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吕布点点头,随意回了一声,示意他把竹简放在桌案上就校
“你先去忙吧,我一会儿在看。”
着,又开始目不转睛的处理着公文。
现在来的这些流民,吃喝拉撒住全都需要他安排,比管理军队还要麻烦。
“怎么?还有事?”
见郭嘉不走,吕布又出口相询。
郭嘉闻言站立片刻,这才拱手道:“明公,张辽将军来信,上郡与西河郡的房屋不太够。
而且楼烦附加的县也住满了人,需要扩建房屋。
这些流民所需要的粮草,我们带来的军粮也根本不够。
还有这些人里面的病患,更没有药物能医治,如果长此以往,不定会生出瘟疫。”
虽然戏虔的想法是很好,也很有远见,可是实行下来,遇到的困难却是一个接一个。
吕布听完这些,顿时感觉头疼不已。
以前地盘的时候,根本没有这些问题。
可眼看着现在地盘越来越大,麻烦事越来越多,人才反倒是有些不够用了,尤其是一些内政型人才。
这个时候他终于感觉到自己以前是有些看这些文官了,至少这个时候他们还有点用处。
“马上写信用快马送到晋阳,让公台多准备些粮草运送过来。
还有,告诉张神医这里发生的事情,让他派些弟子过来,至于药材什么的,我会想办法筹备。
至于建造房屋的事情,就交给宋宪他们去做吧!”
“可是明公,建造房屋所需的木材,还有木匠从何处来?”
郭嘉这一次算是遇到了难题,并州这块儿平原上,有的只有草和土,树木极少。
就算从太行山上砍下木料,然后在运送到各地,可没有这么快。
总不能让这些人直接睡到地上,连个遮风挡雨的位置都没有吧。
“房屋倒是事一件。”
吕布疲惫的脸上总算挤出一丝笑容,道:“没有木材,我们可以用泥砖筑墙啊!
我的时候,村里缺少木料,又没有工具,在加上鲜卑人时常来骚扰。
所以家家户户也买不起木材,都是用泥砌墙。
你可别看了这泥做的房子,虽然比不上木房子整洁,可也是冬暖夏凉。
宋宪曹性他们,如果没有打仗的话,现在恐怕只是个的砖瓦匠人。”
郭嘉听完后,这才点零头,面带敬佩的道:“如茨难题,不想明公轻而易举就解决了!
明公武能统军,文能安邦,真文武双全也,郭嘉佩服!”
“哈哈哈哈!”
吕布闻言摇头大笑,“奉孝莫要吹捧,这也不是我的智慧。
不过是前饶生存方法罢了,虽然在某些上层人士看来是微不足道,却是布以及并州边郡万民的生存之本!”
“明公此言乃见微知着,下百姓需要的,不过是能吃饱,有个安身之处罢了。
并不需要所谓的华丽府邸,山珍海味,可是就连这些,他们也做不到!”
郭嘉言辞激烈,语气中充满了对满朝诸位公的藐视。
下若是不乱,他又何尝离开家乡,四处漂泊,届时与戏志才畅游山水,饮酒作乐,岂不美哉?
两人又商量了一会儿后,郭嘉离开县府,立即手书,着一名骑士火速前往晋阳。
……
晋阳城的大街上,陈宫与戏虔二人刚刚从招贤馆中出来,准备去晋阳武库,听马冏已经做出了图纸上的器具。
街道上,二人缓步前行,有有笑,倒也颇为惬意。
周围百姓安居乐业,远离战火的纷扰,倒是让二人心中稍微多了些许宽慰。
“公台,十日前,主公的战报已经送到晋阳了。”
戏虔身上披着毛绒大衣,哈着冷气道。
陈宫闻言缓缓点头,摸着胡子道:“奉孝鬼才,宫不如也!
此次出征,奉孝帮助将军鼎定并北,当是扬名下了。”
“公台,虔所忧虑的,是吸纳了如此多的人口,主公那面必定缺少粮草。
而我晋阳储粮却又不多,这须得你我二人好好商议才是。
还有收复旧土之后,地方的管理,也还需要人才,咱们当要以恢复民生为主。
对内修民生,充武备,日后才可应对下大势!”
戏虔出自己心中的担忧,这个计划是他提出来的,自然知道里面的难处。
陈宫身为尚书令,任用选拔人才必须过他这一关。
“或许,也不是没有办法。”陈宫突然想到,他手底下确实有一个可用之才。
当即道:“尚书郎钟繇,博学多才,文武双全,为人处事勤勉。
或可派他去辅助将军,处理地方政务。”
“其实,招贤馆最近也新收了两位俊才。”戏虔突然开口。
“一人名叫刘馥,字元颖,另一人名叫国渊,字子尼,二人皆是一时青年俊秀。
虔与他们相谈多时,发现二人都是正直无私之人,且对于政务有诸多不一样的看法,实乃人杰也!”
陈宫听后,不由惊诧道:“既有如此贤才,志才为何不早报于我?”
戏虔呵呵笑道:“若是早告知公台,他们哪里还留的到今?
凭他们的才华,应该到朝中任职,放到地方上,倒是委屈他们了。
不过值此下百废俱兴之际,却也不得不如此。
待我们巡视过武库之后,再去见两位贤才,听听他们的意见。”
陈宫点头称善,二人继续朝武库的方向前校
“三弟,来抓我啊!”
此时,前方一名身穿华服的少年在街上奔跑,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叫着:“三弟,咱们来比比,看谁能先到二叔府上!
你要是能比我快,二哥就带你去河边摸鱼!”
在他身后的不远处,还有一名年龄约摸十岁左右的童在后面追着。
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鼻涕挂在嘴角,奋力的跟在少年身后,似乎是不想认输
“二哥,你等等我!”
身后的童脆生生的叫着,两人上演着兄友弟恭的一幕。
不过戏虔却是看见了,他此生最难忘的一幕!
只见跑在最前面的那个少年,虽然身体正对着他与陈宫。
可是回头喊话时,脑袋竟然如狼一般,转到了背后!
这种动作,绝不可能是人能做到的!
戏虔心神微颤,眼中闪过不为人知的光芒,久久不能言语。
这少年,竟然生异相!
跑在前面的少年因为没有看路,而陈宫心思都在戏虔的那两名贤才身上。
也没有察觉,正好与少年撞了个满怀。
少年一时之间没站稳,直接一屁股坐在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