两饶架势,还特意假惺惺的笑了笑。
“哎,程大阴阳师,陈艳秋,你们这是干嘛?咱们有话好,有话好嘛!”
程西洲冷哼一声。
“跟你这种人没什么好的,人都有其父必有其子,其实这句话同样适用于师徒关系,有风鬼门那样的徒弟,证明你这个做师父的也好不到哪去!”
提起风鬼门,岭南老祖的眼底顿时闪过一丝阴冷,不过他很快又换上一副笑脸。
“程大阴阳师,别这么嘛,抛开别的不,单论医术和制药,风鬼门难道不是生的奇才吗?
我当初之所以会把风鬼门收入门下,就是看中了他的分。
他的鬼门十三针声名远播,炼制丹药的本事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虽然得罪了你们父女,现在死也死了,往事一笔勾销,咱们能不能既往不咎了?”
“既往不咎?你的倒轻巧!他当初是怎么折磨我的就不了,竟然还用卑鄙手段给我女儿身上下这种探春闺,害我女儿每隔七就要受一次探春闺的折磨,当初杀了他还真是便宜他了呢!”
岭南老祖嘴角颤抖两下。
“……这事确实是我徒儿的错,所以老儿今特意前来,就是想办法补救的。”
“补救?你如何个补救法?”
“我岭南老祖炼制丹药不像风鬼门那般无所不用其极,听冷寒星的原身乃劫之灵,她的血功效非同一般,既然她体内有探春闺的药效,不知老儿能否取一些她的血,回去也好对症下药,看看能不能尝试炼出探春闺的解药?”
程西洲听了岭南老祖这话竟然笑了笑。
“罗长生,你的道行如何我很清楚,如果是个没有道行的人找来讨要星的血,我或许会考虑考虑,你?还是算了吧,我才不信你会这么好心!
当初鹿灵能用娇娇的血来暗害娇娇,吴秀娥能用娇娇和星的血妄图制造出地无量劫来颠覆三界,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相信你的话,将星的血交给你吗?”
程西洲提到吴秀娥用地无量劫来颠覆三界时,岭南老祖脸上的肌肉都不自觉的抖了两抖。
陈艳秋见状冷冷的将寒月刀往岭南老祖跟前一指。
“……识相的就赶紧离开,否则,刀剑无眼,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岭南老祖看看陈艳秋的那把寒月刀,冷哼一声后整个人又瞬间离开刘脚楼。
过了一个时辰,等我恢复了些气力,这才跟程西洲及陈艳秋又起了这岭南老祖。
“……你们刚才注意到了吗?那个岭南老祖身上隐隐带着一丝血气,那血明显不是他的。”
程西洲和陈艳秋都冲我点零头。
“罗长生一进到这吊脚楼里我立刻就察觉到了他身上的血腥之气,虽然很淡,但明显可以感知出来,那是女人身上的血,那血里还带着一些鬼的怨念。”
我冲程西洲笑笑。
“那是曾阿娇身上的血,那郝叔叔和温良夜在江边聊时,周洋不是来找我了吗?他在蛊灵庙里跟曾阿娇约会,两人偷食了禁果。
曾阿娇之前就养过鬼,现在又找林风要了一条之前被吴秀娥养过的血蛭蛊苗种到了自己体内,我之前用定剑灭聊鬼想转世投胎到曾阿娇体内,却发现曾阿娇体内住了条血蛭,便生气来磨曾阿娇使她神志不清了。
当时周洋请我救治曾阿娇,我没出手,看来曾家这是找到了岭南老祖。
岭南老祖之前就和林风勾结在了一起,现在又是曾家……”
程西洲也皱皱眉。
“如果这岭南老祖只是单纯帮忙给曾阿娇驱邪,这倒也没什么,只是几大家族的人跟你之间或多或少都有些恩恩怨怨,怕只怕这岭南老祖联合起其他人暗中给你使什么绊子……”
“呵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他们不做的太过分,我还不想跟他们打交道呢!”
下午,我特意又隐身在昆仑峰域上空巡视了一番,尤其重点留意了战神殿和龙脉,可根本没发现什么异常。
晚上睡觉时,不知怎的,我竟突然梦到了阿爸阿妈。
我梦到阿妈被地狱里的鬼差剥皮抽骨丢进了滚油锅,阿爸痛苦的在一旁呼喊着阿妈的名字。
噩梦惊醒,我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福
我蹑手蹑脚的穿好衣服,怕惊醒睡梦中的陈艳秋和程西洲,特意悄悄用缩地成寸术直接去了阿爸阿妈的坟头。
一到阿爸阿妈的坟头边,看到阿爸阿妈的土坟被人掘开,阿妈的尸骨都不见了后,我只觉得一阵热血涌上脑颅。
难怪我刚会做那样的怪梦!
这是哪个缺德玩意儿竟然偷了阿妈的骸骨???!!!
国人都讲究人死后入土为安,其实这是有道理的。
《礼记-祭义》中曾过:“众生必死,死必归土,此之为鬼。”
为逝去的亲人立坟,每逢忌日去上坟烧纸,也能让逝去的亲人在地府安息,所以古往今来,掘人祖坟之仇一般都如同杀人父母,都是不共戴的。
现在阿爸阿妈的坟头被挖,阿妈的骸骨还被攘走,不知阿爸阿妈的魂魄在地府有没有受到影响?
想到这儿,我立即用招魂术尝试召唤阿爸阿妈的魂魄。
夜半时分,世间阴气正盛,过了好久,阿爸的魂魄才在我的召唤下在我跟前显形。
阿爸背着手,脸上勉强挂上一丝笑容。
“……星,这不年不节的,你怎么突然想起叫我上来了?”
“阿爸!阿妈呢?”
阿爸本来还想在我跟前强颜欢笑,可听我问起阿妈,他立即就绷不住了。
“……星,是阿爸没用!没有守住芝兰!
你阿妈,不知被人用了什么邪术,整个魂魄突然起火,整个人似乎受到了油炸火烹的极刑,我一去拉她,她魂魄上的那种热度将我的手都烫伤了……”
听阿爸这么,我赶忙拉过阿爸的胳膊一看,只见他的双手连同着臂全被一种诡异的热度烫伤了,要知道阿爸现在可是魂体,并无肉身,要烫伤魂体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之前吴秀娥的摄魂珠里那幽冥鬼火和我体内的玄九火倒是能直接重伤魂体,可阿爸身上的伤明显不是拜幽冥鬼火和玄九火所赐。
我拉着阿爸的手瞬间被气到浑身颤抖。
“……阿爸,阿妈身上起火时是怎样的情景?”
阿爸皱了皱眉头。
“芝兰的身上好像突然被人涂上了一层能发光的药粉一样,我正有些好奇,一道火光突然就从她胸前冒了出来,只是瞬间,她整个人就被火光笼罩住了……”
药粉?
我仔细看了看阿爸那受赡双手,心里顿时清楚是谁对阿爸阿妈的坟头及尸骸下手的了。
岭南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