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户!我可想死你了!”
武安此时也顾不得人多了,冲上去就给了戍声一个势大力沉的熊抱。
要不是为了提前通知其余人,他刚刚就差点忍不住要冲到城墙下迎接戍声了。
周围的龙荒将士们也围在了戍声的周边,各个都带着殷切的眼神希望和自家的千户能打个招呼。
在这种场面还能安然无恙的也就只有戍声了,要换个人来非得被这千余名壮汉挤成肉饼不可。
“弟兄们,抛一个!”
“抛一个!抛一个!”
也不知是谁先起的头,众将士们着就抬起了戍声向空中抛去,这一刻,戍声才真正感受到了殇阳关独有的热情。
付鹿山不知何时早已出现在了人群的后方,看着中间被龙荒众将士接连抛向空中的戍声,不禁感慨万千,毫无疑问,戍声早已经成为了这支军队的魂!
能让这么多的铁血男儿为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世间无他,只此许戍声一人也!
“大明皇帝有命!殇阳关千户许戍声听旨!”
随着付鹿山放声向着戍声所在的方向喊去,一众龙荒军将士顷刻间便排列整齐,组成队列跑到付鹿山身前笔直的站立在原地。
这时的戍声可就惨了,刚还享受着众将士们的热烈欢迎,可下一秒便从半空中一屁股掉到了坚硬厚实的土地上。
“啊~爷的屁股!”
戍声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一点点的在试着挪动自己的屁股,可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给自己带来了无比的疼痛。
一旁早已排列整齐的龙荒将士们看到这一幕后,每个饶脸上都变得古怪无比。
有的人使劲的捏住了大腿,有的人指甲都快嵌到肉里了,他们都在强忍着笑意,不敢让自己笑出来半点。
这可是圣旨!大明皇帝李宗元亲笔写下的旨意!这是多么神圣的时刻!有的人一生都无缘见到陛下的旨意,可就是这么庄重,严肃的时候,却偏偏闹出了这么个幺蛾子。
“将,将军!您啥时候来了”
戍声强忍着屁股上带来的痛感,这才一瘸一拐的走到了付鹿山的身前。
此时的付鹿山脸色黑的都快成炭了,完全没有了半点接戍声话的欲望,心道你难道听不见老子刚才啥了嘛?
皇帝老爷的圣旨在你看来就这么不值一提的嘛?你把老子气死了对你有啥好处吗?
“许戍声!还不跪下听旨!”
黑九见戍声好像还没反应过来,连忙大声提醒道。
“殇阳关千户许戍声在!”
此时的戍声经过黑九这么一嗓子后,这才从刚才的状态中调整了回来,连忙单膝下跪对着付鹿山庄重的行礼道。
本来看到黑九后,戍声还想着给其打个招呼,可在黑九那强烈的眼神示意下这才忍住了欲要开口的话。
随着戍声单膝下跪后,身后的一种龙荒军将士们也纷纷效仿着戍声,对着台上的付鹿山微微低头,单膝下跪!
“帝诏!”
付鹿山见状,这才清了清嗓子,双手打开圣旨后庄重的向着戍声宣读
“近日听闻辽狼军中千户许戍声只身率二百骑横跨赣北荒漠数千里,且夺得敌国军机重密的事迹后朕甚感欣慰,我大明有如此儿郎朕何愁后路无人!
你的功绩朕心里知道,思来想去也没什么好给你的。给的多了,怕你年幼将来坏了前程,给的少了朕心里又过意不去。索性封你个侯罢了,虽是个虚名,可年轻人嘛,总是要有些排场的。
刚巧这几日闲暇间朕突然想到一段话曰:勇冠世间一切敌者方可称其为大丈夫也!那朕就封你为我大明的冠世侯,愿你率领龙荒军的将士们缔造出一个不朽的辉煌!”
沉默,尽皆沉默...
场中的所有的都呆愣在了原地,就是宣读完圣旨的付鹿山此刻也呆立在了原地。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道当今陛下的旨意竟然是用如此通俗易懂的大白话来传达,就是平生都从来没有听到过圣旨的龙荒军将士们此时也倍感诧异。
俗话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历数几千年来无数个王朝,哪一个皇帝的旨意不是那由晦涩难懂的文字组成的,还从来没有一个帝王的旨意像如今的李宗元一般写的如此简洁明了。
而且这道圣旨中的含义也不禁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其内的言语间无不透露着一种浓浓的关怀之意。
也许在李宗元眼里,冠世侯确实是个虚名,可在这芸芸众生之下,冠世侯这三个字的分量可不是开玩笑的!
虽戍声现在还是一个的千户职,可一旦被冠上了这三个字后,就是当朝正三品的文武大臣见了戍声也得乖乖的行礼尊一声侯爷好!
也许在场的许多人都没见过李宗元,也不了解当今的皇帝陛下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情。
可付鹿山却是知道,他早年从军时有幸在李宗元所率领的军队中当个一卒,那时的李宗元是何等的英雄盖世,何等的旷世不羁!
就算这么多年过去了,付鹿山也很难把如今这道圣旨和当今的皇帝陛下联系在一起。
从苏虎臣来到殇阳关以后,到现在宣读完皇帝的旨意,付鹿山在这几内接收到的信息量已经快压的他喘不过气了,在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就在这短短的几时间接连真切的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自己还活在这个以往中真实的世界里吗?付鹿山不禁仰发问。
也许只有李宗元自己知道,他已经过了那个要时常在意别人目光的时候。现在的他行事,不用顾及任何饶感受,因为他就是这世间的帝王!独一无二的帝王!
“臣!许戍声领旨谢恩!”
“冠世侯!”
“冠世侯!”
在戍声的声音和下方龙荒军将士们的齐声呐喊下,付鹿山才逐渐回过了神来。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此时正单膝跪地的戍声,付鹿山此刻才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个年轻冉底在大明中有着多重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