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殇阳关千户许戍声!速速开城门!”
戍声见状终于是对着城墙上大声喊了出来,此时戍声和王胖子想的一样,万一今遇着个愣头青,先不别的,以后要让人知道自己的部下竟然不认识自己,还冲着自己放箭!一想到这儿戍声都不禁是一阵头大。
“放你娘的狗屁!我家千户现如今还在外头同王百户赶路呢,你俩要在不离开,休怪我箭下无情!”
城墙上的卫士直接就破口大骂了,几日前周百户才刚回来,他在一旁还听见周百户起过自家千户,其最快也得半月才能赶回来。
如今这两人竟然敢冒充自家千户,城墙的卫士都觉得自己脾气太好了,心道要是武安百户在,这两人可能早就被就地正法了!
“你个楞货!下面的就是咱千户!”
武安刚刚吃过饭,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悠闲的散着步,想着没事儿干来城墙上溜达一圈。
这不来还好,刚一上来就听见一新卒在对着城墙下破口大骂,武安听闻后不禁放眼望去,单单一眼,他瞬间就认出来城墙下的戍声和王胖子
“给老子赶紧开城门去!”
“啊,啊,是!”
刚刚破口大骂的卫士此时的脸色就跟吃只死苍蝇般难看,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只是口中结结巴巴的对着武安应声诺道,随即便向着城门处一路狂奔了过去。
“子!就是你方才骂的爷?”
待城门开后,王胖子率先冲了进去,一眼就认出了方才在城墙上大骂的卫衣,眼神中的火焰在这一刻已经燃烧到了极致。
“您,您是王富贵,王百户!”
卫士前段时间刚被分到殇阳关时就听闻这里有一个体格壮硕,且异常彪悍的百户名为王富贵。
此人性格十分暴躁,平日里就是其余的几个百户都不敢对他有任何的不敬之色,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
按周百户的话这两位爷最少也得半月后才抵达殇阳关啊,这才几时间怎么就回来了...
“子,我记住你了!”
王胖子气的牙根痒痒,可奈何这子又是他龙荒军的一员,看来只得从长计议了...
“我名宁风,王百户要打要罚悉听尊便!我绝不喊饶!”
宁风这时也从方才脑海中的空白回过了神来,身体内那股子狠劲儿也随即提了上来。
心想反正都得罪了,爱咋地咋地!都是两个肩膀上扛一个脑袋,谁怕谁!
“哈哈哈,谁要打你,罚你了?!接着站岗去!”
看着眼前这个有些稚嫩的面孔,且还带着几分看起来视死如归的神情,让戍声直接是放声大笑了起来,没想到自己麾下还有这般可爱的人。
“千户!属下有错在先,甘愿受罚!”
“你没有错!不过你要再不回到自己的岗位上,本千户就要定你渎职之罪了”
“是!”
宁风心里好像还有些不甘,不过碍于戍声的命令,只得乖乖的转身回到城墙上接着站岗。
“是个当亲兵的好材料!”
待宁风走后,王胖子面带微笑的看着其背影,不由对着一旁的戍声赞叹道。
一个好士卒最基本的素质和外在因素有着必然的联系,可一个好士卒不代表就可以成为亲兵。
亲兵的第一职责便是在战场上用自己的生命来扞卫主将的安危,可以亲兵这个职业在军队中是最特殊的兵种,他们不但要有过硬的军事技能,更重要的是必须要有一颗忠勇无二的心!
“可以考虑,这事儿以后再,先进关吧”
扫了眼城墙上宁风的身影后,戍声牵着马便率先向着殇阳关内前进。
方才武安并没有跑下来迎接戍声,而是向着殇阳关的营帐内快步跑去,他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消息亲自传给关内的所有人,他们的千户回来了!
与此同时,戍声回来的消息已然在殇阳关内炸开了锅。
几乎一大半的人此刻都听闻了自家千户回来的消息,纷纷放下手上的事就冲着城门处跑去。
“终于回来了,本将现在倒是有些不知如何面对他了”
这几日一直在殇阳关等候戍声的付鹿山此时看着主案上的一道圣旨和檀木盒子里的大印,心里用悲喜交加这个词来形容他现在的心境在合适不过。
这两个极赌情绪此时同一时间出现在了他的身体内,让他是既欣慰又沮丧。
他作为戍声的直接上司,自己属下立下了如此大的功劳,付鹿山自然是高心。
可这功劳大的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曾经那个怒斩乃儿不花军中大纛的险阵军新卒转眼间便成了如今的冠世侯!
绕是付鹿山也不得不感叹一句当真是造化弄人啊。
“将军,其实你我都知道肯定会有这一,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从今以后这子的路不好走了啊...”
同付鹿山随行而来的黑九对于付鹿山此时的心境可谓感同身受,到底他才是那个亲眼看着戍声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人!
作为戍声刚参军时的领路人,黑九看着戍声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远远的甩开了自己,而且越走越远,心里的惆怅也在所难免。
“好了!出去迎接我们的功臣!”
付鹿山调整好情绪后,随即拍了拍黑九的肩膀后便率先站起了身向着帐外走去。
“千户!”
“我等恭迎千户回关!”
此时殇阳关内的操练场上已经站满了龙荒军的将士们,望着远处走来的戍声,众将士纷纷齐声呵道!他们其中一部分是长年驻守在殇阳关的老卒,还有一部分是随着戍声到来后才补充进来的新卒。
老卒们不必多,戍声的形象早已深深的刻在了他们每个饶心郑
就是刚刚分到殇阳关的新卒们,在长时间老卒们的耳濡目染之下,他们对于还未曾谋面的千户也早已经神往已久。
“不错!看来在我出去的这段时间里你们这帮兔崽子没偷懒!”
看着面前乌央央一大片的龙荒军将士,戍声嘴角中的笑意就没有消退过哪怕半分。
这儿!才是他的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