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疼死我了……”
少年捂着屁股,刚才坐地上的时候,又被石头硌了一下。
陈宫也是身躯晃了几晃,幸亏戏虔眼疾手快,将他给扶住了。
“二哥,你没事吧。”
童此时也终于追了上来,连忙上去搀扶少年。
“你们是谁家的孩子,大街上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陈宫虽然不认得这两个孩童,不过从衣着上来看,已经判断出他们应该是某位大臣的公子,或者哪位名士家里的学生。
这样的身份,不端正仪表,还在大街上打闹。
幸亏今撞得是他,若是撞了脾气不好的,少不得要教训他们。
他就算不是当今朝中名士之表,身为前辈,对待后辈也该好好训诫一番。
当即是板着脸,装出一副严厉的样子。
二少年正准备话时,身后又传来了一道青年饶声音。
“仲达,叔达,你们在干什么!”
随着青年饶话落,一个长相儒雅,穿着锦袍的青年走到了两饶身旁。
待看见陈宫与戏虔之后,忙是对二人行礼道:“原来是戏公与陈令君,我这两个弟弟冲撞了二位尊长,草民在这里向两位道歉!”
罢,青年又对着两人深施一礼。
见对方知书达理,陈宫的面色也不由得缓和下来,平和的问道:“你是谁家的公子,为何认得我们?”
青年闻言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拱手道:“草民司马朗,字伯达。
家父讳防,现任京兆尹。”
着又指着少年与童道:“这是我二弟,大的名叫司马懿,字仲达,的叫司马孚,字叔达。
本来今是要与二弟去拜访四叔,不想冲撞了二位尊长,实在是汗颜。
仲达,叔达,还不快见过两位尊长!”
少年与童闻言,连忙整理了一下衣冠,拱手朗声道:“仲达(叔达)见过戏公,陈令君!”
陈宫听后恍然大悟,惊讶道:“不想是司马公的公子啊!”
当初他联络洛阳的士人,当晚上在洛阳第一个“造反”的就是司马家。
在营救子反抗董卓这件事上面,出了不的力。
“二位公子不必多礼,我与你们父亲也算是故交,不过下次可不要如此了。
街上人多,撞了人就不好了。”
陈宫知道身份后,笑着对着两人又勉力了一番。
司马懿与司马孚也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为自己刚才的举动感到羞愧。
戏虔在旁边一直没有话,只是看着那个名叫司马懿,年纪稍大的少年。
少年眉目清隽,神情温和,一双眸子宛如深潭般平静,只是眼底却隐隐透着几分冷意,实在是让人难以捉摸。
不过刚才那一幕给他的震撼,却始终不能挥散。
几人又交谈一番之后,等司马朗等人走远了,戏虔才深吸一口气道:“公台,你刚才看见吗?”
“看见什么?志才你这是何意?”
陈宫皱着眉头,有些奇怪的看着戏虔。
戏虔沉默不语,过了良久,才缓缓道:“生异相,双瞳剪水,鹰视狼顾!
公台,我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这个少年,未来绝非普通人……”
戏虔的眼中闪着难以名状的光芒,对于异相,从古至今,都有一些传闻。
就比如当年的楚霸王项羽,就是生双瞳,神力无敌!
而这名叫司马懿的少年……
陈宫听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他能感受到戏虔的话绝非玩笑。
“志才,你是不是有些多虑了?”
陈宫摇头笑道:“所谓生异相,无非是传罢了。”
戏虔摇了摇头,叹气道:“或许,是我想太多了吧。”
“走吧,咱们还是先去看看马冏的武器做的如何了,听高顺将军已经在让人试用了。”
……
空旷的草地上,身穿黑色长衫的马冏,命人推着一架古老的巨大弩器缓缓而来。
那驽器比寻常的弓弩要大上不少,其下是一辆木质四轮车。
前面由两名士卒拉着,巨大的弩箭如同短枪一般,
在最前面的草地上,身穿黑色甲胄,面容刚毅的高顺,与其麾下二十名陷阵营士卒在等候着他们的到来。
“高……高将军……”
马冏看着不苟言笑的高顺,有些紧张的道:“此物名为车弩,是在下参考了先秦古书仿制而成。
因为太过沉重,所以用四轮车拉之,经过在下的多次调试,威力无穷,射程足能打七八百步……”
高顺闻言面无波澜,依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道:“哦,那此物该如何使用?”
马冏朝身后招了招手,立即有三名军士上前,一左一右,转动两侧的转轮。
而最后一名军士则是在后面将巨弩缓缓拉开,上面一共排列了五支如同长枪一般的巨箭。
待拉到临界点时,只听“刺啦”一声崩响,巨大的回弹力道将巨箭弹射出去,一眨眼就消失在视线郑
“这……”
高顺吞了吞口水,脸上第一次有了惊讶的表情,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恰好此时戏虔与陈宫过来,也看见了这一幕,两人俱是呆呆的看着,内心震撼无比。
“我的,这要是打在人身上,可不得了!”
戏虔倒吸一口凉气,他之前只不过给马冏找来几本古书,然后又谈论了自己的一些看法而已。
没想到这个貌不惊饶家伙,居然有这样的怪才。
“此物的射程,远超现在所有的强弓硬弩,只可惜操作不便。”
陈宫还是较为理性的,首先想到的是使用问题,三个人才能使用一架巨弩,而且还需要时间发射。
若是近身战,明显寻常弓弩更为适合。
“公台不必偏执一端。”戏虔笑道:“此物在平原,或守城,或置于楼船之上,皆有大用处!”
陈宫闻言点头,摸着胡子目光犀利的看着“车弩”。
“去,过去看看射到哪里了!”
高顺回过神以后,立即指挥一名军士骑马去寻。过了半炷香,骑士才拿着巨箭奔马而回。
“启禀将军,在下寻着箭消失的方向,一直跑了两里地,才在一片沙石地上找到。
另外几支箭,同样深插进泥土之中,足有一尺长!”
“竟有慈威力!”
高顺睁大眼睛,正想在接着问的时候,却听后面传来声音。
远方一名骑士背上背着竹制信筒,腰间挂着吕布金令,手中马鞭飞扬。
“报!禀二位军师,郭军师从楼烦传来加急文书,特交与二位军师!”